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
一道尖銳的聲音刺破了山谷的寧靜。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這事情我戴天成忍不了,姑娘你別怕,雖然我是一個瞎子,但我今生最是見不得這樣骯臟的事?!?p> 一名長相極為英俊的男子,手中拿著玉笛警惕的防備著四周。
“你……你是瞎子?”
男子不遠(yuǎn)處的水潭里一道俏麗的身影,清澈的潭水散發(fā)著淡淡的薄霧讓那婀娜的身姿宛如出水的芙蓉。
此刻那名女子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慌張中冷靜下來,穿上流云宗女弟子潔白的衣衫略微警惕的來到戴天成面前。
“姑娘,是你嗎?你快來到我的身邊,我可以保護(hù)你的?!?p> 戴天成手持玉笛、身穿黑色長袍,驟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噗嗤!”
看見戴天成盲人探路的模樣,張婉兒當(dāng)即便笑出聲來,看向戴天成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算了!看在你是瞎子的份上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p> 戴天成之前突然出現(xiàn)確實是將自己嚇了一跳,但別人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見,這事情也怪不了他。
“在下戴天成,之前無意驚嚇到姑娘,還請姑娘諒解!”
戴天成雙手握笛恭敬的行了一禮,儼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叫張婉兒,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對?!?p> 見戴天成這么有禮貌,張婉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誤會也正常,姑娘你的聲音這么好聽,想來長的也是極為美麗,恐怕即便是正人君子也很難在姑娘面前固守本心了。只可惜在下是沒有那個眼福了……”
戴天成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登徒子!”
張婉兒嬌嗔了一聲,雖然有被調(diào)戲的嫌疑但她的心里還是美滋滋的,畢竟戴天成是他長這么大以來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只可惜是個瞎子。
“婉兒,你沒事吧?”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宛若靈動的白鶴一般幾個閃身便從山谷外飛到了張婉兒身邊,抽出靈劍警惕的看著戴天成。
“師姐,我不是讓你幫我守著嗎?你上哪去呢?”
張婉兒對著身旁面容身姿都稍遜一籌的陳倩兒撒嬌道,如果今天闖進(jìn)來的是其他人,那么她的清白不是毀了嗎?
“婉兒,我剛剛看見有人在山谷外鬼鬼祟祟所以便追了上去,我也不知道這是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婉兒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將這家伙殺了,沒人會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的?!?p> 陳倩兒說完便舞劍向著戴天成刺去。
“姑娘誤會了!我什么都看不見又怎么會干出如此下流的事情呢?”
戴天成一邊解釋一邊用玉笛將陳倩兒的靈劍挑開。
“師姐,你冤枉他了!他真的什么都看不見!”
張婉兒見陳倩兒不愿意罷休,趕緊閃身攔在了兩人身前。
“那你說你來我流云宗干什么,還有你與之前山谷外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陳倩兒滿臉怒容的看著戴天成,他可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話,他的師傅可是說過,長的越好看的男人越會騙人。
“我是退伍軍人,這是我的推薦信。我來流云宗學(xué)習(xí)的,至于姑娘所說山谷外的神秘人在下并不知曉?!?p> 戴天成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書信。
“戴天成、六品武者,為救將軍眼睛受創(chuàng),主動請求到流云宗學(xué)習(xí)。”
張婉兒接過書信將信上的主要內(nèi)容念了出來。
“即便是軒威將軍推薦你過來的,你也不能到處亂跑呀?對了,你來流云宗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先去執(zhí)事堂報道,怎么跑來這瓊仙谷了?”
陳倩兒一下子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對著戴天成質(zhì)問到。
“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下也不知為何便來到了此處,或許是天意想讓在下與兩位仙子相見吧!”
戴天成手持玉笛對著張婉兒與陳倩兒恭敬而又不失風(fēng)度的行了一禮。
張婉兒看呆了,而陳倩兒卻是俏臉憋的通紅。
“無恥!”
陳倩兒怒喝一聲便又要揮劍向著戴天成砍去。
“咚!咚!咚!”
三聲渾厚的鐘聲傳來,正舞劍的陳倩兒與“勸架”的張婉兒皆是一驚。
“師姐!我們快錯過時間了,要是讓師傅知道我們錯過了宗門大比的話,那我們以后就別想再出來完了!”
張婉兒滿臉焦急的拉著陳倩兒往流云宗通天峰趕去,而陳倩兒雖然還有些憤憤不平,但一想到自己師傅的責(zé)罰便不愿再與戴天成糾纏。
戴天成見兩人宛若兩只白鷺般向著流云宗最高的山峰飛去,自己也是閃動身形,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臨近通天峰,戴天成看見通天峰上仙霧繚繞,此刻流云宗的三千弟子已經(jīng)全部都在通天峰大殿外集中了。
見張婉兒與陳倩兒兩人宛如仙女下凡般從空中落下,眾多男弟子都不禁流露出愛慕的目光。
就在眾人為張婉兒與陳倩兒的身姿所吸引時,一名長相極為英俊的黑衣青年,手持玉笛衣衫飄舞緩緩落下,這一幕瞬間便讓戴天成成功的收獲了流云宗的一大波迷妹,也成功為戴天成拉滿了眾多男弟子的仇恨。
“你是何人,今天是我流云宗一年一度大比的日子,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這時流云宗弟子實力排名第十的蕭厲對著戴天成輕蔑的說道。在他看來這戴天成恐怕又是哪家不知死活的公子哥愛慕張婉兒,所以才追到這里來的。
“蕭厲你干嘛呢?他也是我流云宗的弟子,你不得無理!”
張婉兒對著蕭厲指責(zé)道,他知道蕭厲對任何與她親近的男弟子都是沒有好臉色,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戴天成受到刁難。
“婉兒師妹,此人并沒有穿我流云宗弟子的服飾,我也并未在流云宗見過此人,師妹你常年閉關(guān),可是不知道這世道人心險惡呀!”
蕭厲面對張婉兒的指責(zé)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笑嘻嘻的解釋著。
“都在吵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這時一名白發(fā)老者走了出來,此人名為白費勁,是流云宗內(nèi)務(wù)閣的長老,流云宗的日常事務(wù)都是由他總管,同時他也是蕭厲的師傅。
“師傅!這有人冒充我流云宗的弟子企圖破壞我流云宗的弟子大比?!?p> 蕭厲看見白發(fā)老者走來心中一喜,趕緊上前顛倒黑白。
“你是何人,來我流云宗究竟有何目的?”
白發(fā)老者聽見蕭厲的話,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著戴天成怒聲喝問道。
“白長老,他是……”
張婉兒正要解釋卻被陳倩兒攔了下來,陳倩兒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憤憤不平了,現(xiàn)在剛好可以看見戴天成吃癟,她有怎么能讓張婉兒搗亂呢?
張婉兒看向戴天成,心想反正戴天成身上有信件,應(yīng)該用不著她擔(dān)心。
“在下聽聞流云宗的白費勁長老,不僅將流云宗打理的井井有條,更是教出了一名驚才艷艷的弟子,在下這次慕名前來便是想與那位師兄討教一二?!?p> 戴天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瞬間讓流云宗弟子對他的好感倍增。
白費勁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而蕭厲更是忍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高傲的挺了挺胸膛,因為他可是他師傅名下實力最強(qiáng)的弟子,這戴天成說的師兄明顯就是他嘛!
“我流云宗確實是在大比時有接受門外弟子切磋的規(guī)矩,但你還是等著吧,先讓我流云宗的大比結(jié)束過后,我再讓小徒指點你一二。”
白費勁捏了捏白胡子一臉“施舍”的說道。
“哈哈!流云宗現(xiàn)在好大的架子呀!”
一道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通天峰,隨即一幫身穿宗門服飾的人走入了流云宗眾人的視野。
“慕容軒,今天是我流云宗大比的日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名白衣儒士出現(xiàn)在通天峰高臺上,正是流云宗當(dāng)代宗主軒轅塵。
“軒轅塵,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呀!我們天風(fēng)宗與你流云宗的規(guī)矩你難道忘了嗎?我只不過是帶著一些后輩過來看看你流云宗現(xiàn)在究竟是落魄到什么樣子了,既然你流云宗怕了那就算了!”
這時為首的中年男子慕容軒開口輕笑道。
“你天風(fēng)宗想玩,那么我流云宗也奉陪到底!來人!為天風(fēng)的弟子騰個位置,別讓人說我流云宗不懂待客之道。”
軒轅塵大手一揮,各個部門的長老都開始忙碌起來,本來小小的一個宗門大比硬是弄成了十年難遇的宗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