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少年緩緩開口,聲調(diào)放慢,威脅的意味藏不住:“誰叫你碰她的?我看不如先剝了你的皮給我做窩,嗯?”
矢川說著,腦袋微微歪了一下,銀白色的發(fā)絲滑落在耳垂邊,藍(lán)色的雙眸危險地瞇了起來,狐妖少年嘴角扯出一分嗤笑。
紅發(fā)牛妖的頭部滲出黑色的粘稠液體,是他的血液,順著紅色頭發(fā)流下來。
索路咬咬牙,忍著疼道了歉:“對不起,矢川大人,我以后不敢了……”
整座妖城的妖怪都知道,矢川是超脫金榜的存在,他凌駕于金榜之上,與他齊名的四大妖怪,合起來都不敵他四分之一。
矢川瞇眸“嘁”了一聲,一把把索路扔了出去,直接撞散了一個木架子小攤,索路匍匐在地上,渾身跟散架了一樣。
矢川還沒用什么妖力,就是單純的肉搏,他就成了這個樣子,對方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一看到矢川的眼神,就無法動彈。
狐妖少年看著手上沾染上的黑色液體,嫌惡地拿起旁邊擺攤用的和服,擦了擦手,隨手丟了幾粒金子過去,拂袖離開。
矢川走到哪兒,哪里的妖怪就都躲了起來,一時萬妖空巷。
小妖怪們都巴不得趕緊收攤回家。
屋頂上,站著一個黑發(fā)少年,黑色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一雙黑色眸子卻灰暗無比,一點(diǎn)生氣都沒有。
烏野冷眼注視著這一切,雙手捅進(jìn)袖子里,垂眸笑了聲,臉色顯出幾分冷硬的溫柔。
虛假至極。
黑發(fā)少年勾勾唇角:“歡迎來第二個故事,北棠。”
他第一個任務(wù)居然就那么失敗了。
啊啊,真不甘心呢。
烏野一雙黑洞洞的眸子垂下,盯了盯對面的居酒屋,纖長睫毛微顫,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嘖,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
上一秒紅色屋頂上還站著一個身影,下一秒望去,卻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就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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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筠打開房間的窗戶,天邊掛著圓月,窗外閣樓林立。紅色磚瓦,黃色燈籠隨處可見,分不清黑夜還是白晝的世界,累了就睡,醒了就工作。
居酒屋隨時隨地都有客人,她和涼婆婆交替換班,看多了這些奇形怪狀的妖怪,竟也覺得適應(yīng)了。
沈清筠拿起盤子里一個大福,大口地咬了下去。
沈清筠睡醒了,涼婆婆正在前臺忙活,她問道:“婆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涼婆婆正在給妖怪客人舀酒,她囑咐沈清筠:“能幫忙去街上的藍(lán)蜘蛛那里買點(diǎn)釀酒用的葡萄嗎?店里沒有葡萄酒了?!?p> 沈清筠挽了挽袖子,應(yīng)答了下來。
不得不說,藍(lán)蜘蛛長得實(shí)在滲人,蜘蛛的身體人的頭,腿上的毛刺都清晰可見。
沈清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買了一大袋葡萄,費(fèi)力地扛著準(zhǔn)備回居酒屋。
走在街上,她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坂山綺?可終于讓我找到你了?!?p> 沈清筠的手一頓。
這聲音……跟南山閣老板娘的怎么那么像?
系統(tǒng)笑呵呵出聲了:
TEA姜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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