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花和尚鄭義
那男人連忙上前給張靜松綁,然后將其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接著伸手幫張靜把脈。
林夕兒呆傻、呆傻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她已經(jīng)從角色中恢復(fù)回了原本的林夕兒。見那男人專注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差點(diǎn)闖禍。
那男人把完脈,又將手放在張靜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林夕兒輕輕的問了句:“她沒事吧?”
男人沒有回答。他和剛才判若兩人,已經(jīng)專注到了忘記周圍的一切,甚至眼前半裸的女人。
檢查完心跳之后,男人起身去桌上拿了碗水,接著雙指浸泡水中,然后輕輕擦拭張靜的太陽穴和人中。
可是張靜依舊處于神志不清,處于半昏狀態(tài)。
林夕兒支支吾吾的問道:“和尚,她……她沒事吧?”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他從身上拿出了布袋,翻開后里面全是銀針,隨即道:“把酒精棉哪來?”
林夕兒連忙從桌上拿了酒精棉,這原本是給張靜打針消毒用的。
那男人用酒精棉給四根銀針消毒。第一根扎在了張靜小拇指末節(jié)的少沖穴上;第二根扎在食指、拇指間的合谷穴上;第三根扎在小手臂的內(nèi)關(guān)穴上;最后一根扎在頭部的百匯穴上。
林夕兒再一次小聲問道:“和尚,她沒事吧?”
“失心?!蹦悄腥诉@才回一句,然后道:“我這幾針希望這姑娘能盡快清醒過來,恢復(fù)神智。只要她能盡快醒來,知道我們沒有加害的意思,她應(yīng)該就沒事了。”
林夕兒拍拍自己的小胸口,總算松了口氣。要是叫蕭戰(zhàn)知道自己把他的人逼瘋,以蕭戰(zhàn)那性格非找自己拼命不可。
那男人看著林夕兒,搖了搖頭,道:“一邊是恐懼,一邊又不想出賣蕭戰(zhàn),兩者糾結(jié)在一起,最后承受不住壓力有可能瘋掉。她之前失去了一只手,承受的壓力本來就大,你又不斷對她進(jìn)行心理折磨。夕兒,你是魔鬼嗎?我真后悔幫你?!?p> “喂~你個沒良心的花和尚!”林夕兒氣的叉腰跺腳,好像全世界就她是壞人似的,隨即道:“就你正義,你慈悲,我是壞蛋行了吧?我也是為了蕭戰(zhàn)!萬一將來她落到鬼子或軍統(tǒng)手里,那手段你根本無法想象?!?p> 男人還是不買賬,說道:“狡辯,你是真的想知道蕭戰(zhàn)是給誰發(fā)電報對吧?還有,我本就叫鄭義,當(dāng)然正義了。”
林夕兒叉腰用力“哼!”了一聲,不在和他說話。
“你們……”
沒過一會兒,張靜慢慢蘇醒了過來。她望著鄭義,神情非常的害怕,可是比看到林夕兒要好的多。
“不玩了,本小姐不伺候!”
林夕兒扭頭轉(zhuǎn)身離開,再留下只會叫自己尷尬。
所有的事情都是周立仁搞的鬼,他把張靜和蕭戰(zhàn)的事情告訴了林夕兒,以及蕭戰(zhàn)的心理偏激。
鄭義和尚的出現(xiàn),暗中也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鄭義會是蕭戰(zhàn)的助力,同時也可以化解蕭戰(zhàn)因為殘酷的戰(zhàn)爭引發(fā)出來的戾氣。
鄭義開始收針,很隨和的說道:“沒事了,剛才都是嚇唬人的。有點(diǎn)疼,忍著點(diǎn)。”
張靜從鄭義身上看不出任何惡意,反而感到了溫暖。她的心情開始平復(fù),重要的是林夕兒這小惡魔已經(jīng)離開了。
鄭義收起針來到桌前,拿起剛才針筒到床邊,張靜嚇的連忙縮成一團(tuán)。
鄭義笑容滿面,說道:“不要怕,這是消炎針。還有我是和尚,少室山的和尚,救人的和尚,愛吃肉的和尚?!?p> 張靜松開了手,但還是很怕,剛才被林夕兒嚇的不輕,到現(xiàn)在都驚魂未定。
鄭義一直帶著笑容,然后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你看、你看,我是圓圓大光頭,我真的是和尚?!?p> 張靜看到了鄭義頭上的戒疤,她這才放松了下來,他真的是和尚。
鄭義笑道:“信了吧?來,你需要打針,你手臂的傷還很重。不過讓我治療你的斷臂的話,我一個星期就能叫它復(fù)原?!?p> 張靜望著鄭義,問道:“那你們剛才……”
鄭義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慚愧道:“請你原諒我們好嗎?我……我也是被人脅迫的,我吃了她的肉,所以……是她逼我這么干的,不過……她也是為了……反正說不清楚了。”
鄭義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不能解釋清楚。
看著鄭義那可笑的樣子,張靜抓住他抓頭的手,道:“我信你,因為你是個好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鄭義雙手合攏,閉上眼睛念念叨。念完之后,替張靜開始注射藥劑。
打完之后,鄭義收起針筒。張靜取笑道:“你是個花和尚,愛吃肉的花和尚,對嗎?”
鄭義假裝道:“罪過,罪過?!?p> “呵呵……”
張靜感覺鄭義那裝模作樣的動作著實好笑,她雙手捂住了嘴巴,讓自己不要發(fā)出笑聲。。
鄭義瞪著大眼,一動不動,張靜把手放下,笑著問道:“花和尚,你怎么流了這么多鼻血?!?p> 鄭義擦了下,道“最近肉吃太多了,虛不受補(bǔ),上……上火了?!?p> 張靜發(fā)現(xiàn)那花和尚還是目不轉(zhuǎn)睛,于是看了下和尚一直盯著的方向。
“??!”
張靜突然發(fā)出尖叫,她這次發(fā)現(xiàn)自己是半裸的狀態(tài),還好有胸罩擋著,不然……
剛才太多的事情叫張靜把這事忘了一干凈,他連合上衣服,大罵道:“你真的是個花和尚,流氓!”
鄭義立刻起身背對張靜,然后雙手合攏不斷念經(jīng)悔過。
片刻后,張靜冷靜了下來,見和尚愧疚的樣子有點(diǎn)不忍,他真的是個好人,一個很溫暖的人,剛才還救了自己,于是張靜問道:“你是不是從來沒見過女人?”
鄭義背對這張靜,回答道:“我是孤兒,被師傅收留,從小在山上的和尚廟長大。和尚廟過的清苦,所以我覺得肉特別好吃,師傅常說心中有佛祖就行?!?p> 鄭義避開剛才尷尬的話題,確實是自己定力不夠,被欲望驅(qū)使,看來還有待修行。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燃燒,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新鮮感覺。
張靜也覺得尷尬,于是問道:“花和尚,那你下山做什么?”
鄭義背對著張靜,說道:“報恩、參軍、抗日、體會人間疾苦,為了修行。我的愿望是成為像師傅一樣的得道高僧。”
張靜不明白,鄭義突然說道:“姑娘保重,我走了。”
“等下!”
張靜沒有叫住,鄭義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