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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徒兒回家了

第五章 送你至萬丈光芒處(4)

快穿之徒兒回家了 全九林 3041 2020-06-06 22:31:32

  楊宴和明黛在南巷私房吃晚飯的時候,裴肆正在醫(yī)院交付拖欠的醫(yī)藥費。

  裴母的名字是秦韻。

  她如今在床上躺著,臉上安靜祥和,看起來年輕時是一個極溫婉的女子。即使現(xiàn)在被病魔纏身,也沒有露出憂愁的樣子,不然怎么會教出裴肆那樣半點心計也無且寧折不彎的性格。

  “你怎么來了?不是在公司集訓(xùn)嗎?”裴母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今天是周三,不放假的。

  裴肆在醫(yī)院樓下買了兩份12元的餐盒,三菜一湯,兩葷一素,不算很貴。他把飯菜放在床頭柜上,拿出床邊的折疊桌展開。

  “今天我被一個很厲害的經(jīng)紀(jì)人簽約了?!彼缃窠?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也已經(jīng)長大了,口吻里沒有一點小孩子期待被表揚的語氣,只是在淡淡地陳述這件事。

  秦韻笑著起身想摸他的頭發(fā),忽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端飯的孩子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自己已然夠不著他了,也可以放心走了。

  她緩緩地放下手,拿起筷子吃飯,欣慰地笑著:“你長大了,以后會越來越好的?!?p>  裴肆繼續(xù)說:“楊姐借了我一些錢,你的醫(yī)藥費能交上了,家里欠的債我也都還完了。”

  楊姐就是他簽約的經(jīng)紀(jì)人吶,秦韻呆滯,抬起了頭。

  她雖然不知道娛樂圈的運作,但是也知道剛簽約的新人,一般經(jīng)紀(jì)人是不會隨便就借出去幾十萬的,她結(jié)巴了一下,以為裴肆做了什么不好的交易:“你、你不會……”

  其實裴肆簽字的時候,還仔細(xì)看了一遍,合同里明確寫了“不得主動或被動私下結(jié)交任何娛樂公司的人”也就是說楊宴絕不允許她手底下的藝人有潛規(guī)則行為。

  “沒有,您放心吧。”他又拿起刀削了一個蘋果,切塊,裝在盤子里。

  秦韻點點頭,又開始嘮家常:“你都大三了,有沒有談個女朋友,帶回來給媽瞧瞧?!?p>  她最近經(jīng)常提起這件事,仿佛是想在未來彌留之際能看到自己幸福美滿。

  裴肆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明黛的模樣,長發(fā)及腰,吊裙及踝,肩上垂著幾根碎發(fā),紅唇晶瑩,眼角有一顆淚痣,腰寬仿佛只有自己的手掌那樣長……

  隨即自嘲地?fù)u搖頭,心中嗟嘆,她那樣光芒萬丈的人,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自己初心萌動的喜愛,大概是所有正常人的反應(yīng)吧,很少有人看見她會不喜歡的。

  “你的病發(fā)現(xiàn)在初期,現(xiàn)在被控制得還可以。現(xiàn)在有錢了,可以去更好的醫(yī)院找專家會診,肯定會好的,我不著急?!?p>  他心里曾經(jīng)沒有過一個人,現(xiàn)如今有了,但是自己攀不上。珠玉在前,即使有更美的女孩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想與其相處。

  明黛于他而言,就像是找了好久的故人,窗外一瞥入夢來,今后自難相忘。

  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但他就是知道,這一生非她不可了,愛情總是來得很突然,他其實還沒做好準(zhǔn)備。就那一瞬間的念頭,他想成為娛樂圈的頂流,想成為足矣與她并肩的那個人,可以擁有彌補家世的資格,可以娶她……

  秦韻知道他從小到大身邊就沒有女性朋友,曾經(jīng)有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趁他不在家時上門拜訪,但是后來就再也沒見過那人。

  她總覺得是自己離婚的事情影響了裴肆,讓他對戀愛、結(jié)婚之事不太上心,甚至敬而遠(yuǎn)之。但是做母親的,總想孩子身邊能有人陪著,這孩子讓人覺得太孤單了。

  “那你以后要是有喜歡的人,可要帶過來給我看看。你不擅交往,以后可要對人家好?!鼻仨嵰膊辉偬徇@事兒,只是心中掛念,時而叮囑一兩句,她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不會差。

  裴肆敷衍地點了點頭,自己求娶之路尚且漫漫遠(yuǎn)兮,只見了一面,何談戀愛結(jié)婚。

  ……

  南巷私廚,包廂內(nèi)溪邊亭間。

  “每次都托你的福,我才能吃到這兒的招牌醉蟹?!睏钛绶畔铝送盏亩饲f嚴(yán)肅,拿起筷子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形象。

  南巷私廚的隱蔽性極好,菜色也是國菜廚師精心鉆研,幾乎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來。即使是楊宴這樣人脈極廣的經(jīng)紀(jì)人,怕也是難以拿到這里的專屬會員卡。但是這家店恰巧就是明氏飲食公司開設(shè)的,所以明家小小姐來這里自然是暢通無阻。

  “你要是想來,我給你一張卡就是了?!焙喜簧踉谝膺@些問題。

  楊宴吃了許久,還沒有停嘴,嘴里塞著東西嘟囔著:“這好東西吃多了就不好吃了,還是偶爾來一次比較有驚喜?!?p>  寒笙點點頭,喝了一口手邊的溫水,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好了,出去洗個手。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拐角處就遇到了一個欺男霸女的場景。

  那個長相平平的男子寒笙腦海里有印象,似乎是張家的兒子,上有哥哥姐姐,家里最小,肆意妄為慣了,總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他正拽著一個女孩往包廂里走,那個女孩死拉著門,不肯進(jìn)去,很囂張地說“老子看上你,自然不會虧待你,跟我吃香喝辣,何必在這兒當(dāng)個服務(wù)生。”

  寒笙瞄到了那女孩子的銘牌,她叫夏喬。大概是那位張先生看上了這個服務(wù)生,想包養(yǎng)人家,那個夏喬不干。

  可惜寒笙對這種事向來不感興趣,人自有定數(shù),時是好是壞她都不應(yīng)該再參與其中。再者她很少管閑事,所以就打算當(dāng)作看不見。

  但是,夏喬突然抬頭盯著寒笙,水潤的眼睛閃爍著淚花,似是很委屈的模樣。

  寒笙心里微微顫了一下,覺得這個神情極為熟悉,用神識探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她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面露不虞但還是走過去制止,嚴(yán)肅中帶著警告:“張少這是做什么呢?”

  張彥看見寒笙走過來,連忙松手,夏喬立馬跑到寒笙的身后,他諂媚又有點懼怕地恭維:“明小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私廚了?”

  寒笙瞥向身后正緊攥著她裙角的夏喬,大小姐氣場全開,壓制著張彥:“我的地方想來就來了。南巷雖小,但待遇尚佳,這兒的員工也不是那些混跡于酒吧夜店之人。你可別喝多了,搞錯了地方。”臉上掛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眼神卻是無波無瀾,如同一汪古潭深深地盯著他。

  張彥縮了縮身體,急忙說:“是、是我喝多了,對不起,我給她道歉?!?p>  “夏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喝醉了、唐突了?!睆埣译m然是有錢,但只是暴發(fā)戶般的有錢,論底蘊和人脈,都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京中世家明家、程家的。所以他雖然囂張,但也經(jīng)常被家里人耳提面命地教訓(xùn)不可得罪這幾個世家。

  張彥連忙夾著尾巴離開南巷私廚,寒笙回頭平視夏喬,斂眸說道:“離開這兒之后,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p>  夏喬看著她的寒眸瑟瑟發(fā)抖,知道自己不該隨便進(jìn)入這些世界,犯了錯理虧,只能乖乖點頭,弱弱地縮著身子。

  寒笙不再分給夏喬一個眼神,轉(zhuǎn)身離開,進(jìn)入包廂。

  夏喬目送她離開之后,看著空中的越虛獸,把它揪過來,調(diào)皮地說:“呦……這不是小相思嗎?”

  相思看見夏喬,連忙要跟上寒笙,夏喬伸手太快,直接上手揉了一把它的軟毛,“那個人出現(xiàn)了?”

  相思在她的魔爪之下躲來躲去,用爪子護(hù)住頭上的一撮毛,恨恨地說:“早就看見了?!?p>  “帶我去看他?!?p>  “不要?!蹦莻€人雖然對它一向不好,但自己也是他親手送給主人的,它萬萬不會做這種吃里扒外之事的。

  “須臾山的陌秋草我?guī)砹?,你要是不要?”夏喬的手里突然幻化出一捆仙草,拿到相思面前嗅了嗅?p>  相思抵抗不住陌秋草的香味,覺得此二人是同門師兄妹,也不會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瞬間倒戈,點了點頭,帶著她過去了。

  她來到病房門外一揮手,身形隱去,踏進(jìn)門口。打量著坐在床邊的乖乖的白凈少年,撇撇嘴:“嘖嘖,又是這般模樣,簡直是朵黑心蓮。當(dāng)初就是這般模樣騙走了師尊,現(xiàn)在又是這樣,嘁?!?p>  相思嘴里叼著草,牙齒一截截地啃著,口齒不清:“尼不能食用神膩!”

  夏喬隨手封住了相思的嘴巴:“好好護(hù)著師尊,他若是敢讓師尊傷神半分,你要告訴我,我定饒不了他?!?p>  “嗯嗯嗯……”相思還吃著草,滿口答應(yīng)。

  夏喬看它一臉沒心沒肺,皺了皺眉,拿出一個玉牌掛在它脖子上:“我先走了,夏喬的生命線還要繼續(xù)完成,不能偏離太多。若是以后有人來干涉師尊,有危險的話,就捏碎玉牌,我會盡快趕來?!?p>  “我要走了,師尊不會濫用神力,但是你那微弱的神力還能派上點用場,定要護(hù)著她?!彼酒鹣嗨嫉亩?,“你給我記住了?!?p>  小獸的身體縮成一團(tuán),用手半遮住眼睛,連忙回應(yīng):“嗯嗯?!?p>  夏喬手中化了一個訣,一人一獸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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