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十八線云矜
子衿,嘉樂帝對云矜的愛稱。
祁由怎會不知曉?
云矜都這么說了,他還當如何?
縱然回首,淚千行。
“著手貴妃和先帝下葬之事,將二人合葬!”
祁由站在未央宮宮門口望著天空,烏云密布,倒是能看見閃現的兩顆星星。
摒去步攆,抬步朝朝陽宮踏去,這是他母妃走了十幾年的路,他最后替她再走一遍。
“未央宮,自此以后再不允許人居住,里面的宮人全部打發(fā)出去,該下配的下配,該杖責的杖責,全部從重發(fā)落,一個都不能輕饒。”
南夏六十一年,清樂帝繼位,改年號建清。
——
兩道急匆匆的背影正腳步飛快的走出公司大門,其中一個女的對著身邊的男人問道,“齊哥,怎么辦?公司里誰不知道云矜是個花瓶,哪會彈什么古箏?。课铱纯隙ㄊ悄莻€梁......”
助理噤聲了,只因那個被喊做齊哥的人掃了她一眼,齊哥的視線里帶著深意,助理這番話乍一聽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仔細想,這其中的問題就大了。
這里是公司,隔墻有耳,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得懂點分寸。
不知道這個助理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么聯想到之前的事,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在公司里,誰不知道梁婷視云矜為眼中釘、肉中刺,所有人都覺得梁婷太過小題大做了,云矜只不過是個無名無姓的180線罷了,沒有必要。
雖然公司里梁婷針對云矜針對的最狠,其他人都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只要有點名氣的,趁他不在云矜身邊,多多少少都會欺負她,但是這個助理偏偏提到梁婷,是因為知道呢?還是因為猜測呢?
一團亂麻——
云矜醒了,不是180線云矜,而是南夏的貴妃云矜......
只不過,她睜開眼,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里是哪?
云矜楞楞的看著周圍的布景,完完全全的和她生活的南夏不同,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滴滴滴”
云矜?zhèn)阮^去看,一扇門開了,從外走進了兩個人,兩個她不認識的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她面前。
前邊是一個男的,但是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的,云矜著實欣賞不來這種衣服,男性怎可穿的如此花里胡哨?
后邊的女生,一身簡單的穿扮,白T加上下身洗的有些泛白了的牛仔褲,云矜也有很大的疑問,女性怎可這般便出門?
但是,云矜還沒有怎么搞清楚情況,看到兩個人,她板著張臉,就那么淡淡的神情,開口問了一句,“這是哪?”
發(fā)出的聲音,云矜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嗓子怎么會這么沙?。?p> 兩人聽到刺耳沙啞的云矜的聲音后,都停住了腳步,皆是不可思議,“云矜?”
嗯哼,叫她?
“你是誰?”
云矜上位者的氣勢即使在她此時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的時候,也是能鎮(zhèn)住人的。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云矜怎么突然性情大變,聲道怎么就突然受損了?
還變得不認識他們了?
“哎呀,云矜,你就別和我們開玩笑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你的事要緊?!?p> 齊哥苦著一張臉對著云矜說道,臉色愁眉苦臉的。
云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了看周圍的布景,“給我拿面鏡子來先。”
經紀人齊哥和助理面面相覷,不知道云矜要搞什么,但助理還是乖乖的從包里取出了一面小鏡子遞給她。
兩人眼色示意的時候,沒有看到云矜拿到這面不足以用“面”這個量詞來形容的鏡子時,抽了抽的嘴角。
心里有了一些想法的云矜沒有其他方法,就著那還沒手心大的鏡子照了起來。
果然,云矜的心一沉,剛看面前兩人時就覺得不對勁,此時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頭發(fā)什么的,根本不是南夏的那樣。
她一開始還以為她沒死成,那照這么看的話,她是成了另一個人?
仔細端詳鏡子里的自己,仍然是膚若凝脂,白皙勝雪,眼角依舊留有一點朱砂痣,
這模樣,不就是她嗎?
云矜心里一驚,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還有坐著的這東西的質感,這分明就不是南夏,也不是和南夏比鄰的任何一個朝代。
看著整間屋子的擺設,十幾二十來分鐘后,云矜才慢慢接受了她來到了一個十分先進的地方的事實。
云矜猛地抬頭,如果她來到了這個地方,那祁斯會不會也來了這個地方?
看向面前兩人,“你們剛才是說有什么當務之急?”
“額——這個……就是公司給你安排了個演出,給......給梁婷伴奏。”
齊哥暗暗地惱了女助理一眼,說就說,多嘴提什么梁婷?
齊哥正打算安撫云矜,就聽到云矜兩個字,“我去!”
兩人頓時表情就頓住了,“你要去?”
齊哥拍了拍手,唉聲嘆氣的對云矜說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你別折騰我了,你說,你這鋼琴還沒彈明白呢,什么時候會彈古箏了?”
云矜聽不懂齊哥說的什么鋼啊,什么琴的,“古箏我會彈啊!”
齊哥簡直要被云矜給氣死,剛平復好心情,下一瞬,就聽到云矜的話,“什么是鋼琴?”
面容灰白,下巴已經快要耷拉到胸口邊,姑奶奶,您繞了我吧。
初出來到這個世界的云矜覺得她還沒有搞懂這個地方的規(guī)則后,還是盡量少輕舉妄動。
但是,能讓祁斯看到她的機會,她是不可能會放過的。
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堅定,“跟我說吧,什么時候彈?彈什么樣的?”
剛打算裝小白兔的貴妃娘娘還沒適應這個新身份,稍微的出了會兒神,回神后就忘了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
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云矜迅速做了調整,“齊哥,你說吧。”
原諒貴妃娘娘身居高位,不懂真正的小白兔是怎么說話的,不咸不淡的語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倒是齊哥,內心有些直覺,但也沒有懷疑她不是云矜,畢竟,誰也想不到還有內里換芯這種操作,拉了張椅子就坐下,“云矜啊,齊哥還是勸你,別接這個任務?!?p> 云矜看著齊哥那一臉跟吃了屎的表情,不由得來了興趣,好奇的詢問道,“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