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先答應(yīng)弟弟一件事情!”張瀾?yīng)q豫了一下,看著張波說道。
“好?!睆埐c(diǎn)著頭,鼻孔中的兩道鼻涕,按耐不住的又出來閑逛了。
張瀾看著張波的青黃不接,直接撇了撇嘴,說道:“無論我給你說什么,別人問你的時候,你都要說,弟弟不讓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的秘密,聽見了嗎?”
“聽見了?!睆埐ㄅΦ狞c(diǎn)著頭。
“這樣……你幫我叫二傻子來,我有事找他幫忙。”張瀾停頓了一下,直接說道。
“好?!睆埐ú患偎妓鞯攸c(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沖向了外屋。
外屋的柜子前面,張汪氏正在往外拿衣服,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出去的大兒子,急忙問道:“波兒,你干什么去?”
“娘,弟弟讓我叫二傻子,說有事找他?!睆埐^也沒回的說道。
“哦,你去吧!”張汪氏隨口說了一句。
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孩子這么貪玩,讓你看弟弟,你卻說弟弟讓你去找二傻子,你…哎……”張汪氏把后面的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都是自己的兒子,他要玩就讓他玩去,不能太過苛刻才成,雖然談不上慈母多敗兒,不過張汪氏還是覺得孩子嘛,隨他去吧!
張汪氏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張波說的很清晰了,“弟弟讓我去找二傻子,說有事還找他?!甭牭竭@兩句,張汪氏確實沒往心里去。
她看到張波帶著二傻子回來,打了個招呼,直接走進(jìn)了里屋。
張汪氏反應(yīng)了過來,張波才三歲,后面的二傻子有個十四五歲了,但是他的智商應(yīng)該是停留在三四歲的水平,并且對張波言聽計從。
“等一下,好像是哪里不對……”張汪氏看著他們走進(jìn)里屋,一時間真沒反應(yīng)過來。
“哥哥,二傻子…”張瀾說了一句,門口的門簾微動,他知道那是張汪氏在觀察,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二傻子,這就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
娘讓我護(hù)著弟弟,你也要護(hù)著弟弟,知道嗎?”張波指著張瀾,對一旁的二傻子說道。
“吸溜…”
“知道?!?p> 二傻子把自己的鼻涕吸了回去,重重地點(diǎn)著頭。
原本他因為傻倍受欺負(fù),自從去年認(rèn)識了小屁孩的張波,欺負(fù)他的孩子越來越少了,二傻子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聽他的奶奶說過,“不想被人欺負(fù),就跟在張波的后面?!?p> 就這樣,二歲的張波后面跟著一個十四歲的跟班,其實張老實和張汪氏都知道鄰居奶奶的“用心良苦”,無非是讓二傻子少受點(diǎn)欺負(fù)而已,其實……仔細(xì)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也就隨他了。
對于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傻“跟班”,張波一如既往的擦了擦鼻涕,不過,卻被張瀾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了解情況的最佳人選。
也不用費(fèi)什么勁,就是扎進(jìn)人群中,把這些大人們說的話,及時的告訴張瀾就成。
張汪氏看著里面的兩個兒子和二傻子大眼瞪小眼,突然釋然了,可能是大兒子覺得自己有了弟弟,想跟二傻子炫耀、炫耀。
要知道二傻子還有兩個妹妹,大的十三歲準(zhǔn)備找婆家、小的十歲天天在家洗衣做飯,張汪氏其實心里還是想要個姑娘。
張瀾一直感覺著門簾后面的動靜,突然門簾后面一輕,張瀾知道自己的娘親不再“監(jiān)視”他們,他準(zhǔn)備行動了。
“哥哥,你們倆過來……”襁褓中的張瀾開始了他的計劃,他準(zhǔn)備遙感指揮,盡可能了解目前的情況,為下步他的行動做好準(zhǔn)備。
京城,地牢中。
“啊、呃”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地牢的最深處,侯顯將茶碗放下,看著對面十字樁上五花大綁的人影,輕哼了一聲,“你還不招,更待何時啊!”
“呸,你這個逆賊,老夫?qū)幩啦磺!比擞捌D難的抬起頭,一道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他渾身傷痛,卯足了力氣怒吼道。
“好,好,你有骨氣。
你骨頭硬,來人呢,給我打,打到他招了為止?!焙铒@輕抬蘭花指,向?qū)γ纥c(diǎn)了點(diǎn)。
“得令!”幾個番子獰笑著,抖動著手中的皮鞭、木棍,慢慢地圍了上去。
“給臉不要臉,哼!”侯顯走出了地牢,感覺腐臭連連。
他急忙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白巾,捂住口鼻,在護(hù)衛(wèi)的簇?fù)硐?,走出了地牢?p> “小德子,你記?。涸撍赖牟灰簦荒芩赖暮贸?、好喝伺候著,光靠武力也是不行,動動腦筋才成?!焙铒@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后面的跟班,輕輕的說道。
“是,大人,小人省得,省得!”被稱作小德子的番子頭,立即答道。
“猴崽子們,都給我精神著點(diǎn)!”侯顯說完,顛顛的走出了地牢。
“恭送祖宗!”幾名番子頭目齊齊鞠躬。
走了很遠(yuǎn),侯顯回過頭看了看陽光下的地牢大門,突然身體一顫,打了一個哆嗦。
他的眼睛一翻,一旁的小廝嚇了一個哆嗦,直接將披風(fēng)搭到侯顯的身上,侯顯對著地牢大門凝視了片刻,踩在梯蹬、鉆進(jìn)了馬車。
侯顯眉頭緊鎖,他知道……如果按照常規(guī)方法,肯定是不成的。
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如此捉急,因為胡濙就在按部就班,錦衣衛(wèi)紀(jì)綱又不是個省油的燈,侯顯摩挲著下巴,沉思道:“我該怎么辦才好!”
金陵,錦衣衛(wèi)南郊別院。
“什么!你是說,皇上讓侯顯介入了,看來之前所說,真的是空穴來風(fēng)。”
紀(jì)綱斜著眼睛,“噗”的一下將牙縫中的肉絲吐了出去,將手中的牙簽扔在桌子上,一旁的小廝趕緊遞上干凈的面巾凈手。
“大人,其實之前我們已經(jīng)判斷出來,不過皇上這里,胡濙在前到現(xiàn)在毫無進(jìn)展。
侯顯只不過將朱允炆的死忠重新?lián)炝似稹笔窒聹惲诉^來,一副舔狗的樣子。
“你他娘的,閉上狗嘴。”紀(jì)綱說著,反手“啪啪”兩下,給了這家伙兩個大嘴巴。
手下捂著臉,有些懵逼了。
“那個人的名字,如果在說出聲來,小心你的腦袋!”紀(jì)綱一腳把他踹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