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來者不善!
鐺!鐺!鐺!
威嚴肅穆的古鐘被撞擊了三下,發(fā)出了振聾發(fā)聵的聲音,這是歡喜宗歡迎賓客的最高禮節(jié)。
一大片的祥云、金蓮出現(xiàn)在菩提島的上空。
“哼,小小的歡喜宗也配舉辦五宗論法,真是笑話!”一個穿著黃色僧衣的老和尚站在祥云之上,語氣頗為不滿。這個老和尚便是摩訶宗的宗主敬安大師。
“敬安師兄,稍安勿躁。這是它歡喜宗最后一次參加五宗論法了,過了今天咱們西南五宗可就沒有歡喜宗的位置了?!闭f話的人是逸軒大師,須提宗的宗主。
“逸軒師兄說的不錯,歡喜宗自從歡喜老祖分升成佛后實力一落千丈,如今更是門庭冷落,早已不配位列我們西南五宗。”
“要不是夢囈老和尚死皮賴臉地哀求我們,說什么也不給歡喜宗論法的機會,直接踢出五宗就好了!”脾氣有些暴躁的是色相宗的宗主,成德大師。
“成德大師,許久不見脾氣不減當年啊!不管怎么說,這五宗論法大會也是當年歡喜老祖一手促成的。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歡喜佛如今位列佛班,他老人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響起,她便是衍那宗的宗主,絕情師太。衍那宗是唯一一個全是女修的宗門。
“絕情師太,我看你是對夢囈老和尚余情未了吧,居然還幫他說話?!?p> “老衲記得不錯的話,當年你為了夢囈,差點背叛師門,加入歡喜宗了?!?p> “沒錯沒錯,當年可是轟動了我們整個佛門呢??上О?,夢囈老和尚對你卻是莫得感情。”
“你們這群混蛋!”絕情師太惱羞成怒,“嗖”地一聲拔起了身邊的佩劍。“再敢胡言亂語,小心你們的舌頭!”
眾人知道這可是絕情師太的痛處,怕她發(fā)飆,只好不再言語。
“夢囈這次看起來是胸有成竹,咱們還是要小心些?!?p> “他不過是死撐罷了,歡喜宗人才凋零,青年一輩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p> “話雖如此,不過我倒是聽說夢囈十年之前收了一個弟子,相貌堂堂,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p> “哈哈哈,莫要說笑了。歡喜宗這個小地方還能出現(xiàn)佛陀轉(zhuǎn)世不成?不要自己嚇自己?!?p> “說的不錯,我們四宗這次前來的年輕一代,哪個不是人中龍鳳,修煉的絕世奇才?還怕他小小的歡喜宗不成?”
“是老衲多慮了,阿彌陀佛?!?p> 合歡殿前,夢囈禪師帶領(lǐng)歡喜宗全體弟子迎接四宗的代表。
“哇偶,那就是大宗門的氣派!”
歡喜宗的年輕一代弟子,哪見過這般陣仗紛紛被四宗的氣勢所折服。
那淡然超脫的氣質(zhì),風采俊朗的外表,宛若星辰,就像是從畫中又出一般。
也許這就是大宗門的底蘊吧,我渺小的歡喜宗怎可與之相提并論呢?
“修緣,其他四宗的人到了。”
夢囈禪師的心情有些忐忑,說話的語氣明顯顫抖起來。
李修緣也明白這次五宗論法關(guān)系重大,事關(guān)歡喜宗生死存亡之際。夢囈禪師雖說平時不太靠譜,畢竟還是一宗之主,歡喜宗萬年的基業(yè)可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小場面而已,師父不要緊張,萬事皆有修緣?!?p> 夢囈禪師看著身邊超然脫俗、清新俊秀的李修緣,心神稍定,還好自己收了個好徒弟??!
四宗代表乘坐金蓮、祥云飄然而落,仿佛仙佛降落凡塵,一片超然的氣派。
“歡喜宗宗主夢囈,帶領(lǐng)歡喜宗全體弟子歡迎各位佛門同袍蒞臨。阿彌陀佛!”
“夢囈禪師多禮了,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李修緣很郁悶,為什么和尚一見面就要互道阿彌陀佛,說點別的不好嗎?
吃了嗎?
你這袈裟不錯,哪家綢緞莊做的?
你這光頭很亮嘛,可以當燈用了。改天我也去刮一個。
這樣子問候不好嗎,即溫暖又不顯得過分生疏客氣。改天我李修緣一統(tǒng)佛門,一定要把見面說阿彌陀佛的臭毛病改掉。
“修緣快來見過諸位師叔伯。這是你敬安師叔?!?p> “修緣見過敬安師叔?!?p> 敬安和尚本來沒把李修緣放在眼里,一個小小的歡喜宗弟子罷了,不用過分注意。當聽到有人問候這才看了他一眼,不過抬頭的那一瞬間他就怔住了!
這干凈純美的面容,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神,溫暖沁人的嗓音。夭壽了,阿彌陀佛!敬安趕緊收回自己落在李修緣身上的貪婪的目光,雙手合十還禮。
“這是你逸軒師伯。”
“修緣見過逸軒師伯。”
逸軒大師心神為之一顫,歡喜宗竟有如此出類拔萃的弟子!
不談佛法修為,法力深淺,光是顏值便是勝出一大塊。轉(zhuǎn)身再看看身旁的弟子,雖說他們也是人世間一等一的存在,可與之相比真是相形見絀??!
“這是你成德師伯?!?p> “修緣見過成德師伯。”
成德大師是眾人之中修為最高之人,此時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如此遺世獨立,飄逸灑脫之人,怪不得夢囈和尚敢跟我們四大宗門叫板。看來這次論法大會不好對付啊。
最后,夢囈禪師帶著李修緣走到了絕情師太面前。
不知為何,夢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看著絕情師太,眼神有些閃躲。
“這…,這是你絕情師叔。”
李修緣沒察覺夢囈的變化,還是乖巧地叫了聲“絕情師叔”。
“嗯?!?p> 絕情師太只是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做表示,而是死死盯著夢囈禪師,眼神中透露著冰冷。
“哦?”
李修緣有些意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的顏值表露出不屑呢,而且還是個女人!很好,女人。你已經(jīng)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可是沒得道理的,任何人第一次見到我都會被我的絕世容顏所震撼。雖說絕情師太應(yīng)該有一千歲多了,可也是個女人啊,這太不科學了。難道是尼姑當久了,不喜歡男人了?
不可能的,她一定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感情,害怕被自己的弟子們看到而丟了臉面。嗯,一定是這樣事的。
“夢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愿正眼看我?”絕情師太幽怨地看著夢囈禪師,冷冷說道。
“絕情師妹,怎么會呢?我不是不愿,是不敢?!?p> 咦?李修緣有些奇怪,他們倆之間好像有什么故事。
“不敢?笑話!當年你不辭而別,留我一人在縹緲峰頂。你可知那晚的風有多冷,我的心又有多涼!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夢囈老臉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擦,感情當年師父和絕情師太還有一腿??!聽起來是師父拋棄了人家,這次絕情師太找上門來,看他如何收場?
“你們的恩怨還是先放一放吧?!背傻麓髱熣f道:“我們還是談?wù)撐遄谡摲ù髸氖虑榘??!?p> “成德師兄說得對,先談?wù)乱o?!?p> 夢囈禪師求之不得,趕緊把眾人引到了合歡殿內(nèi)。
擦,這就沒了?狗血的撕逼場面呢?絕情師太怒斬負心郎的橋段呢?
哎,一場好戲還沒開始就這么結(jié)束了。
李修緣期待的場景沒有發(fā)生,只好跟在眾人身后進入了歡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