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被水淹了一下,要不得人命。比起她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實在算不了什么。
江市長被卓婉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好了,你先回去吧?!?p> 卓婉淡淡一笑:“父親擔(dān)心一晚上了,還是休息一會吧?!?p> 于是,不等江市長答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死丫頭?!苯虚L笑罵了一句,語氣中益滿了寵溺。
只是沒等江市長睡幾分鐘,手機(jī)又響了,他閉著眼睛打開了手機(jī),不滿地問道:“誰啊?”
“承澤,嫣然昨晚一夜未歸?!?p> 說著,本就溫柔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哭腔,更顯柔弱無依。
這是江嫣然的母親,如今的江夫人。
是菟絲花一般的女人。
江市長自然是知道江嫣然去哪了,只不過,他能告訴她嗎?
“報警了嗎?”
“什么?”江夫人一頓,有些驚訝:“報……警?”
“對啊,報警?!苯虚L腦子昏昏沉沉,不想再多說話:“我已經(jīng)報警了?!?p>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江夫人:“……”
且說西郊這邊
喬煜生剛至西郊時,就有警官在做筆錄。
小胡看到喬煜生來了,打了一聲招呼:“喬隊?!?p> 喬煜生跨過警戒線,仔細(xì)瞧了下現(xiàn)場,皺眉問道:“怎么樣了?”
小胡回道:“今晚大約六點時,有西郊倉庫里的看管人員前來查看倉庫里的貨物,就看到這兒躺了個人。”
喬煜生點了點頭,戴好口罩與手套,蹲下身來,仔細(xì)瞧著尸體。
西郊這個地方偏僻,除了儲藏貨物,很少有人來,自然這尸體也就難發(fā)現(xiàn)。
如今正是夏季,氣溫高,尸體極易腐化,這尸體周身早有蚊蟲滋生。
喬煜生并非專業(yè)尸檢人員,所以也不能憑借經(jīng)驗妄下結(jié)論。
他說道:“先帶回警局,新來的法醫(yī)不是來了嗎?”
說著,便看向在警戒線外顫顫發(fā)抖的目擊者:“也帶他去警局做個筆錄?!?p> “是,喬隊。”
喬煜生忙了一大晚上,終于準(zhǔn)備收工時,警局里又有人打電話來了。
“喬隊,東郊那邊有人被鎖在魚缸里了。如今您離東郊最近,麻煩您再跑一趟了。”
“不去?!眴天仙胩稍谲嚿?,丟下這一句。
話是這樣說著,可還是用眼神示意小胡往東郊方向去。
“喬隊,那鎖在魚缸里的可是江市長家的千金小姐,您行行好,就當(dāng)是幫了我們一次忙好不好?!睂Ψ娇嗫喟螅U些落下一串淚。
“知道了?!眴天仙鷴鞌嗔穗娫?,只不過沒了睡意。
嘖嘖嘖,蕭寒墨就今晚還去和江市長去商討與江灼婉的婚事,江嫣然就被人鎖在了東郊的魚缸里。
這顯然是有心人而為啊。
“煜生哥哥?!?p> 喬煜生看著面前穿著一身手術(shù)服的新來的法醫(yī),微微挑眉:“你是?”
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她回道:“我是陳雨桐?!?p> 想起來了,陳雨桐是她母親曾經(jīng)資助過的學(xué)生。聽了他母親的話,一直喊他哥哥。
看著這么乖巧甜美的女生怎么就學(xué)了法醫(yī)呢。
一旁做記錄的小胡在心里直泛嘀咕。
喬煜生問了正事:“驗尸結(jié)果怎么樣了?”
陳雨桐走到尸體旁,指著頸部一處深深的掐痕說道:“我切開頸部皮膚,發(fā)現(xiàn)這掐痕下方的皮下組織和肌肉內(nèi)都有片狀出血,這是典型的生活反應(yīng)。再加上甲狀軟骨骨折,基本可以斷定他死于勒頸。”
“死于勒頸?”小胡有些驚訝,這位受害者憑目測都快有一米八五,能死于勒頸?
陳雨桐點頭,并說道:“是的,而且看那掐痕手印的大小,應(yīng)該是一位年輕女子?!?p> 喬煜生斂眉沉思,昨晚的那位目擊者是蕭寒墨派人引去的。
顯然,蕭寒墨是知道死者的身份的。
不過,警方卻未查到死者的相關(guān)信息。
陳雨桐用戴著手套的手撥開了死者的掌心,喬煜生眼神好,看到死者的虎口與指根生有薄繭。
陳雨桐說道:“只有常年握刀握槍的手才能生出這樣的繭?!?p> 只是這樣一個身材高大且身手不錯的成年男子怎會輕易被女子掐死?
“體內(nèi)有沒有查到什么藥物?”喬煜生問道。
“并無任何藥物?!?p> 這個結(jié)果在喬煜生的意料之中,他點了點頭,又問道:“估計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
陳雨桐回道:“右下腹部皮膚呈現(xiàn)綠色,出現(xiàn)尸綠現(xiàn)象,再擴(kuò)展到其他部分,這是尸體腐敗的第一個醒目征象期。通常在死后24~48小時產(chǎn)生。所以,死者的死亡時間一天到兩天的時間?!?p> “好,辛苦了。我先出去一趟?!?p> 喬煜生摘下口罩,拿著手機(jī)走出解剖室。
他要打電話給蕭寒墨好好問清楚,可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根本打不通。
隨后又打給了蘇一翰,蘇一翰沒等喬煜生說話,就急匆匆地說了句:“喬煜生我跟你說了,蕭寒墨出事了,昨晚有人強(qiáng)占了他的清白?!?p> 天知道蘇一翰看到蕭寒墨今早那副光景,內(nèi)心是有多蕩漾,可蕭寒墨一個手機(jī)就把自己給趕了出去。
喬煜生一下子聽到這個消息,有過片刻呆滯。原來昨晚蕭寒墨被人算計了,而且那人成功了。
不過,這暫時不是重點。
似乎察覺到了喬煜生想問的問題,蘇一翰接著說道:“墨寒今早對我說,你們想找的死者身份應(yīng)該是查不到的。那位受害者來自云城秋家?!?p> “滴滴滴”電話一陣忙音,蘇一翰又想罵人,怎么回回都是別人掛他電話,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寶寶,快來喝冰鎮(zhèn)西瓜汁了?!?p> 呃……,寶寶是蘇一翰的乳名,蘇一翰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蘇母依舊喊他寶寶。
喬煜生思索著蘇一翰剛說的話,來自云城秋家,那么要查到兇手可就難了。
或許,也根本沒有兇手這一說,是死者甘愿赴死。
否則,身上不可能沒有一點掙扎的痕跡。
秋家養(yǎng)的家奴,最是忠心。
“煜生哥哥。”陳雨桐脫掉了手術(shù)服,里面是一件淡青色的碎花裙。
她巧笑嫣然:“同事們?yōu)槲肄k了個歡迎會,就在今天晚上。你要不要來?!?p> 喬煜生笑了一下,只不過沒什么溫度:“不必了,晚上我還有事?!?p>
杉珊姑娘
并非專業(yè)人員,關(guān)于尸檢的有關(guān)內(nèi)容,參考了百度,稍加修改。小可愛們不要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