把這只貓咪伸出來的舌頭重新塞到它的嘴巴里,然后和尚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地?fù)崦彳浀慕q毛。
還好此處距離國都倒也不遠(yuǎn),也不知道這和尚究竟使用了什么樣的方式,居然在這極快的時間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國都。
把貓放在寺廟的佛堂里,和尚十分儒雅的低頭敲著手里的木魚,過了許久,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慢慢變黑,這才起身解開了這只貓身上的禁制。
小西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只貓,連腦子都渾渾噩噩的,不太好反應(yīng),等到那和尚將其解開禁制之后,她整個人已經(jīng)窩在了蒲團(tuán)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那和尚好像在感慨對方的心大,恨不得用自己手里的木魚敲她的腦袋,誰知蒲團(tuán)上的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小西端端正正的坐起來,眼神十分平靜地望著面前的人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和尚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依舊是一片君子端方的模樣:“當(dāng)朝國師?!?p> 當(dāng)朝國師是一個極具有爭議性的人物,傳言說他乃是天神下凡,特地來拯救平民百姓,擁有著十分高強(qiáng)的法術(shù)和功力,又生的俊美,是整個國都最為特殊的一個存在。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來自何方,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師承何處,大家只是恭恭敬敬的喊他國師,言語之間只是崇拜又恭敬。
就連權(quán)力最大的皇帝也不例外。
和尚仿佛能看出來這個小丫頭心里想的是什么,眼神依舊沉穩(wěn)平淡的像是一汪水。
“可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土匪啊,為什么像你這樣的大人物也要專程跑到清涼山去抓我?”
小西插科打諢的取笑道:“漂亮和尚,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我的身世和身份是假的”。
包子臉在半空中笑出了一個厚墩兒墩兒的角度。
“那些話本子上都是說什么皇室的子女流落于宮外,后來又被皇家專程讓人給找了回去,這樣狗血的劇情可千萬不要發(fā)生到我的身上?!?p> 和尚笑了笑,坦坦蕩蕩地坐到了她的面前,施法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一套杯盞,將自己煮的熱騰騰的茶水遞出來。
剎那之間整個宮殿里的紅燭全部熄滅,不知從哪里飛來了一群螢火蟲,將整個房間全部渲染成漫無邊際的星海。
“吾乃百鬼齋少主,名解字陵魚?!?p> 和尚的臉如皎玉,襯托在星海之中更顯出塵,他的腰背挺得筆直,在漫天的星河之中流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
長發(fā)垂落在他的胸口,如白玉一般的脖頸上像是有什么奇巧的花紋慢慢的遮住半個脖頸。
如此一來這樣的變化,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和尚了。
小西呆呆的看了一會,從內(nèi)心深處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然后慢慢向前起身,一把抓住了那和尚及腰的銀白色長發(fā)。
長發(fā)就像是水一般從指縫中溜走,小西了然于心的笑了一下,心道果然不是凡物。
那和尚只是輕輕一揮手,茶盞里的茶水自己便流了出來,繞著小西轉(zhuǎn)了一圈。
小西原本見到這些神秘的事情,而激動的心也慢慢的平淡了下來。
“可是我想不通,國師為什么要專程跑到清涼山去抓我一個土匪?”
小西眼神平穩(wěn),不再如平常一般調(diào)笑,定定的看著他。
“按照您的權(quán)勢和本事,但凡是你想要的,應(yīng)該不會得不到?!?p> 那和尚帶著一眼十分贊同的眼神看了看對面的小姑娘,只覺得這女孩子又傻又通透。
這樣一看,雖然矛盾倒也合理。
那和尚笑了一下,十分坦誠的說道:“我需要你,因?yàn)橹挥型`族的后人才擁有穿梭時空的資本,通靈族潦倒,如今到了你這一代,也就你一人了。”
“言盡于此,而你的身份來歷只能讓你自己來尋找?!?p> 滿天星海像是和召喚他的主人心有靈犀一般閃爍了兩下,那和尚突然向前一步,對著小西的肩膀輕飄飄的拍了下去。
身體不受控制,小西只感覺自己突然急促地向下墜了下去,那和尚的臉逐漸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我去!變態(tài)和尚居然打女人!小西掙扎了一下,腦袋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滴!滴!滴!
耳旁響起一陣極其凌亂的聲音,像是有一群人在他的身邊說話,小西的身體僵硬的很,腦子里卻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又起了反應(yīng),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好像是在嚎啕大哭。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身下好像突然移動了起來,又一個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向著一旁痛哭流涕的女人說道:“請節(jié)哀”。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慢慢地恢復(fù)了過來,小西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皮,只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似乎是有什么人用一塊白布蓋住了自己的頭。
我還沒死呢,就著急著要蓋上我的頭了。
小西在自己的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句,轉(zhuǎn)頭又在心里罵起那個神神叨叨的和尚來。
這是謀殺呀,那么大一掌。
感覺自己的胳膊和腿也在逐步的恢復(fù)力量,可是小腹處卻猛地一沉,那女人突然撲了過來,抱著自己的身體嚎啕大哭,眼淚不停的往下落,甚至已經(jīng)打濕了她身上的衣物。
那女人實(shí)在是哭的可憐,可是這周圍吵吵鬧鬧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似乎有一個男人正在旁邊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二人的胸腔里憋著一股巨大的悲傷。
小西安安靜靜在床榻上躺著,也不敢隨意的亂動,可是莫名其妙的卻對著嚎啕大哭的女人有那么一些同情。
旁邊的醫(yī)務(wù)人員撕下一張紙遞交過來,向著如今還有些理智的男人遞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是證明書,你們一定要節(jié)哀呀,保護(hù)自己的身體,這孩子絕對不會想要看到自己的父母那么難受的。”
小西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可是抱在自己身上哭著的這個女人正拼命的搖晃自己的身體,憋的她胸口發(fā)麻。
再這樣下去可能要被搖出一個好歹,小西終于忍無可忍的扒拉開擋在面前的白布,想要把自己從那搖晃的小窄床上拯救出來。
誰知自己剛剛坐起來,旁邊突然有一個女人爆發(fā)出一聲顫顫巍巍的驚恐的嘶喊:“詐,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