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下車時突然看到墨飛從小區(qū)內(nèi)走出來,為了不讓段子墨看到她這個不著調(diào)的弟弟,同時她也不想讓墨飛看到段子墨。于是它快速給段子墨和他堂哥說聲謝謝,然后立刻把車門關(guān)上,車子就緩緩向前開走了。
“唾沫,你傍上大款了?”墨飛到底還是看見沫沫從那輛奧迪車里走下來,眼里閃爍的盡是八卦之光。
“你才傍上大款了呢!”沫沫氣呼呼地一邊懟墨飛,一邊向小區(qū)內(nèi)走。
“你別不承認,一會兒我回家就告訴我媽去。你居然瞞著她傍了大款,說不定還是個老頭子呢!你做了丟人現(xiàn)眼之事,看我媽能饒過你!”墨飛說完向大門口的小超市跑去。沫沫沒理她,繼續(xù)向家的方向走去。不過,墨飛剛剛的一番話,著實讓她有點緊張,她真擔心墨飛在不知道真實情況的狀態(tài)下對王翠玉胡說八道,王翠玉又要對她大發(fā)脾氣。
即使再緊張,家還是要回的,畢竟那是個家,無家可歸才是最難受的。沫沫邊走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她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
就在沫沫慢吞吞走到家門口拿著鑰匙開門時,墨飛手里拿著一袋火腿腸也匆匆跑了回來。
沫沫剛打開門,墨飛首先擠進去,拖鞋都顧不得換上,進門就喊,“媽!告訴你一個特大新聞!”
此時,王翠玉正坐在沙發(fā)上磕著瓜子看著電視,聽到開門聲,臉已經(jīng)扭向門口,看到沫沫正要發(fā)作,兒子興奮的喊叫一下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惡言惡語。她首先疑惑地問兒子,“什么特大新聞?你出門撿到大錢啦?”
“唉!你就知道錢!我告訴你,唾沫傍上大款了!”墨飛興奮地咋呼兩句。
沫沫聽到墨飛的胡亂喊叫,心里一沉,暴風雨就要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沫沫深吸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先把拖鞋換上。
“你再說一遍?誰傍上大款了?”王翠玉聽到兒子的話驚訝地忘記了嗑瓜子,眼睛盯著兒子。
“我說我看到唾沫傍上大款了!”墨飛憑著自己的想象胡說八道。
“真的?”王翠玉說著已經(jīng)站起來,滿臉的震驚和疑惑。
“哎呀!我要說幾遍你才相信呀!我剛才在大門口親眼看到唾沫從一輛黑色奧迪車里下來的?!蹦w因為媽媽不相信他的話而著急起來。
此時沫沫已經(jīng)換好拖鞋,挎著包包一邊向客廳走,一邊故作鎮(zhèn)定地對王翠玉說道,“我沒有,墨飛就是胡亂猜測。”
“我胡亂猜測?我平時怎么不胡亂猜測?!我親眼看見你從那黑色奧迪車上下來的!你還不承認!”墨飛梗著脖子反駁道。
沫沫不想和墨飛王翠玉糾纏下去,她對王翠玉說完那句話,就向陽臺走去。
“沫沫,你別走,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讓沫沫沒想到的是,王翠玉的語氣卻突然軟了下來。
“我沒什么好說的,就是回來路上遇到一個熟人,搭一下他的順風車?!蹦瓕嵲拰嵳f。
“熟人?以前沒聽說你有開奧迪的熟人呀!既然能開得起奧迪,肯定是有錢人嘍!”王翠玉說到“有錢人”三個字眼里放光。
“我剛剛認識他,我不知道他家有沒有錢,再說,我又沒打算和他談朋友,我沒必要打聽那么清楚。”沫沫邊說邊走向陽臺,王翠玉跟在她后面也走了過去。
“你傻呀!你一定要打聽清楚!如果家庭條件好,家里有幾套房幾輛車,你和他談朋友完全是可以呀!
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去你王瑩阿姨飯店看看,看看她兒子怎么樣。你再打聽打聽今天送你的那個人,咱們也搞個擇優(yōu)錄取。你說好不好?”王翠玉難得用商量的口吻和沫沫說話。
“媽,這哪跟哪兒呀!我現(xiàn)在不想談對象!”沫沫坐在陽臺上自己的小床邊噘著嘴也是難道反駁王翠玉一句。
“瞧你這孩子,我還不是為你好!再說我又沒有讓你現(xiàn)在就出嫁!遇到條件好的,就先談著唄。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感覺好,談個三四年再結(jié)婚也不遲呀!我和你爸就是十八歲結(jié)的婚,你今年十六歲,虛歲也就十七了,等你兩年技校畢業(yè)正好十八歲,到那時結(jié)婚也是可以的?!蓖醮溆窨吭趯χ柵_的門框上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反正我現(xiàn)在不想談朋友?!蹦椭^坐在小床上,雙手扣著放在腿上嘀咕一句。
“我說你這孩子故意氣我是不是?!我好說歹說,怎么就說不進你心里去呢!”王翠玉看到沫沫不聽她的話,有點不耐煩了。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收到挑釁似的,不再和沫沫好言好語,而是立刻拉下臉對沫沫說道,“既然我說的話你不聽,我也沒什么對你說的了。別坐著了!看看幾點了?!還不趕快做飯去!”
王翠玉話音剛落,沫沫急忙站起來低頭從王翠玉身邊走過去,直奔廚房。
一家四口吃晚飯的時候,墨飛又把自己在門口看到沫沫從奧迪車下來的事添油加醋給墨福安說了一遍。
墨福安有點驚訝地看著沫沫,一臉沉重地說道,“沫沫,我可告訴你,咱們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許你做那見不得人的事?!?p> “爸!”沫沫聽墨福安聽信墨飛的胡言亂語,對她不信任,還說些難聽的話,氣得她眼眸含淚對墨福安大喊一聲。
“我又沒說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氣?”墨福安被沫沫的一聲大喊,驚了一下,他還不知道他說的話對沫沫的傷害有多嚴重。
“她現(xiàn)在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見,你現(xiàn)在給她說的話就等于是放?!”王翠玉一邊吃飯一邊陰陽怪氣地挑撥。
王翠玉的話說完,誰也沒有再接茬,一家人就那么沉默著吃飯,空氣好像也有點凝固了。
沫沫是周日晚上在家吃了晚飯坐最后一班公交車回的學校。第二天就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新周。
周四中午放學后,沫沫從教室里匆匆走出來,打算趕去快餐城打工。就在她剛剛走出教室時,手機忽然響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在屏幕上閃耀。沫沫以為是做廣告的,立馬點了“拒接”。
手機被沫沫按了“拒接”剛停下一秒,又再次響起來。沫沫看看手機還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心想這可能是有人找她有事。一般做廣告的陌生電話,如果拒絕接聽,對方一般不會立刻再打過來。即使再打,也要隔一段時間。
沫沫按了接聽鍵,輕輕說道,“喂。”
“墨小沫!我打你電話,你為什么掛掉?。俊笔謾C里傳來一個男孩子著急的聲音,雖然是第一次用手機通話,但是沫沫還是聽出來了是段子墨的聲音……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