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林當即反駁道:“凌霄,你處處與凌天作對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誣陷他是天罰之子?”
“十天前,是我親自查驗了凌天的靈脈,分明就是一品,誰料那混蛋惱羞成怒,偷襲了我,將我打暈,等我醒來,他早就逃走了,現(xiàn)在都沒找到他?!蓖柘鲆坏蓝鴣淼牧栊浅窖a充道。
參加試煉大典的名額,馬上就要到他的手里了。
就算家主再怎么偏袒凌天,凌天也不敢回來,因為他的底細一旦被眾人知曉,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天罰之子,聽到這四個字,正在兵器庫里鍛造兵器的凌月停下了手中的活,他花了十天的時間,將眼前這把鐵劍鍛造成形,為的就是送給哥哥當佩劍。
可是凌天卻突然失蹤,如今有人說他是天罰之子,心情一下子便跌落到了谷底。
天罰之子只是傳聞,在座的誰都不曾見過,哪怕在南陽鎮(zhèn)的歷史上,也未曾出現(xiàn)過。
張婉林不會信,可凌月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當初得知哥哥突然覺醒了靈脈,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查驗他的靈脈等級,可是哥哥的反應很異常。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這個做妹妹的,都不知道凌天的靈脈品級。
對凌星辰的話,凌月不敢相信,卻又覺得他說的似乎就是事實。
凌月的內(nèi)心,此刻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失落至極。
她將自己親手鍛造的鐵劍拿起,迎著外面正在討論凌天的幾人走了出去。
“凌霄,就算我哥是天罰之子,那也是敗你父親所賜,家族歷年舉辦的覺醒儀式,我兄妹二人屢次被他和凌湖算計,你該死!”凌月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手里拿著劍,向著凌霄步步緊逼。
她很弱,即便是達到了淬體巔峰,可她活到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哥哥身上,被安上天罰之人的罪名,最難過的乃是凌月。
家族內(nèi)斗,是要受懲罰的,而且她在凌家根本沒有地位,可凌月此時心中并無任何對家規(guī)的恐懼。
凌天是一品靈脈,他的希望都徹底奔潰了,所以此刻凌月只有毅然決然的將心中的怒意發(fā)泄出來,不管結果如何。
“喲呵,凌月,進入淬體巔峰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想打架?我會讓你知道,同樣的境界,差距會有多大!”凌霄哪里會示弱,甚至覺得打凌月都算是欺負她了。
凌月手中的劍,是她親手打造,原本想送給哥哥凌天作為佩劍的,如今只是剛剛成形,并未開刃。
一柄未開刃的劍,果斷地刺向凌霄。
只見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劍身,出手的人,正是凌霄。
“打鐵還行,打人?呵呵,你還不配。”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吐出,凌霄反手一拽。
連劍帶人,都拽到了他的跟前,緊隨其后,凌霄一腳直接向著凌月腹部狠狠踢去。
從凌月成為武者以來,做的卻并不是武者該做的事,她一直在做最苦最累的活,享受著她這個年紀不應該受的罪,的確,她即便境界達到淬體巔峰,也依然只會打鐵,打架她并不在行。
一個照面,凌月便被踢飛出去,胸口一陣沉悶的痛感席卷全身,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但是凌月并不打算知難而退,凌霄,該死!
見此情形,還未離開的張婉林看不下去,欲要出手,可是尾隨他一道而來的家丁卻并不允許她這樣做。
這里是凌家的地盤,她一個外人,不該插手此事。
“天罰之人的妹妹,活該二品靈脈,她也該死,大哥,殺了她。”在一旁看戲的凌星辰不但覺得凌天該死,凌月同樣該死。
看著凌月被凌霄碾壓式地重傷,凌星辰非常興奮,不斷鼓舞著凌霄,殺了凌月。
可一不留神,凌星辰的牙便飛了兩顆出去。
誰也看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見一道身影閃過,瞬間招呼了凌星辰一拳。
就這簡單的一拳,打掉了凌星辰的兩顆牙,當凌星辰發(fā)現(xiàn)敵意之后,打他的人,早已經(jīng)沖到了凌霄的面前。
“傷我妹妹,你好大的膽子?!币坏缼е獾穆曇艋厥幵诹柘龆叀?p> 剛剛踢傷了凌月,同時也從凌月手上將那柄未開刃的劍搶走的凌霄,此刻正握著那柄劍的劍身,反方向拿著劍。
一道身影詭異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凌霄都沒有察覺到此人的氣息,同樣的一記踢腿,便踢到了他的身上。
與凌霄剛剛腳踢凌月時的場景一樣,凌天一手奪劍,同時一腳踢出。
受了凌天的一腳,凌霄只感覺胸口發(fā)麻,氣都差點沒提上來。
看到凌天回來了,凌霄即使是受了傷,甚至都不覺得疼,反而嘴角卻是升起了一個弧度,露出一臉邪魅的笑容。
“凌天,你還敢回來,真是可笑,星辰,快!隨我去稟告各位長老。”說罷,凌霄便帶著凌星辰撒腿就跑。
“哥,你回來做什么,快走啊,讓長老們知道,他們會殺了你的。”凌月苦苦哀求道,并未注意自己的傷勢。
凌天并沒有按她說的去做,拿著劍,走到了凌月身旁將她扶起后,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安慰道:“傻妹妹,我若真是天罰之人,我會回來嗎?”
從空間戒指內(nèi)取出一枚治療傷勢的復體丹,給凌月服下之后,凌天這才看向了自己剛剛從凌霄手中奪過來的劍,詢問道:“這劍,是你的?”
“我聽哥說想修劍道,便給你打了一柄,只是還沒開刃?!绷柙禄卮?。
這劍,打的并不是很精致,連劍身都有些微微彎曲,倒像是一把修長纖細的刀,用料很差,外觀也很差,但鍛造它的人,并未偷懶。
凌天看得出,這柄劍絕對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那閃耀著銀輝的劍身,皆是妹妹用汗水換來的。
“這劍不錯,以后它就是我凌天的佩劍?!毙⌒囊硪淼貙ι頁崦艘槐?,凌天隨即將它收入空間戒指內(nèi)。
就在這時,妹妹凌月已經(jīng)將小手,搭在了凌天的胸膛,正在催動靈氣去感知他的靈脈品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