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經(jīng)兩天過去。
周天寶在屋子里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說,這兩天里都閑在屋里看書。
今天一大早,出門買包子的天澤回來,一看周天寶還在看小說,催促道,“大哥,趕緊把包子吃了吧,待會兒我們得去訓練場報道了?!?p> 兩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浩威鏢局的鏢師,接下來該做的事兒,自然就是工作了。
周天寶有些無精打采揚起頭來,哦了一聲,便放下書走去飯桌吃早飯。
浩威鏢局在城內建有一片專供自家工人使用的居住區(qū),周天寶這院子便是其中之一,檔次稍微低點,但周天寶他們也不在意,畢竟這可橋洞和窩頭山那一間木屋舒服多了。
其實天澤是有被分配在高檔區(qū)的,但因為周天寶的緣故,天澤沒要,而是選擇跟周天寶住在一起。
此時無意間又看到那缺了一面的大門,周天寶不禁疑惑道,“風真的能把門都給吹走?”
天澤咂咂嘴,嗯了一聲。
劉顯那晚來過的事兒,天澤一直沒敢跟周天寶說。
門不見了,也用風吹走掩飾了過去。
周天寶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還是信了。
一番功夫之后,早餐下肚。
周天寶跟著天澤正要去那所謂的訓練場報道,但才剛出門,便遇見了熟人。
周天寶在這西安城里現(xiàn)在也沒別的熟人,就一個姜云云。
姜云云似乎挺意外會在這里遇見周天寶他倆,先是眉頭一皺,后又探頭望了望他們身后的院子,繼而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
姜云云也住這一片,不過住的院子比他們這兒的檔次高多了。
不僅有高檔的裝修,還有成套的家居設施,甚至還有管家仆人每天專門替她打掃衛(wèi)生和準備飯菜。
跟周天寶一比較之下,姜云云心里那是相當?shù)氖嫣埂?p> 小嘴不由自主地就翹了起來。
周天寶見到她沒多大反應,倒是天澤臉色一沉,拳頭一握,大有一副準備開打的架勢。
周天寶看著天澤皺了皺眉,剛想勸他大度一點,不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只聽姜云云冷哼一聲,“兩個垃圾?!?p> 隨后甩著小手就走了。
周天寶咂咂嘴,摳了摳鼻子,在天澤身上擦了擦,有些郁悶地問到,“天澤,我們去那訓練場干嘛啊,一定要去嗎?”
周天寶是真不想再跟這個姜云云遇到。
天澤望著姜云云的背影憤憤道,“應該是就業(yè)培訓吧,我們以前也沒做過鏢師,工作之前肯定需要先培訓一下才行吧。而且我們剛進浩威鏢局,還是什么都不懂,肯定有些規(guī)矩是要說的?!?p> “哎,那走吧?!?p> 天澤點了點頭,繼而從褲襠里掏出一個小本本來,在姜云云語錄后邊又把她先前說的那四個字給記了下來。
周天寶一陣無語,但也沒制止他,慢悠悠地就跟著那姜云云后面去了。
————
浩威鏢局的訓練場是個類似于足球場的地方,不同的是,周圍沒有觀眾席,地面也都是平坦的石質材料。
因為浩威鏢局的背后是九宮門,所以這種場地制造得非常專業(yè),地面所用的材料乃是一種非常少見的琉璃石。
這種石頭異常僵硬不說,而且還具有十足的韌性,輕易不會損壞。
整個場地之中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以提供給訓練需要的人用。
天澤和周天寶進來的時候,這場地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早就到了,三五成群地閑聊攀談,或是相互過上幾招切磋一下打發(fā)等待的無聊時間。
而周天寶一來,便立馬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誒,看那家伙?!?p> “嗯?嗨,是那家伙啊,呵呵,我可聽說他是浩威鏢局理解招聘大會上運氣最好的人了?!?p> “只不過這運氣用錯地方了啊,浩威鏢局又不養(yǎng)閑人吃干飯,運氣好混進來又有什么用?說不定到時候就死路上了?!?p> “呵呵,你們還別說,咱們浩威鏢局的鏢師也分等級的,按排名這家伙肯定是最下等的鏢師,說不定還真能一直待在西安城里享福呢,倒時候你們可別羨慕?!?p> “額,不是吧。”
幾番話下來,這一些人眼中忽然對這周天寶有了幾分莫名的仇視。
只要站著不動便能成功進入浩威鏢局,這得花多少年的運氣???
在他們看來,這周天寶是個廢物的同時,還是個怪物。
感受到了四周相繼望來的眼神,周天寶眉頭一皺,無奈嘆息一聲。
與此同時,場地里邊有一個人引起了周天寶的注意。
這人打扮非常奇怪,一頭五顏六色的非主流短發(fā),長滿黑頭的大鼻子,黝黑的皮膚,上身一件橙色t恤,下身一條八十年代的喇叭褲。
胸口高高隆起,但即使有胸,周天寶也覺得這家伙應該是個男人。
周天寶雙眼一亮,有些期待地走過去問到,“看你這身打扮,難道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穿你嗎??!老子以前做美容美發(fā)的。”
面對對方不給絲毫臉面的怒罵,周天寶低下頭揣起手,又繼續(xù)朝著訓練場中處走去。
但還沒走兩步,便又遇見了一個熟人,姜煒安。
姜煒安獨自一人站著,與周天寶相視一眼之后,面無表情地轉過了臉去。
他似乎并不愿意搭理周天寶。
周天寶也沒計較,正準備繼續(xù)往前走,忽然瞧見天澤又掏出了他的小本本。
連忙掏出小本本在姜煒安的名字后面記上了一筆:無視我和我大哥。
額,這家伙怎么回事兒?
怎么突然這么愛記仇了?
姜煒安看見周天寶又繼續(xù)往前走,忽然喊道,“喂?!?p> 周天寶有些奇怪地回過頭來,“你叫我???”
姜煒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我勸你最好別繼續(xù)往前走了?!?p> 說著姜煒安看向前方,只見在這座場地中間的位置上,聚集著一伙人。
人數(shù)大約十六七個,其中有個少年白頭的人最為顯眼,而周圍的人也似乎都以他為首,站成一團。
只聽姜煒安淡淡道,“那家伙出身世家,脾氣不小,你這家伙若是過去,要是惹得他不高興,到時候你運氣再好也沒用了?!?p> 周天寶聽得心里一陣納悶,我他么啥都不干就能惹著他?
這家伙是火藥罐生出來的?
姜煒安道,“那白頭的叫西門吹風,他們西門家是西安城內唯一一個能跟皇宮來往的世家,背后的權勢極大。這種人當慣了人見人怕的公子哥,你這種油鹽不進的性格,過去就得罪他,除他之外,那邊還有幾個跟他差不多的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在之前沒能遇到,那是你幸運,但這運氣在某些人面前可不管用的?!?p> 說著,姜煒安還沒好氣地在周天寶身上瞪了一眼。
周天寶愣了一下,心想這姜煒安原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竟然還會提醒人的?
隨后笑道,“哦,那謝謝提醒啊?!?p> 說完,周天寶便朝著那西門吹風的方向走去了。
姜煒安見此也是一楞,“你沒聽到我說什么?”
周天寶沒理他。
姜煒安又看向天澤,“你大哥,這里有問題嗎?”說著,他指了指腦袋。
天澤笑道,“我大哥只是誰都不怕而已?!?p> 姜煒安一臉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