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然去我心里
容小魚確認了青竹安全之后,問道,“客棧的那些人呢?”
“都綁了起來關(guān)在柴房,聽候小姐發(fā)落?!?p> “算了,讓他們自生自滅?!比菪◆~又想到官府那邊,“傳信給三皇子,讓他想辦法解決那些貪污受賄之事?!?p> 她這次出行本就是出來放松的,才不要處理這些是是非非。
得到回答后,她偏頭看向身邊的影衛(wèi),“你叫什么名字?”
“容府影衛(wèi)沒有名字,屬下編號五。”
容小魚點點頭,“那以后便叫你影五吧?!?p> “多謝小姐賜名?!?p> 之后宋府如何,官府又會如何,容小魚不感興趣。經(jīng)過一番折騰暮色將至,容小魚讓青竹快馬加鞭趕去下一個縣城,果然是比那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要繁榮不少,也很容易就找到一家掛著容府牌子的客棧。
容小魚不由感慨,若是再出問題,她可得投訴自家大哥了。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青竹補給好了物資干糧,將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外。容小魚正要上車,忽聞一陣馬蹄聲傳來。
“小幺兒留步!”
容小魚定睛一看,那風(fēng)騷的面具,不是莫雨軒又是誰?
莫雨軒勒住韁繩停在容小魚車旁,朗聲笑道,“小幺兒,我們可真是有緣。”
容小魚勾唇敷衍一笑,毫不留情地鉆進馬車,讓青竹出發(fā)。
莫雨軒策馬和馬車并齊,“小幺兒對所有人都這般冷淡嗎?”
容小魚裝作沒聽見,就昨晚來看此人人品極差,她不想與他有過多接觸。
青竹坐在前面架著車,探出身子回頭同情地看了莫雨軒一眼,“我說公子,你跟著我家小姐做什么?”
“自是喜歡你家小姐?!?p> “哦,那你就別想了?!鼻嘀衤牶罂s回身子不再理他,心道這人帶著面具說不定是個丑八怪。還敢覬覦他家小姐,小姐只有三皇子才配得上。
莫雨軒見此,含笑著騎馬走到青竹身邊,“冒昧問一句你家小姐夫君是何許人也?”
青竹翻了個白眼,都知道小姐已有夫君還如此明目張膽地示好?他正欲開口,馬車里容小魚突然出聲打斷,“青竹,你和他廢什么話?”
青竹脖子一縮,對莫雨軒聳聳肩,“公子自便吧?!?p> 莫雨軒也不氣餒,又轉(zhuǎn)向容小魚,“小幺兒此行去向何處?說不定我們順路?!?p> “自然是去我的心里?!鼻胺讲贿h處忽然響起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
容小魚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隨后欣喜地掀開車簾。目光所及,只見一匹黑馬橫在路中間,馬背上的君斐墨一身玄衣,對襟紅色打底,襯得整個人意氣風(fēng)發(fā),似乎天地都為之失色。
青竹連忙停下馬車,準備行禮,被君斐墨制止。
“夫君!”容小魚興奮的喚了一聲,推開青竹的攙扶,毫無形象地撿起裙擺跳下馬車,向君斐墨奔過去。
君斐墨唇角微揚,長腿一抬,瀟灑地翻身下馬,上前幾步對容小魚伸開雙臂,一下子就被撲了滿懷。
君斐墨環(huán)住懷里的人,聞著熟悉的冷香,這幾日躁動的心情終于平復(fù)下來,“怎么幾日不見這般熱情了?”
容小魚羞澀地捂臉,“夫君你怎么來了?”
“我若是不來,只怕有人要挖墻腳了。”說著冷眼看向一旁的莫雨軒。
莫雨軒毫不尷尬,嘴角笑容不減,下馬走到君斐墨面前,微微拱手,“在下莫雨軒,敢問閣下尊姓大名?!?p> “不必,免貴姓容?!?p> 莫雨軒:“原來是容公子?!?p> 容小魚:“……”
君斐墨點點頭,眸光深深地看向容小魚,“不知小魚是如何識得莫公子?”
容小魚默默忍受著肩上的大手突然加重的力道,連忙撇清關(guān)系,“不是我,莫公子纏著我?!?p> 說著狠狠瞪向莫雨軒,竟然敢毀我清白!
莫雨軒微挑眉梢,見容小魚一副神情委屈小鳥依人的樣子,心下明了。
原來小幺兒并非生性冷淡,只不過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
“在下本是見小幺兒孤身一人,加之路途兇險,本打算護一程……不過既然容公子來了,在下也不便多留?!蹦贶帉衬月灶h首,又對容小魚道,“小幺兒,后會有期。”
容小魚點頭,“后會有期?!?p> 待莫雨軒走遠,君斐墨陰森森的聲音在容小魚耳邊響起,“怎么,三小姐還想著后會有期?”
容小魚立馬掛上討好的笑容,捶了捶君斐墨地胳臂,“客套話而已!方才多謝三皇子配合?”
君斐墨哼笑一聲,“說起來三小姐方才確實目無禮數(shù),當罰不當罰?”
???
有病吧,說翻臉就翻臉?
見容小魚一臉委屈,君斐墨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那便罰三小姐這一路都叫本皇子夫君吧。”
“……臣女領(lǐng)命。”
“不對,三小姐既喚我夫君,得自稱妾身?!?p> “……妾身知錯?!?p> 青竹表示沒眼看,三皇子就這么等不及?
容小魚很快進入角色,一路上殷勤地給君斐墨端茶遞水,君斐墨悠然地喝著茶,“夫人不必如此顧及我。”
“不不不,夫君之事就是妾身之事,能服侍夫君是妾身的榮幸?!蔽遗?!
容小魚內(nèi)心一陣咬牙切齒,看著君斐墨滿意地閉目養(yǎng)神,問道:“夫君為何會過來?”
“父皇派本皇子體察民情,順路過來看看?!?p> 容小魚點點頭,果然不是特意來找她。
遠在皇宮的南喬:“呸,分明是得了于安的密報,說有人對三小姐有非分之想,連夜出宮快馬加鞭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
一日很快過去,三人來到客棧柜臺前。
掌柜打量三人一眼,接觸到君斐墨警告的視線,立馬心領(lǐng)神會,“客官抱歉,本店只有兩間客房了?”
容小魚為難地看向君斐墨,“夫君你看?”
掌柜聞言立馬道:“原來你們是夫妻?。∵@好辦,你們二人同住正好!”
“……”
小二領(lǐng)著他們上了樓,站在房門前,容小魚面露糾結(jié),“夫君,你我二人并非真正的夫妻,共處一室豈非……”
青竹立馬識相地打斷,“別,小姐!容公子何等尊貴之軀怎能和我這個下人擠在一起?”
“不是,我是打算讓你睡柴房的?!?p> 青竹哇地哭出聲,“小姐!”
君斐墨淡笑著出聲打斷,“無妨,你我大婚在即又何必在意這些虛禮?”說著又俯身湊到容小魚耳邊,“更何況,雖不是夫妻,可早就有了夫妻之實?!?p> 容小魚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君斐墨一眼,氣呼呼地推門進去,君斐墨啞然一笑跟了過去,“夫人怎么還是如此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