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墨知道這僅僅是短暫的留住臻生,她不知道和臻生有沒有未來。白若曦那邊一點消息沒有。
劉幽柔就像烈日下的水滴,人間蒸發(fā)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或許越是悲傷越是想臻生陪著他。
任何人都想要任性的時候,笙墨也不例外。尤其在在離家千里之外。
臻生也很無奈,但是他除了縱容笙墨的各種任性之外還能做些什么呢?
笙墨關閉了手機,她只想跟臻生單獨待幾天。她帶著臻生來到山里的民宿,推開窗就能看見漫山遍野的怒放的野花。
云汐聯(lián)系不上笙墨,就讓宸琛給臻生打電話。臻生發(fā)了幾張笙墨奔跑在草地上的照片。
云汐看得出,即使笙墨笑的很開心,她的眼眸里還是沉浸著憂傷。
笙墨笑的越是燦爛,她越是傷心。
云汐不打算再找笙墨,等到笙墨愿意跟她說的時候,她再回復。
或許是血緣的關系,小豆豆和舅舅很親密,每次見到恩和放學回家都很開心,伸手要舅舅抱。
舅舅也各種舉高高,開飛機,玩的不亦樂乎。
恩和還把自己的零花錢省下來,給小豆豆買各種玩具。
云汐都說:“恩和,你這樣會把豆豆寵壞的?!?p> 恩和不在乎的說:“怎么會,小孩子就要寵著。小豆豆你說是不是?”
小豆豆也咿咿呀呀的回復他。
云汐無奈的搖搖頭。只得隨著他們?nèi)ヴ[了。
山里沒有網(wǎng)絡,安靜的都能聽見蜜蜂飛翔的“嗡嗡”聲,笙墨在草地上支撐起畫家,安靜的畫畫。臻生則采很多各式各樣的花朵給她變成花環(huán),戴在笙墨的頭上。
陽光下認真畫畫的她真美。
可是笙墨哪有不美的時候呢。臻生嘲笑自己的奇怪的想法。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那么的快,三天后,笙墨開始怔怔的發(fā)呆。
臻生有時候說話她都不在聽。
臻生扳過笙墨的腦袋:“笙墨,回上海吧。等過一陣子我去看你。”
笙墨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砸在臻生的心里。
臻生抱住她,一言不發(fā)。
兩人退了房,重新定了飛機票。
再次回到了法蘭克福的機場。笙墨克制不哭,她向臻生揮揮手微笑的離開。
笙墨在臉書上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再見法蘭克福。配的是一張如火一般的法蘭克福的火燒云。
之后笙墨再也沒有更新過狀態(tài)。
臻生有點擔心,他抓緊時間處理事情,好去上海看笙墨。
笙墨回到上海后,習慣獨來獨往。雖然她名義上和宸琛訂婚了。但是她還是居住在自己的家里。
她除了設計珠寶的工作之外,更多的時間呆在博物館里。去的最多的還是海洋館。
看著各式的魚在湛藍的海水中歡快的游來游去。
魚傷心應該沒有眼淚吧,就算有眼淚應該也看不出來吧。
還有那一閃一閃發(fā)光的水母,她們也會有自己的心事么?所以才會在黑暗的海水里用亮光來說明自己的心事?
那么海馬爸爸到底是什么原因,代替海馬媽媽來孕育小海馬呢?它在水里噴出了那么多小海馬,小海馬被噴出的瞬間疼不疼?
笙墨在海洋館里一呆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