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年二十八,黃金年齡,身邊至今卻沒有一個女人,別說暖床的,就連紅粉知己都沒有,一心撲在工作上,有時間就去賽車,身邊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能力的人,那些人誰不看他的面子。
他不僅是周家大少,是周家的掌權(quán)人,更代表了四九城三分之一的權(quán)力。
雖然,他平時和一般貴族大少沒什么區(qū)別,但他十分自制,不會和異性有什么親密接觸,一向保持著得體的社交距離。
他的人就和他外表一樣,清冷高貴,看上去甚至有一種禁欲的味道。
齊深跟了他很久,大概從他有自己的公司,就是他的助理,至少有八年,在這些年,他從未見過他格外在意某一件事。
這個人在意一件事,總是會花費(fèi)不少心思,并且親力親為,不會輕易放棄。
其實從未見過他笑過,像這些大家族里出來的人,向來都是極為內(nèi)斂的,不斷的磨煉,對他們的改變極大。
公司里那些八卦份子總是偷偷猜測,會不會某一天,自家老板栽在一個女人的手里,然后變了模樣。
作為他的助理,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先不說這些年周云深一直撲在工作上,就算不工作,也是去賽車,幾乎沒有空閑的時間。
更何況,這些年,他從未讓任何女人近身。
按理說,大家族里難免會有聯(lián)姻,又或者從小定下的婚約,怎么都會和某一個異性有聯(lián)系。
但,在周云深身上,全都不存在。
那些找他的女人,多少都有別的心思,不見得是因為真愛。
但無論哪一種情況,周云深向來不理睬。
所以,他一直認(rèn)為周云深會孤獨(dú)終老。
如果,周家人不插手安排聯(lián)姻的話。
車速很快,他們到達(dá)公司是還未下班,整棟樓靜悄悄的。
周云深直接走進(jìn)電梯,齊深站在樓下,拿了幾個快遞,隨后走進(jìn)電梯。
他有好幾個助理,齊深負(fù)責(zé)的范圍更多,相當(dāng)于是近侍。
他拆開那些快遞后,將周云深的東西送進(jìn)辦公室,多是一些活動邀請,因為不在京城,所以才會選擇郵寄。
還有一份快遞,上面沒有寫名字,里面是一份精美的包裝禮盒。
齊深認(rèn)得上面的logo,是某個奢侈品牌,而且是男表品牌。
所以,這是某個女人寄來的?而且還是為了獲得周云深的青睞?
齊深看了一眼,還真是稀奇,這是老板最喜歡的一個牌子,不過他記得這個品牌采取VIP模式,只有頂級VIP才能拿到定制名表。
顯然,他手里這一塊就是。
所以,整個京城,哪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能力?
莫非過來時,見他出神,拍了他一下,“看什么呢?老板問他有沒有他的快遞?”
齊深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手里的包裝盒。
“臥槽?!蹦强戳艘谎郏瑖樍艘惶?,“哪個不要命的寄來的?”
齊深搖搖頭,他也想知道,隨后出聲,“老板怎么知道有他的快遞?”
“這我就不知道了,”莫非盯著那個禮盒,想到盯穿它,“你說老板說的會不會是這個?”
“……所以是老板自己買的?”
“不可能啊,老板自己買的,不可能寄到公司來,都是直接寄回家的?。俊?p> 莫非看了一眼那個盒子,“我靠,奢侈品啊奢侈品,我們一年不吃不喝也買不起吧?!?p> “……不然你以為呢?”
“這是誰送的?真想知道是哪個想要靠近老板的女人送的?”莫非還沒有緩過來,拿著那盒子看了看,“我好像記得老板手上帶了一塊,不過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刮花了,難道是那個人不小心刮花了,所以送過來賠禮道歉的?”
“拿一塊名表賠禮道歉,這個歉會不會太奢侈了點(diǎn)?!?p> 齊深撇了撇嘴,“算了,你先給老板拿進(jìn)去再說?!?p> “不要,老板等會會以為我收了賄賂,”莫非搖搖頭,不樂意地開口,“你知道的,老板一向不喜歡這樣?!?p> 說著,他立刻跳出幾步,真就擔(dān)心會被老板懲罰。
其他的助理紛紛搖頭,這樣的事平常也不是沒有,所以誰也不樂意,要是老板一個不高興,他們可就要發(fā)配邊疆了。
“不送就不送,我自己親自去,不勞你大駕?!饼R深冷哼一聲,拿著盒子,面無表情的走向辦公室
……
“我去,送份禮都這樣奢侈?!币劳粗~單,一遍又一遍的數(shù)著上面的數(shù)字,依然覺得難以置信,“真沒想到你真的好大方?。 ?p> 她是知道斯威那邊送來合同和一張沒走空白支票這件事,也知道之后一年,都會代理那邊的案子。
“這大禮送過去了,到時候那位大人物拒收怎么辦?你也知道像那樣的優(yōu)質(zhì)男人,收到禮物一大堆很正常,”尹欣彤難得八卦,“我聽說那位爺不接受任何禮物,基本上全都扔了,又或者退了回去,你這份禮要是扔了,可是怪可惜的?!?p> 方唯安原本還有一大堆事,聽到這話想了想,覺得周云深就是這樣的人。
沒等她反應(yīng),就聽她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不過是為了后續(xù)的合作,送出這樣一份大禮,那位爺要是扔了,以后見面,你會不會覺得心里不舒坦,甚至懶得搭理?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一句,既然送了禮就要讓人家知道才是。”
方唯安拿起手機(jī),發(fā)了一條信息,看了她一眼,“心里不舒坦?我可沒有這般小氣,你不覺得這份禮很輕嗎?其他異性,怎么都會趁機(jī)表白或者訴說愛意吧!不要因為你覺得價格高,就覺得引人誤會?!?p> “不是,”尹欣彤搖搖頭,繃著臉皮說,“你該知道,京城的名媛,沒有幾個有這樣的能力,哪怕有錢,也買不到的奢侈品?!?p> “……”
“對了,那個醫(yī)鬧的案子可以結(jié)束了。”
尹欣彤說的是方唯安接手的第一個醫(yī)鬧案子,其實也算不上,對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踢到最硬的那塊鐵板,還沒來得及碰個瓷,就胎死腹中。
現(xiàn)在,更是直接陷入一場官司當(dāng)中。
所以,沒等他們這邊怎么著,直接放棄。
甚至,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公開道歉。
“意料之中的事,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p> 她雖然接了這個案子,但這案子壓根就不需要她花費(fèi)什么心力,畢竟在這一行呆了幾年,能力是不容小覷的。
“話又說回來,這樣案子對你來說依舊得心應(yīng)手,有沒有考慮以后繼續(xù)接這種類型,畢竟速度快,掙錢容易,壓根就不用費(fèi)多大力氣,別提羨慕死多少人了,”尹欣彤頓了一下,說,“當(dāng)然,也是你有本事,其他人早就一個頭兩個大了?!?p> 方唯安搖搖頭,“不接?!?p> 她并不覺得案子輕松,這樣的案件擱在誰身上都會一團(tuán)糟糕,她更認(rèn)為除了她親自出面,還有其他人的幫忙。
不知道怎么,她腦中總會浮現(xiàn)周云深的陰影。
……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尹欣彤剛走,寧馨兒就打來電話,“我聽說你哥在找你?!?p> “我哥找我做什么?”方唯安拿著手機(jī),語氣平淡,她有一個哥哥,嗯,還有一個妹妹,后者是同父異母的,所以關(guān)系說不上太好。
也是因為這樣復(fù)雜的家庭關(guān)系,她只和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關(guān)系不錯,更是早早的從家里搬了出來,自食其力。
想到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嘆了口氣。
她媽媽在生她的時候,因為出了意外,沒有搶救過來去世,她從小就沒有母愛,只有哥哥陪伴著她長大。
她從未想過,媽媽才去世,自己的父親就再娶,而且?guī)Щ貋硪粋€孩子,只比她小五個月。
自從父親再娶,到她懂事時,就去了爺爺家,在家的時間很少,后來更是搬出來自己住。家里什么情況,她偶爾也會聽到一些,卻從未理會過。
至于她的哥哥,高中就出國留學(xué),畢業(yè)后也幾乎不回國,其實,她也知道,哥哥并不想回家,所以干脆留在國外,平常和她視頻聊天,偶爾回來看看她。
自家哥哥一向?qū)λ龢O好,什么都依著她。
年初的時候,哥哥就準(zhǔn)備回來,說是要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
他的想法時,在外面漂流久了,也是時候回來,更何況自家寶貝妹妹還在國內(nèi),需要他照顧。
方唯安覺得無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壓根就不需要人照顧。
不過也沒辦法,自家哥哥那寵妹的模樣,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
回來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兩個人卻是沒怎么見面,平時電話溝通,也就聊上幾句,還會提起需不需給她給介紹個男人?
方唯安一向拒絕這些,工作忙,哪有時間理會這些。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說話了。
“找我做什么?該不會又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
說起這件事,方唯安就覺得頭疼,她還小,壓根就可以不考慮這些。
寧馨兒笑了笑,“其實也不怪你哥,你家里人似乎打算給你安排訂婚,你哥也是擔(dān)心他們欺負(fù)你。”
方唯安家里的事,她是知道一些,所謂繼母當(dāng)家,哪有那么多為繼女考慮的事,尤其自己還有個女兒。
明里暗里擔(dān)心繼女擋了自己女兒的道,自然恨不得借繼女為女兒鋪路。
所以,從她畢業(yè)開始,就時不時的打這樣的主意。
要不是因為方唯安有自己的事業(yè),而且還算成功,早就被強(qiáng)迫訂了婚,可能是些歪瓜裂棗,又或者離異二婚的。
要是繼母作怪也就算了,偏生她那親爹也不管,完全沒有一點(diǎn)兒為自己女兒考慮的想法。
方唯安倒是沒當(dāng)回事,反正誰也別想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