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薛燕燕,我似乎警告過你,不要輕易來惹我,否則就不僅僅是上次在野地里睡一夜那么簡單了。你好像并未聽進(jìn)去。”
薛燕燕輕笑一聲,看向江灼婉眼神里,滿是不屑。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說著大話。給你撐腰的舒洋都自身難保了,還能管你?”
江灼婉淡淡一笑:“好?!鳖D了頓,看向秋遇旻,又是禮貌道:“秋叔叔,我先告辭?!?p> 沒等秋遇旻回答,江灼婉轉(zhuǎn)身便走。
“秋爺。您不是來幫人家報仇來了嗎?”
薛燕燕看著江灼婉輕易便想要離開,而秋遇旻一句話都未曾說,頓時有些著急了,又重復(fù)說了一遍。
秋遇旻看了一眼薛燕燕,神色不明,卻讓薛燕燕心底產(chǎn)生了一絲寒意。
難不成,秋爺也對卓婉動心了?
不,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薛燕燕小鳥依人般開口:“秋爺,您不知道,這個卓婉靠著那張狐媚的臉,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魂。別看她這副清高的模樣,其實背地里放蕩輕浮的很。您可千萬別被騙了?!鳖D了頓,又惡毒地說道:“我聽說,那個卓婉是婊/子生的,學(xué)了一身的狐媚功夫?!?p> 秋遇旻原本還似笑非笑地聽著,聽到這話,頓時沉了眸子,語氣幽暗不明:“你方才說什么?”
薛燕燕并沒有察覺到秋遇旻語氣中的異樣。
相反,她聽到秋遇旻如此問起,更興奮了。
“我是說,卓婉的母親曾是水性楊花的婊/子。”
“啪”的一聲,薛燕燕的臉上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秋遇旻臉色陰沉的難看,他本就極有氣場,如今這一動怒,讓薛燕燕臉上的震驚委屈瞬間被恐懼所代替。
過了很長時間,薛燕燕才白著臉,梨花帶雨地看著秋遇旻,委屈的不得了。
“秋爺……”
秋遇旻笑得涼薄而又無情:“滾。”
薛燕燕難以置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秋遇旻邁腿離開,沒有絲毫留情。
薛燕燕跟了秋遇旻一年多了,也知道些他的脾性,一旦不喜歡了,就薄情的很,沒有絲毫回轉(zhuǎn)的余地。
“為什么?”薛燕燕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有幾分魅力的,又沒有觸犯過秋遇旻的底線,為什么就突然被拋棄了。
秋遇旻頭也沒回,這種無聊的問題,他向來不屑回答。
年輕時是這樣,如今更是如此。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卓茹才未選擇他吧。
秋遇旻自嘲般笑笑。
他也是自作多情了,卓茹自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是江承澤而已。
秋遇旻從回憶中出來,這次,算是第二次見這個小丫頭了。
這個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可心腸卻不軟。
后來,他偶然得到消息,那個叫薛燕燕的女生被強制退學(xué)了,而且是身敗名裂的那種。
她所做的事,無法上升為犯罪,但早已超出人倫情感,被道德所不容。
這些都被徹底暴露在人的目光之下。
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薛燕燕,被徹底逼瘋,精神上出現(xiàn)極大問題,被“好心人”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刀劍傷身,言語誅心。
利用輿論,這個小丫頭兵不血刃,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小丫頭,舒家父女為你而來了。”秋遇旻說道。
她其實猜到了,可聽到秋遇旻親口說,江灼婉清冷的眉眼間染了幾分柔意。
她溫聲道:“我知道了,多謝秋叔叔的告知。”
秋遇旻笑了,問:“那你想跟他們走嗎?以我對我女兒的了解,她一定又是和你做了什么交易吧。而你同意了?!?p> 江灼婉并不否認(rèn):“是?!?p> ……
秋楠子是在晚上時,來到了江灼婉如今住的屋子里。
江灼婉正在院子里煮茶,她的手機早被收了,無法與外面取得聯(lián)系。
秋楠子看著如今還有閑情雅致的江灼婉,有些諷刺道:“不知道江小姐是真的無懼,還是在強裝鎮(zhèn)定?!?p> 江灼婉沒看秋楠子,只是認(rèn)真地進(jìn)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秋楠子突然就有些煩躁,她問道:“你知道今天舒叔叔跟我說了什么嗎?”
江灼婉的手一頓,然后抬頭看著秋楠子,輕聲道:“什么?”
她似乎能猜到,那話可能會傷她的心,但她還是想聽。
秋楠子勾唇,將舒問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果然,江灼婉淡然的表情一時出現(xiàn)了凝滯。
秋楠子還未來得及嘲弄,江灼婉卻已恢復(fù)了平靜。
“我知道我自己如今的選擇是錯的,舒叔叔只是實話實說。我分的清好賴?!苯仆竦f道:“這也是最后一次,而且我不會輸?!?p> 秋楠子挑眉,似乎被江灼婉的話挑起了斗志:“這么有信心?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很期待?!?p> “拭目以待。”
……
時間很快就到了,江灼婉和秋楠子來到了一個極為空曠的大草坪上。
秋楠子笑著,充滿著愉悅。
這一次,她一定會贏了江灼婉的。
原本不該來的人,今日也來了。
是舒欣。
在舒問父女去秋家的那一天,舒欣在家里等了一整天,都沒有江灼婉的消息傳來。她便知道,江灼婉做了自己的決定。
她沒有立場去對江灼婉所做的的決定來進(jìn)行審判。
她是江灼婉的好友,她尊重她的選擇。
所以她求了她父親,讓她來陪著江灼婉。
而舒問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同意了。但舒問也警告了秋家,要是舒欣有什么三長兩短,一定會血洗秋家。
舒欣也是來了才知道,今日江灼婉與秋楠子要比的是什么了。
于是,更擔(dān)心了。
她一直都知道,秋楠子極擅長射擊,從無失誤案例。
可阿婉呢,她可擅長?
“江小姐,你可準(zhǔn)備好了?”秋楠子穿著一身的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笑著問道。
江灼婉也穿著運動服,扎了個高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利落:“好了?!?p> “那就好。”
說著,靶子從地下升了上來。
江灼婉這才知道,她的目標(biāo)竟然就是射中那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