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蒙著眼,拱手道;
“張兄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只是受諸位抬舉,才能主持這文比,但說到幫主之位,在下惶恐啊!”
四周一行禮,又說道;
“我心里算的,卻也還剩的海門主一人,便也就不隨意指了,還請海門主說說你的良策?!?p> 海煙生眉頭一皺,說道;
“在下所想,乃是猜測姬明月藏身之地,應(yīng)該是在山野樹林,石洞深溝之地,城中卻也不大可能?!?p> 海煙生這么說等于是沒說的一樣,眾人有些失望,都看向周賢,朱時桂說道;
“周兄弟,你還沒有說呢?!?p> 周賢猛地一笑,說道;“啊,哈哈,我還忘了,實在抱歉了。”
連忙躬身行禮,又說道;
“我想,咱們可以來個不戰(zhàn)而屈人,我知道姬明月父親曾也落下懸崖。
姬明月既然無礙,他父親定然還在人世,只是這茫茫人海,卻需要一點周折了?!?p> 張末眼睛一亮,說道;
“哦?姬明月父親?周兄請言明。”
周賢說道;
“姬明月的父親叫姬守玄,武功也是高強,我想,姬守玄這個名字在江湖就算是多,但是武功高強的姬守玄,達到了真氣凝實圓滿的姬守玄怕是不多吧?”
海煙生沉思道;
“周兄說的是,只是你說姬守玄落下懸崖,那便是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倘若我等苦苦尋找,他早已死了,又當如何?”
周賢哈哈大笑,文水寒一拍大腿,連忙站起來,高興的說道;
“妙啊,周兄這一計必成啊?!?p> 眾人都是一時迷糊,不知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張末問道;
“此話怎么講?海門主的話確實不無道理?。 ?p> 周賢摘下眼罩,說道;
“還請文兄給大家說說吧!”
文水寒拱手道;
“好,諸位,這里除了周賢兄弟,怕是再無人見過姬守玄長個什么樣子吧?”
眾人左顧右盼,都低聲討論一會兒,文水寒接著說道;
“既然這樣,咱們沒有找到姬守玄,難道姬明月就找到姬守玄了不成?”
張末眼睛一亮,說道;
“你是說,咱們只需要放出風聲,就說抓到了姬守玄,那姬明月自然雙手自縛而來?”
周賢哈哈大笑,說道;
“張兄,一語中的?!?p> 眾人一時都明白過來,才覺得這個辦法竟然是這般簡單,便是海煙生武比第一,也是嘆息道;
“周兄高策,我佩服啊,周兄自是文比第一,我看,后面就不需要比了,我提議周兄擔任幫主,如何?”
張末師兄弟自然是巴不得,看周賢也是有些能力,領(lǐng)導(dǎo)這些江湖人卻也是綽綽有余,當即道;
“我們沒有意見。”
眾人紛紛的表了態(tài),周賢卻是連番推辭道;
“哎呀,諸位英雄折煞在下了
我雖然說的這計策,卻是擔任幫主這等重位,實在是惶恐的很。
便是眾位服我,那也得有江湖多少豪杰說我不自量力,豈不是將眾位的名聲都污了么?”
朱時桂冷哼一聲,一錘掃開,一棵樹‘咔嚓’一聲斷作兩截,又說道;
“我朱時桂少有服的人,但周兄今日幾番計較作為,我朱時桂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大家都認可你坐幫主之位,那都要服氣。
我朱時桂在這里言明,必定聽從周幫主的號令,若是有所違抗,當如此樹!”
眾人齊聲大喊道;
“遵從號令,如若有違,當如此樹,當如此樹……”
反復(fù)的幾遍以后,都又齊齊的跪在周賢面前,懇請周賢擔任幫主。
周賢嘆息一聲,說道;
“諸位請起,諸位請起啊?!?p> 朱時桂大聲道:
“除非是你答應(yīng)了這幫主之位,否則就是寒了弟兄們的心,那我等便不起來了?!?p> 張末和文水寒站在一邊,跪也不是,站著卻顯得格格不入,張末連忙上前道;
“周兄,眾位豪杰都一心一意,你又何必推辭,你若是再不就任,那我張末也得跪你面前了?!?p> 說著扶著周賢的胳膊就要下跪,周賢一把托住張末,說道;
“萬萬不可,我答應(yīng)就是了,諸位英雄請起??!”
眾人這才起身,文水寒和張末相視一眼,都是松了口氣,周賢嘆息道;
“我人微言輕,承蒙諸位英雄抬舉,看得起,既然我擔任了這幫主,那定然要以抓姬明月為首重,從今以后,我等卻是受屠元盟主的號令,如何?”
眾人點頭,自然無人敢說個不,且不說屠元武功遠遠在他們之上,也不說九云城的軍隊實力如何。
單單就是張末和文水寒這兩個弟子,便已經(jīng)夠他們喝一壺了。
沒有人敢公然的違抗屠元,便是周賢此刻已經(jīng)深得人心,也是需要向屠元說明投誠之意。
否則,坐等勢大了,屠元卻也不見得能容得下他。
眾人說罷,便抬了酒上來,齊齊的敬了周賢,張末雙手捧碗,對周賢說道;
“恭喜幫主了,以后卻還要請多多指教了?!?p> 張末說完,眾人又齊齊的敬了周賢。
周賢一時間只覺得意氣風發(fā),心道;這幫主卻是光明正大的了,比起山寨的那個寨主卻是風光的多了。
大聲道;
“諸位,我們既為連忙,自當同舟共濟,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才是,我先干了。”
周賢一碗酒仰頭就干,眾人聽得周賢這話,卻是心下感動。
張末和文水寒自是無所謂,但是其余門派,有些門派勢小,常常受得欺凌,周賢這一句客氣的話卻是讓他們覺得靠山多了不少。
又說了幫中聚會時日,宣了口誓,眾人便才散去。
周賢待得眾人一走,立馬哈哈大笑,說道;
“姬明月,你便等死吧,我恨不得食你骨肉,浸你鮮血。”
后面一人道;
“你卻是沒有那等能力.?!?p> 周賢一驚,拔劍轉(zhuǎn)身一看,卻是一個黑衣人站在面前,周賢問道;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
“我是誰你不要管,我看你心思縝密,這些江湖漢子都能為你所用,確實難得?!?p> 周賢不知對方底細,便道;
“英雄們抬舉,我自是不能推辭了,豈能辜負了大家的好意?!?p> 黑衣人笑道;
“自是如此,但你實力低微,如何的面對姬明月?”
周賢冷笑道;
“姬明月能有多強?我只需些許策略他就能授受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猛地身影一晃,’砰‘的一聲周賢便摔出了三丈遠。
那黑衣人說道;“我只用了半成力還不到,你就這樣倒下了,現(xiàn)在看這些人都順從你的很,但是一旦抓到姬明月,豈有你說話的地方?”
周賢心中震撼不已,那人過來,他便是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眼前一晃,便倒在地上。
這人若是要殺自己,那他連跑的機會都是沒有的,周賢心道;莫非這便是屠元那等境界的高手么,卻為何要找我。
心下一想,便問道;
“前輩武功當真是鬼神莫測,但卻不知找我為何?”
黑衣人一指周賢,說道;
“你拜我為師,我傳授你武功,好叫你能夠統(tǒng)領(lǐng)群雄,待得他日,你便是超過屠元這等人都是有可能的?!?p> 周賢心中一動,但卻猶豫道;
“前輩說的可是真話?”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
“我騙你個小娃子作甚?”
周賢又問道;“但前輩卻為何選擇我要傳授武藝,這世上多少豪杰,我才能平庸,不知前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黑衣人笑道;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便好,待得需要你做事的時候,我自會說。”
周賢心道;不管他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提升武功,況且這人也無心害我性命,我拜他為師又有何妨。
想到此處,周賢雙膝一跪,當即三個響頭一磕,喊道;
“弟子周賢,給師傅請安了?!?p> 黑衣人笑道;
“好,起來吧,記住,不要對外人說我收你為弟子的事情,每夜子時,你便到這里,我指點你武功?!?p> 周賢道;
“是,弟子記下了,請問師傅尊名?”
黑衣人道;
“你便也別管我叫什么名兒了,反正你叫我?guī)煾稻褪?,好了,你也走吧?!?p> 黑衣人說罷身影一動,便化作一道黑光遠去。
周賢一看,心下立即大喜,暗道;這黑衣人當真是及時雨,若是能教的我天下絕學武功,有朝一日,我定然稱霸武林,號令群雄了。
心里想著,腳下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此事過去十多日,姬明月卻也不知這些人出了計策要抓自己,卻依舊在石室修煉。
只覺得自己真氣日漸雄厚,隱隱之間真氣運轉(zhuǎn)便如驚雷一般。
猛地姬明月睜開眼睛,自語道;
“竟然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寒冷氣息了,莫不是無情劍的氣息?”
姬明月又閉上眼睛,試著將氣海的那道寒冷氣息加以運轉(zhuǎn)。
但那氣息當真如同巨山一般難以撼動,只有周圍散發(fā)出少許的寒氣。
姬明月心下無法,便將《焚天大荒經(jīng)》的至陽真氣往氣海一聚,形成牢獄一般將那寒氣困在其中。
當下覺得寒氣和至陽真氣兩相制衡,倒也是平安無事。
姬明月站起來一伸手,手掌間便真氣翻騰,猛地一掌拍出,那石室破碎的石門便猛地炸裂成石塊。
姬明月心下大喜,暗道;修煉當真是一日千里,卻已經(jīng)能將真氣用的純熟了,這樣速度下去,便是不消得一兩年便能將真氣化形的圓滿。
只要屠元那等高手不親自出手,我自保定然是無虞了。又在心下盤算,自語道;
“這次出來的時間倒是多了,怕不是十多天了,師兄弟說不得都在找我,大哥大嫂若是知曉我不見蹤影,豈不是要急壞了?”
心下想到這里,便又連忙拜了枯骨,就起身離開石室,順著山洞爬了出去,正要爬出山洞,卻是聽得幾人說話。
一人道;
“或許是在山上,我看山上有篝火的痕跡,咱們順著再找找?!?p> 另一個聲音道;
“唉,怕是不好找了,說不定被仇家抓去,怕是打的皮開肉綻了?!?p> 姬明月聽得出這聲音正是苦玄和幻空的。
又聽得兩人往前走,又一個聲音道;
“唉?苦玄師傅,可有找到我賢弟蹤跡么?”
苦玄說道;
“還沒有,這山也大,當真是不好找我,也說不定不在這山上,但是寺里面都里里外外的找了,也是沒有人?!?p> 又一個女聲道;
“如此,多謝了,還請再找找。”
姬明月心下一動,暗道;大哥大嫂卻是都在找我。
連忙就要出去,突然心中一動,暗道;差點壞了事,度難大師圓寂在此,定然是不想外人知曉。
這里雙塔寺和尚都不知道,我如此貿(mào)然出去,豈不是眾人都知曉了么。
還是等他們過去后我再出來吧。
心里這般一想,姬明月又耐下性子,悄悄的探出頭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