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敢問路在何方?
“這是一把破...破掃帚!”
覺仁不能接收眼前的事實,自己天字號的法器居然會輸給一把破掃帚。
“修緣師弟就不要在戲弄我了,這把外形別致、氣質出眾、聲音悅耳的掃帚,怎么可能會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掃帚呢?
你見過一把破掃帚可以強過天字號法器的嗎?破掃帚可以掃除疲勞、凈化心靈的嗎?”
“覺仁師兄,你還沒明白自己是如何輸的嗎?”
“我輸就輸在沒有像修緣師弟那樣厲害的神器!”
覺仁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是要把李修緣生吞活剝了。
哎,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說歸說、鬧歸鬧咱可千萬別急眼。
再說了,我李修緣取勝完全靠的是實力,可不是什么神器呢!
要不是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侃侃而談、談笑風生、生龍活虎、虎落平陽,哦不是,是虎...虎...,哎算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以為神器隨隨便便就跟了我嗎,那也是看臉的好嗎,大兄弟!
“覺仁師兄,有句話我要送給你。”
“哦,什么話?”
“透過現象看本質!”
李修緣的話如暮鼓晨鐘,在覺仁的耳邊炸裂開來。
“透過現象,看本質?”
覺仁不斷重復著這句話,似乎想要參透各中玄機。
“你只是看到了這把掃帚的威力,卻沒有認清楚這把掃帚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這掃帚本就是一件厲害的法器,威力無窮不是正常操作嗎?”
“你錯了!”
李修緣斬釘截鐵的回答,給了覺仁一記重拳。
“我錯了?”
“沒錯,你錯了!”
哎,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拗口呢?
李修緣垂手而立、背對覺仁,緩緩說道:“你只是看到了這把掃帚,卻沒有看到掃帚在誰的手里?!?p> “如若這把掃帚在一般僧人手里,那它就只是一把稀松平常、毫不起眼的破掃帚。每天的任務不過是與地面無盡地摩擦,從早到晚、從冬到夏,周而復始、循環(huán)往復。
在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墒沁@把掃帚來到了我的手里,便發(fā)揮出猶如神器一般的威力,你可知是為何?”
“為何?”覺仁發(fā)出了疑問。“就因為你長得帥、氣質佳?還是因為你魅力無窮,氣運無雙?”
咳咳,低調點,能不能低調點!
夸的我自己個都不好意思了。
你為何像其他膚淺的人一樣,只要我取得了一點什么成就都要歸功于我?guī)洑獾耐獗?,就不能看到我的內在嗎?人家也是很努力的說。
我并不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花瓶,而是一個有內涵的花瓶!
“覺仁師兄,你看到的這些仍然只是表面的東西。就像這把破掃帚,在我手里不是神器勝似神器。再看看你的西域搖鈴,好好的一件天字號法器卻毀在了你的手里?!?p> 覺仁盯著地面上西域搖鈴的殘骸,一絲悲涼從心中劃過。
這可是天字號法器啊,居然還抵不過一把破掃帚,我真是沒用。
就在此時,覺仁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李修緣腳下。
“覺仁的腦袋猶如萬蟻啃噬,嗡嗡作響。實在是不知道以后的修行何以為繼,還請修緣師弟大人不記小人,給我賜法,傳道解惑!我覺仁定當為你立起三尺佛龕,永生供奉!”
賜法?你有莫有搞錯,讓我賜法?
我可是練氣都沒有踏入的渣渣輝啊!當然是兄弟就不要來砍我了。
我能給你賜什么法?
教你如何做到修煉十年如一日,原地踏步走,穩(wěn)步不前進?
還是叫你喝酒泡妞,這個不是吹牛批,我可是個中高手。
還有啊,我最近得到了幾個丹方,吃了身體會發(fā)熱的那種,你要不要學。
“覺仁師兄不要客氣,大家都是佛門中人,可不要見外。你有疑惑,但說無妨,修緣若是知道定會告知于你?!?p> “沒遇到修緣師弟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為耀眼奪目、出類拔萃之人,自己就是氣運之子、佛陀轉世!
可是我遇到了修緣師弟,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禁暗自傷神,自慚形愧!這可如何是好?”
“哎,覺仁師兄,這點你就不要太過擔憂了,畢竟很多人跟你想的是一樣的。我佛門弟子放眼修真界,哪個不是天資聰穎、卓爾不群之人,有些心高氣傲是難免的。
只有當他們見到了真正的天才才會明白自己的渺小之處。修緣也會三省吾身,時刻告誡自己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萬不可洋洋得意、志得意滿。阿彌陀佛?!?p> “修緣師兄這么優(yōu)秀,還這么謙虛!真是令我輩汗顏??!”
“謙虛謹慎、戒驕戒躁、舉重若輕、虛懷若谷,佩服,佩服!”
“貧僧修煉幾百載,還做不到修緣的境界,慚愧,慚愧?!?p> 臺下之人聽到李修緣所說,一片贊揚之聲,然后也不禁也開始反思自己的不足之處。
李修緣接著說道:“所以啊,咱們做人有時候要先定個小目標,比如先賺它一個億,不是不是,比如先修煉到金丹境。
不要一開始給自己定一個根本達不到的目標,這樣會亞歷山大哦。
還有,我們出家人修的是本心,是要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追求的可是擺脫六道輪回之苦。
你就是雜念太多,無法專心修行,才無法做到無我之境。你要走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隨在別人的身后?!?p> “敢問路在何方?”
李修緣看著覺仁一臉真摯的模樣,真相抽他個大嘴巴子。
你自己的路,問誰呢?
我以后還不知道往哪走呢,還管得了你?
只能瞎幾把說了,覺仁師兄這可是自己問的,答錯了不要怪我。
“路在腳下!”
此句話一經說完,剎那間覺仁便怔住了。
之見他雙腿盤坐于地,兩手掌心朝上、攤開放于膝上。
猶如入定的老僧一般,眼睛緊閉,一言不發(fā)。
“這個手印是...禪定??!”
“覺仁這個坐姿、這個手印,難道他是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