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這樣的一個詞匯,出現(xiàn)在公主身上,很搞笑吧?可事實就是這樣。
她自小就貪玩愛耍小聰明,和文不成武不就,和皇兄比起來,顯得極為平庸。
可君王對嫡出的子嗣極為看重,他對皎月公主的期望太大,導(dǎo)致了后來的一系列失望。
慢慢的,皎月的性格就這樣了,大大咧咧卻又極為敏感。
他是當(dāng)朝赫赫有名的小將軍,前途無量。而她只是一個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只會坐吃等死的公主而已,褪去了皇家的身份,她就什么也不是···終究是她高攀。
那···就這樣吧······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及笄禮該走的流程都走完后,司皎月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林子拿出一個禮盒,遞到她面前;“殿下長大了,這是禮物?!?p> “謝謝?!?p> 司皎月接過,是一個玉簪。
簪子通體雪白,末端帶著一個彎月,玉簪簪身內(nèi)帶有不規(guī)整的淡青色很漂亮。
司皎月拿起來把玩,發(fā)現(xiàn)簪體上摸起來潤滑,那個彎月磨合的有些不規(guī)整,想來,是林子親手做的吧。
他怕是不知道贈簪背后的含義。
“殿下不帶上試試?”
長歌殿內(nèi)燃著蠟燭,整個宮殿都是暖黃色的。
梳妝鏡前,少女披散著頭發(fā),熟練的把長發(fā)挽起,拿簪子固定。
少女身后站著的少年,此時正面帶溫柔,低頭看著少女的發(fā)頂。
司皎月盯著昏黃的鏡面,心頭一滯。
下一秒,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快速的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他。
林漠深笑笑,殿下害羞了呀。
兩人還和以前一樣,卻又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
距離焦鮫成親還有一個多月,帝師府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
按理說婚前兩個月,新人是不允許見面的,奈何尚書不把規(guī)矩當(dāng)回事。
這天傍晚,姜云宿溜進焦鮫院子里。
守門的丫鬟正精神著,想了想,他爬到樹上,躍上房頂。
揭了一塊磚瓦,扔到附近的草堆里,趁丫鬟離開的空檔,他跳下去,快速的拉開門進去。
屋里的蠟燭燃著,亮如白晝。
姜云宿悄聲走過去,焦鮫嚇了一跳。
“姜大人?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姜云宿輕笑,走向前去替她拆掉頭上的發(fā)飾。
“一個月時日太久,在下想馬上把姜夫人娶回去?!?p> 焦鮫鬧了個臉紅:“也沒多久,你快回去,莫讓我母親發(fā)現(xiàn)了?!?p> 她有些發(fā)愁,這都快成親了,母親還是對準(zhǔn)女婿有意見。
再讓母親發(fā)現(xiàn),姜大人深夜來訪,怕是說什么也不會讓她嫁給姜大人。
“這就讓我走了?”
焦鮫瞪他一眼:“不然你還想干什么?”
少女一臉警惕,眼睛瞪得圓圓的,姜云宿失笑:“沒想干什么,我回去了,晚點再來看你?!?p> 姜云宿翻窗走了。
焦鮫松了一口氣,反應(yīng)過來后,啐了他一口:“誰讓你來了···”
今夜,司皎月怎么都睡不著,明天去把朱雀路的房子賣了吧,打擾瑞云將軍很長時間了。
擷山,一片狼藉。
司景辰手中的劍滴著血,在他面前,倒著一大片穿黃色褂子的人。
“殿下,所有人都被控制。”
“很好,把這些人押送到大牢?!?p> 這些人被解決了,司靳茼就沒有依仗了。他的所有后手,靠山,已經(jīng)被瓦解。
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那個陰溝里的老鼠,憑借著什么跟他爭奪皇位。
這下,南國太平,她該無憂了吧···
擷山是南國最高的山,據(jù)說在這里對著流星許愿,會顯靈。
遺憾的是,今晚沒有流星。
把劍插入泥里,司景辰面對夜幕上掛著的彎月,雙手合十,面帶虔誠。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她的愿望里也有我。
朝野.
最后江韓西是喜歡上皎月了,可那又能怎么樣?錯過就是錯過,怎么也回不去了,再后悔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