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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醫(yī)館的一百種騷操作

第一章 今日大喜

開醫(yī)館的一百種騷操作 緩緩有夢 2083 2020-06-07 18:38:08

  “春來早,喜鵲叫,姑娘梳妝美又俏?!?p>  “晴日好,風也鬧,誰家公子喜眉梢?!?p>  “郎有才,女有貌,可堪成雙相配好?!?p>  “慕白首,兒孫孝,團圓平安齊到老呀,齊到老。”

  英國公府門口,一幫小孩子又是笑又是鬧的唱著賀喜謠。

  國公府須發(fā)皆白的老管家,身穿新袍,腰扎紅帶,笑的見牙不見眼,活像廟里的彌勒佛。

  老管家從袖子中掏出一把松子糖往小孩堆了撒過去,“唱的好,喜糖少不了?!?p>  孩子們嘻嘻鬧鬧,你爭我搶生怕得不著這沾滿福氣的松子糖。

  只不過這群孩子中突兀的混著個杏眼桃腮的粉衣少女,腰間別著個做工精致的翠色荷包,身后碩大的竹箱更是顯眼。她眼疾手快將幾個糖搶在手中,讓周圍沒搶到的孩子看的一臉羨慕。

  為首一個小胖子很是不忿,對著眼前這位身背大竹箱的粉衣姑娘怒道,“這是給小孩兒賞的喜糖,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兒搶東西,你羞不羞。”

  少女對著小孩做了個羞臉的動作,“不羞不羞,就不羞,我想吃糖,我也是小孩兒。再說了我自己的喜糖,我怎么不能搶?!?p>  還好國公府今日大喜,下人們也大方的很。

  伴隨著一聲“新娘子上轎咯”,一大把喜糖與喜錢再度撒向湊熱鬧的人群。才讓這小小的爭執(zhí)平復。

  今日是英國公祝家二姑娘與景王爺喜結連理的好日子。

  百鳥朝鳳遍地刺金的大紅喜服真是金貴又好看。

  隊伍前頭那位玉冠束發(fā),面若桃李的景王殿下更是俊俏。

  不過若是景王臉上不是現(xiàn)下這樣眉頭緊鎖苦大仇深的模樣,那就更好看了。

  只是本應坐在轎子里的人,這會兒卻站在了人堆里看熱鬧,逃婚逃的這樣悠哉的應當是天下第一人了。這粉衣服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祝二小姐,小字落葵。

  說起來祝二小姐與景王殿下本來也沒什么緣分,祝二小姐平生只有兩個愛好,一是看病救人,二是看戲吃瓜。

  祝二小姐活的這么十幾年里看的最精彩的一場戲,莫過與自己姐姐祝大姑娘與景王殿下、皇商閆霜行之間的愛恨糾纏。

  不過這場戲已經(jīng)沒得看了,世人皆知祝大小姐死了,死在了炮火轟鳴的大楚邊境阿蘭丘。

  遙想一個月前見到的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落葵嘴里就泛出無盡的苦味。

  平日里驕傲如烈日一般的人兒,就那樣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看見她來,仍要艱難擠出一絲微笑。

  “我早就該死了,定州那會兒其實我這命就算到頭了,如今這日子都是老天賞得。我穿越而來,現(xiàn)在也是時候該回去了?!?p>  “你不能走,你要回哪兒去啊,你說的是什么啊。我現(xiàn)在醫(yī)術好了我一定能將你救回來的?!甭淇ブ矍吧n白的手,想要挽留住最親近的人。

  “那你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好,你說?!?p>  “幫我弄明白,為什么這世間會有穿越,說不定我就回來了。”

  那人的笑如細雪自晦暗的天空飄落,痕跡微小,難以尋覓。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幫你找到答案。”

  蒼白的手無力垂下,那人呼吸輕薄微不可聞。

  為著壓下口里的苦澀,落葵剝開糖紙將松子糖拋入口中,甜甜的滋味浸滿口腔。

  鞭炮聲鳴,鼓樂齊響。迎親隊伍沿著京都的朱雀大街一路往新建的景王府走去。

  目送迎親隊伍消失在街口,粉衣少女口中哼著剛剛聽來的歌謠,驅散心頭的陰云,腳步輕快地去往城南渡口。

  “船家,你這船往哪兒去???”

  少女對著客船的管事打個拱,笑得討喜又可愛。

  懂禮可愛的姑娘,船家自然笑臉相迎,“這船過鄢陵,到明州。姑娘要去哪兒,坐我的船,我給你便宜點。”

  “到明州多少錢,到鄢陵又是多少錢???”

  “鄢陵兩吊錢,明州三吊錢?!?p>  姑娘掰著手指嘀咕“兩吊錢比三吊錢便宜一吊錢,可以多撐好幾天飯錢。那就去鄢陵吧。”

  這鄢陵兩個字還沒報出來,就聽旁邊一道清朗的男聲說道:“船家,我去明州,這船上可還有客房?!?p>  “有有有,這位公子趕快上來,這船馬上就開。”船家彎著腰就要招呼男子上船。

  這男子的聲音,讓少女脊背一僵愣在原地,“這聲音,不會是.......”

  “二小姐,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嫁往......唔?!?p>  大意了啊,落葵怎么也沒想到這才出京城就遇到了熟人。

  落葵一把捂住來人的嘴,拖著男子就上了船。

  男子劍眉星目之間具是溫和,與眼下這樣粗魯?shù)膭幼鲗嵲谑沁`和。

  待拐到無人處,落葵才松開手,“噓,姐夫,你小聲點。我這是私奔,不能讓別人知道?!?p>  男子不是別人,卻是落葵的便宜姐夫,前大楚第一有錢人,皇商閆霜行。

  之所以說他便宜,一來是因為他家早叫朝廷給抄了填了西北軍費,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魄不已。二來是因為落葵的姐姐早就死在了去年西羌與大楚阿蘭丘一戰(zhàn)。

  閆霜行對姐姐算得上是一片情深,愣是在國公府門口跪了三天求得國公爺答應才辦了一場ming 婚。

  當時還是落葵穿著喜服,抱著牌位與閆霜行拜的堂。

  “姐夫,你怎么也在這兒,你這是要回明州嗎?”落落悻悻的收回手問道。

  閆霜行不自在地蹭了下嘴,“是啊,送你姐姐的牌位回我家的祠堂,讓她的名字上我家家譜,以后也好有人祭祀,香火不斷?!?p>  “不過,”閆霜行左右看看,并未見其他人。

  “你私奔?怎么只有一個人。那這會兒,花轎里坐的是誰,竟然能讓你爹就這么放你離開,也不派人來抓你回去。”

  花轎里坐的人自然是景王真正想娶的人,還是國公爺也同意換了的人,不然這李代桃僵的戲碼怎么能玩的這么輕松。

  只是,落葵有些慚愧的看了眼閆霜行懷中那塊用布仔仔細細包好,小心翼翼抱著的東西。

  “他景王說的是娶祝家女,那祝家給他個女兒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樂意娶我,只想要與祝家聯(lián)姻。轎子里坐的是人,是鬼,是狗,是貓也沒什么區(qū)別?!甭淇荒槦o所畏懼,梗著脖子說道。

  閆霜行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可祝家不是只有兩個女兒,一個是你姐姐冬葵,還有一個你,再沒有別的旁支,這又從哪兒來的女兒。”

  若是眼前換成其他人,可能就被落葵糊弄過去了,可眼前這個人可是年紀輕輕便在官商兩道都混的如魚得水的閆霜行,就憑落葵這點小計量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

  秉持多說多錯,少說不錯的原則,落葵打著哈哈把話題叉開。

  “哎呀,我哪兒知道我爹那種人精會怎么糊弄。你就別問我了,還有還有,以后不準叫我二小姐了,暴露身份,不利于我大隱隱于市,你就叫我……洛落吧,我姓洛水的洛,叫落葉的落。”

  小姑娘瞪著大眼睛,耍著小無賴。

  閆霜行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細細追問下去,只能無奈搖搖頭,“成吧,我記住了,以后叫你洛落?!?p>  一聲高亢的哨子聲從船頭飄來,“龍王爺大吉大利,風正水順,起錨咯。”

  陽光明媚,風也正好。

  船工喊著號子將帆布一點點升起,風把船帆吹的鼓鼓囊囊,一路沿著運河往東南行去。

  船老板提著個銅壺往艙口走來。

  閆霜行看見他,快步迎上去,順手從懷中摸出一顆碎銀子。

  “船家,勞煩您給我們安排兩間上好的客艙,給那位姑娘的客艙要背風,干燥些。我們都到鄢陵下船?!?p>  船家捏捏手中銀子,一口黃牙笑的全都出來見客,“客官闊氣,小老兒醒的,您二位請這邊隨我來?!?p>  洛落跟在閆霜行身后輕輕拽拽他的袖子,“你不是要去明州嗎?怎么改成鄢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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