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病
翌日,中午
連云昭都已經(jīng)起床了,可卻還是沒有看見許言歡。
她一向比自己起的要早,怎么今天反倒賴床了?連云昭心里納悶的很:“難道賴床會傳染”?
“歡兒,你醒了嗎”?他敲了敲許言歡的房間門。
“師父,早上好”。許言歡打開房門像個落水的燕子一樣無精打采的向連云昭揮手。
“怎么鼻音這么重?你著涼了??”他走上前用手背探上她的額頭,“你發(fā)燒了”。
“這不算什么大事,我們什么時候去浮玉宮啊”?她搖了搖頭。
“今天先不去了,你先回房間在休息一會吧,我去替你買點藥”。
“啊?不用買藥,我沒事的”。
連云昭將她打橫抱起來送回床上,反手在房門上布了一道結(jié)界:“你今日就在這房間里不許出去,等什么時候燒退了,鼻音沒了,什么時候我再撤了這結(jié)界”。
“我不--”
連云昭打斷她的話,將她按在床上,皺眉道:“你安生些吧”。
她立馬乖乖躺在床上,任由藍衣男子替她把被子掖嚴(yán)實。
“窗戶也只能打開一扇”他走到門口時不忘回頭補充道。
輾轉(zhuǎn)了好幾個醫(yī)館,連云昭才買完所需的藥材,到客棧第一件事就是到廚房里熬藥。
天地良心,這絕對是聽竹居士第一次對一個人這么好。
生病的許言歡比往常還要乖很多,他端著藥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徒弟穿著寢衣一臉迷茫的站在桌子前。
“睡醒了就過來吃藥”。
“唔……苦,我不要吃”。許言歡抿嘴嘗了一勺,就立馬把碗推遠委屈巴巴地看著連云昭。
“沒讓你吃,喝就好了”。連云昭把碗又推到她面前。
“宗主,我不要喝這個東西,我想吃糖”。她迷迷糊糊地扯開了面前男子的發(fā)帶。
“你……叫我什么”?連云昭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自己的發(fā)帶就已經(jīng)被某人拿在了手中。
“許!言!歡!”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不明真相的女孩,很想很想很想把碗砸到她頭上。
而正在發(fā)燒的某人完全不知道這一切,還有滋有味的把玩著他的發(fā)帶呢。
“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再說一遍,我是誰”?連云昭忍著怒意把她扯過來,逼迫她看著自己。
許言歡迷茫地盯著他,良久,緩緩地抱住他,憨笑道:“易潯,你來接我了是不是”?
連云昭氣結(jié),突然覺得讓她就這么病死也挺好的。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認命般地嘆了一口氣道:“很好,你贏了”。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當(dāng)年的顧南寧有多么不容易,光是這一個徒弟就能時不時的氣的他心肌梗塞,顧南寧居然收了兩個。
嘖嘖,了不起啊!
他端起藥碗,杳起一勺藥遞到許言歡唇邊,趁著她腦子迷糊直接給她灌下去,許言歡感受到苦之后,立馬兩眼淚汪汪地吐著舌頭。
“苦,好苦啊”。
“你聽話把這碗藥喝下去,我就去給你買甜糕,買兩斤”。
“我不,你騙我”。
“不騙你,只要你喝藥,我就帶你回離云宗好不好?”
“那好吧”。
就這樣坑蒙拐騙地把一碗藥給她灌了下去,刷完藥碗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