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飯?!卑资葑灶欁匀ゴ蜷_櫥柜,拿了兩個白瓷碗、兩雙筷子、兩個勺子放到桌上,“我給你打下手?!?p> 緋山美帆子站在原地,額間神經一直在突突直跳。她竟一時間不知從何開始吐槽。
只是這副模樣在白石惠看來是緋山美帆子還在跟自己慪氣,于是安慰道:“你放心,你在我這里不會有人為難你的,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會讓人安排的?!?p> “等等,聽上去怎么感覺,嗯……好像是我被你包養(yǎng)了。”緋山美帆子不合時宜地說道。
“你要是覺得這樣比較容易接受,那就算是這樣吧?!卑资堇_座椅,坐上去,側過臉平靜地看著緋山美帆子。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緋山美帆子頓時語塞,也做到她對面去,“那么我第一個要求就是我想點外賣?!?p> “……”這下輪到白石惠語塞了。
其實緋山美帆子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就是不想任人擺布,不想成為她一樣的人。
而白石惠只是平靜地看著她,就這樣看了幾秒鐘,再慢悠悠地把槍從桌子底下拿出來,輕輕地放在桌上,面無表情地說道:“嗯。我讓人安排。你想吃哪家跟他們說吧,我還有事就走了?!?p> 白石惠說完這些話后,就真的站起來了,扔下一抹背影,離開了。
坐在原地的緋山美帆子不可思議地望著白石惠遠去的背影,心底里有個詞,大寫的“得寸進尺”,一下子訂在她腦門上。
天天天天!我真是不識好歹。她可是害死小春阿婆他們的冷血殺手,我能活到現(xiàn)在就很好了,還在奢望些什么啊。緋山美帆子此刻無比后悔,若是收斂一下,應該能多活一會兒吧?
若是白石惠有生之年“有幸”能夠聽到她的緋山是這么想她的,她一定會掰著她的腦袋告訴她:這都是你瞎**YY的,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不過很可惜,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
第二天——
忙完手頭的事情,白石惠回到家里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兩點半。
夜幕里星河靜靜流淌,一陣涼風突然拂過,星星凍得顫抖幾下,拉拽著彎月掩進厚實云層里。這下連地板上的影子也沒看不見了。
漆黑的走廊里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緋山美帆子的房門前還有個人影。
“緋山?!卑资菪÷晢玖艘痪?。
無人回應。
深吸一口氣,白石惠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要跟我談談嗎?我都坦白?!?p> 雙指彎曲,在木門上扣響的清脆音節(jié)在寂靜的黑幕里回蕩。
大約過了三秒鐘,房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在黑暗中晶亮的眼睛望著白石惠,怯怯地問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嗎?”
白石惠的嘴角隱藏在黑幕里微微上揚,那雙同樣隱在黑幕的眸子滿是溫情,聲音里難得透露些溫柔:“嗯,什么都可以?!?p> “那么,告訴我,你來這里的真是目的是什么?”緋山美帆子走出房間,關上門,整個人后傾靠在門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