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捉拿天地會反賊的滿青官兵,看到天地會首腦陳近南就此現(xiàn)身,個個激動起來,感覺升官發(fā)財就在眼前。
“殺啊!”
眾多滿青兵士發(fā)一聲喊,在一位統(tǒng)領的指揮下,齊齊向陳近南殺去。
還沉浸在見到偶像的韋小寶頓時一個機靈,嚇得趕緊躲開,找到一個隱蔽的位置看著麗春院大廳的一場混戰(zhàn)。
劉德也拉著劉乾離開了大廳中央,迷惑性巫術只是欺騙了人們的感官,可不會欺騙冷冰冰的刀劍,萬一刀劍不長眼,受了傷可不好。
“這就是內力嗎?”劉德看著場中縱橫四方,大殺特殺的陳近南和青木堂堂主,眼中光芒閃爍,似乎能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而在劉乾眼中,陳近南東跳西突,一會兒持劍快刺,一會兒后退格擋,有時候腳尖踩著大地或者某個青庭士兵的肩膀只是輕輕一點就能躍起一丈多高。
“這就是武俠嗎?”劉乾感嘆道。
就在劉乾感嘆的時候,便宜老爹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青翠欲滴的藥水,就像是倒了兩滴在手指上,輕輕抹在了劉乾的雙眼上。
劉乾感覺眼睛一涼,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出現(xiàn)在眼睛上,酥酥麻麻的只是持續(xù)了幾秒鐘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劉乾感覺眼前的世界變得不一樣起來。
劉德指著和滿青官兵廝殺的陳近南笑道:“乾兒,你再看!”
劉乾順著劉德看過去,陳近南身上似乎多了一股氣流,在他左右騰挪或者出劍的時候,那些氣流就會隨著他的動作流動,而這些氣流在流動之中,陳近南的力氣和速度都會大增。
在劉乾觀看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幾個問題,那些莫名的氣流是從丹田中流動出來,散往四肢百脈,隨著陳近南的心意調動,或增加速度、或增加力量.....好像是一種萬金油的力量,肆意違反著牛頓證明的定理。
而且丹田中氣流也好像不是無窮無盡的,在流向四肢百脈的時候,在損耗;
在陳近南運用的時候,在損耗;
在打出去或者對招式進行增益的時候,依舊在損耗。
氣流在從丹田中到做出效果的這個過程,至少有七成被無用的損耗了。
再有一個就是陳近南的氣流運行和青木堂堂主以及滿青中某些擁有氣流的官兵不一樣,劉乾猜測,這可能應該就是功法的差異化造成的。
在這些人當中,當屬陳近南丹田中儲存的氣流最多,利用率最高,并且陳近南的招式技巧也更加巧妙。
劉乾將自己觀察到的給劉德說了,劉德贊許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這些氣流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內力了,它的作用就是對人體的增幅,不過現(xiàn)在觀察只有幾個個體,還不足以研究出它的神秘。”
劉乾認同的點點頭,繼續(xù)仔細觀察著場中的戰(zhàn)斗,同時聽著劉德的經驗傳授。
“武功內力的修煉體系,選擇合適的功法,你可以推廣到軍中,提升軍士的實力,它的優(yōu)點是消耗少,回報高,我估計一些神功絕學可能對天賦要求有些高,你做推廣的時候,盡量選用對人的悟性要求不高的功法進行推廣,才能形成力量。”
......
老爹的嘮叨是一種父愛,單純只是為了讓孩子少走一些彎路,缺失父愛多年的劉乾也非常享受便宜老爹的關愛,但是劉乾知道,再讓便宜老爹嘮叨下去,恐怕下次再和陳近南產生交集,不知道到哪個時候了。
觀察著場中廝殺戰(zhàn)斗的劉乾,在看到陳近南被滿青裝扮的小孩子暗算,被石灰粉迷了眼睛的時候,劉乾突然打斷便宜老爹的話,突兀的說道:“你剛才給我眼睛上抹的藥水是什么?”
劉德一愣,答道:“這是臨時開辟真實之眼的巫劑,叫做虛幻的克星,是我在眾神世界花費大代價買來的?!?p> 劉乾道:“我能看看嘛?”
劉德笑道:“當然,你是我兒子,我的就是你的?!?p> 劉乾接過號稱‘虛幻的克星’藥水,瞄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裝進懷里,這可是好寶貝,以后修煉武功,抹上這種藥水,還不是事半功倍。
便宜老爹失蹤二十幾年,這一小瓶‘虛幻的克星’藥水就當是一點點補償了。
劉乾把藥水放進懷里,劉德才反應過來,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
自己馬山就要自我封印了,這些東西還不都全是你的,不過劉德也沒當回事,‘虛幻的克星’藥水雖然花費的代價不小,但是現(xiàn)在兒子最重要。
劉乾在把藥水裝進懷里,對著劉德道:“我們把陳近南救出來,趁機和他結下交情?!?p> 劉德自信一笑,道:“這個交給我?!?p> 只見劉德單手結印,一股大風自大廳中無故升起,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麗春院姑娘們的胭脂水粉混合著滿青官兵的石灰粉在大風中彌漫開來,滿青官兵瞬間被迷了眼睛,找不到東南西北,當然也找不到陳近南的所在。
恰在這時,韋小寶用白布蒙著眼睛,推著一輛獨輪車,趁機撞倒陳近南,陳近南一下子就坐進獨輪車里。
這時候,劉乾父子也走了過來,劉乾低聲喝道:“小兄弟,推著陳總舵主,跟我們來?!?p> 韋小寶白布下的眼睛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人影,一個短發(fā),像是個和尚,一個頭發(fā)用發(fā)冠束著,都不是滿青治下的金錢鼠發(fā)型,心下相信了幾分。
當下應道:“好?!?p> 劉德在四人身上施展了迷惑性的巫術,在韋小寶提心吊膽之下,四人一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揚州城。
來到了城外的一處荒郊所在!
劉乾扶著陳近南下了獨輪車,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道:“陳總舵主是被生石灰迷了眼睛,不能用水洗,需要找香油擦拭眼睛才行?!?p> 韋小寶苦惱道:“可是我們在這荒郊野外,找不到香油。”
“此事易而。”劉德在一旁道,伸手在陳近南眼睛上一撫,陳近南感覺眼睛上的異物一下子消失不見,眼睛恢復了光明。
陳近南睜開眼睛,看向面前的三位救命恩人,韋小寶還好,雖然面向奸猾,但也是小聰明,天地會中多得這樣的人。
再看向另外兩位的時候,就算陷入滿青重圍也鎮(zhèn)定的陳近南,面容上也閃過一絲異色,劉乾打扮的像和尚,但是一股奇異的特質非常引人注目,陳近南走南闖北也沒有見過。
劉德穿著像是前朝的服飾,又有些區(qū)別,而且他的頭發(fā)是完整的,在滿青頒布的‘留發(fā)不留頭,留頭不留發(fā)’的法令下,還敢這樣囂張的留著頭發(fā),要么是出家的道士,要么是志同道合并且藝高膽大的反青人士。
陳近南對劉乾和劉德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下抱拳道:“陳近南多謝三位的救命之恩,來日定有重報?!?p> 劉德退后了一步,把主位讓給了劉乾,劉乾心里明白,這是以自己為主,也學著陳近南抱拳,笑道:“陳總舵主客氣了,我父子二人早就慕名陳總舵主的大名,今日也是恰逢其會罷了,當不得陳總舵主的報答,其實出力最大的還是這位小兄弟?!?p> 劉乾指著韋小寶,把韋小寶的貢獻給說了出來,收獲到的是韋小寶感激的眼神。
這也是劉乾的考量,每一個世界或者一個時代都有一個主角,他們占據(jù)著一個世界或者一個時代的時運,總能逢兇化吉,對付他們只會吃力不討好,所以碰上主角這類人還是能交好就盡量交好。
陳近南拍了拍韋小寶的肩膀,道:“小兄弟,多謝你了,要不然今天我陳近南要折在這里,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青木堂香主?!?p> “是跟在陳總舵主身邊的那位義士嗎?我們走之前,他就被滿青的人給殺死了?!眲⑶瑒偛庞^察他們的內力運行太認真了些,不小心就忘了青木堂香主就是死在麗春院的這次圍剿中的,沒有來得及救下他。
雖然這位青木堂香主腦子有些問題,陳近南讓他先逃走,他竟然不逃,自認為自己的實力能在滿青官兵中七進七出,最后慘死在滿青的亂刀之下,但是他為漢人崛起而做的努力,以及對待異族入侵不屈不撓,勇于抗爭的氣節(jié)值得人們銘記。
陳近南怒色中帶有悲色,對著揚州城的方向行了大禮,道:“青木堂尹香主為反青復明大業(yè)而死,死得其所,我陳近南一定貫徹他的遺志,把滿青狗賊趕出關外,復我大明江山。”
待得陳近南行完大禮,韋小寶突然跪下,夸張的大哭著哀求道:“陳大俠,我很崇拜你,麻煩你收我為徒好嗎?”
“這?”陳近南有些猶豫,韋小寶一看就是一個油滑的小滑頭,而他的門派中的武學是一種苦學苦練的武功,韋小寶的性格跟他門派中武學風格一點都不符合,收下韋小寶只會是耽誤兩方,可是韋小寶既是他陳近南的救命恩人,還有這樣一腔加入天地會的熱血。
兩相為難啊!
劉乾看出了陳近南的為難,幫著韋小寶說道:“這位小兄弟雖然練武天賦不強,但勝在他機靈聰明,還有著一腔為加入天地會的熱血,他的用處不在練武這條路上,傳承武學的徒弟可以隨時收,這么機靈且有大氣運的徒弟可是不好找。”
“其他用途?”陳近南心中一動,看著眼前韋小寶眼中閃爍著狡猾光芒,心中想到,這個小兄弟似乎是個做臥底的好手,在滿青中搜尋四十二章經的任務似乎可以交給他。
陳近南有了決定,笑著對面前跪著的韋小寶問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韋小寶立馬停止哭泣,喜道:“我叫韋小寶?!?p> “好,小寶,做我的徒弟可是非常危險的,你不怕嗎?”
“我不怕?!?p> “好,我就收你這個徒弟?!标惤吓牧伺捻f小寶的肩膀。
韋小寶大喜,下拜叩首,喜道:“拜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