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望去,那神龍以睥睨的姿態(tài)俯視著唐荒,唐荒有點緊張,還有點激動。
“這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蘇韻淡淡的說道。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李木子扭頭問道。
“這里是埋骨之地!”
蘇韻回答道。
“埋骨之地?”
頓時間,李木子就覺得這空氣陰森森的,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王屋洞天有兩法聞名,其一就是煉丹之法,而這煉丹則需要用到一些異獸的血與骨。”
李木子露出一抹震驚之色,這不計其數(shù)的異獸就都是被豢養(yǎng)的?忽然有種莫名的悲哀。
李木子道:“那火鳳跟這神龍?”
在李木子的認知里,這已經(jīng)是神獸了。
蘇韻眼睛里露出一抹悲憫之色,鳳凰的那滴精血讓她看到了曾經(jīng)的一些畫面。
李木子在同情這些異獸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這王屋洞天的強大,把龍與鳳豢養(yǎng),這豈是一般的勢力。
“當初這王屋洞天離開之時,難道就沒有把它們帶走嗎?”
李木子突然想到,這再財大氣粗也不能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扔棄吧,這也太奢侈了。
“自然是帶走了,這里是埋骨之地,是那些廢棄無用的異獸的居所,這龍與鳳,不過是昔日的一些痕跡殘留,而今顯化?!?p> 李木子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一副凄慘的畫面,那些異獸落寞的被丟棄在這里,直到生命逝去,白骨消散。
“那唐荒的希望應該蠻大的吧?”
李木子想道,這就是當初的一點烙印,估計也就這樣的非生非死的手段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歲月的侵蝕。
“就莫說是這神獸了,就那些異獸,都眼比天高,唐荒究竟能否得到那龍的青睞,還是個未知數(shù)?!?p> 蘇韻平靜的說道。
可李木子總覺得蘇韻在炫耀,無形最為致命,這火鳳比起那神龍,這心氣只高不低。
蘇韻特別敏銳的注意到李木子的異樣,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還是這個樣子好!”
李木子摸著下巴道,剛剛蘇韻的樣子太淡了,這鳳凰涅槃,蘇韻由外而內(nèi)的都蛻變了。
“哎呀!”
蘇韻扭捏了一下,露出一抹嬌羞可愛之色。
“嘿嘿!”
李木子露出一抹笑容。
“吟!”
強烈的聲波沖擊而來,李木子腦袋轟鳴一聲,只剩一片空白,不過這不重要,李木子回過神來,就想到這唐荒是不是談崩了?
李木子急忙望去,只見唐荒在這神龍的威壓下瑟瑟發(fā)抖,如同風雨中的一葉孤舟。
唐荒強撐著在那里堅持說著些什么,不過李木子耳邊就只有驚濤駭浪之聲,那唐荒的話根本就聽不到。
可就在這時,這埋骨之地一顫,一股無與倫比的厚重感從四面八方的襲來。
那漆黑的上方突然被撕開一道裂縫,耀眼的光灑了下來。
蘇韻神色一變,道:“不好!”
蘇韻喊話道:“唐荒,走了!”
李木子清晰的看到唐荒臉上的焦急之色,他在做最后的堅持。
李木子急忙勾畫神文,甭管怎么說,提前預備好!
“嗝!”
空間之靈慢悠悠的飄了回來,坐在李木子的肩膀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李木子跟他說道:“千萬打起精神來,一定要離開這里!”
“來不及了!”
冰冷的殺意襲來,蘇韻神色凝重道。
蘇韻化身為金凰,沖破了那神龍的屏障,抓起唐荒就欲離去。
“李木子,就是現(xiàn)在!”
蘇韻的聲音響起在李木子的耳邊,頓時,身前的那道神文就迸發(fā)出璀璨光輝,籠罩住三人!
這一刻,不是徑直的出現(xiàn)在另一地,而是像流光一樣,劃去。
這一幕有些出乎意料!
李木子急忙問道:“空間之靈,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這跟我沒關系,這是此地在阻攔!”
空間之靈神色正經(jīng)了幾分,說道。
“吱!”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讓人渾身驚顫。
從那裂縫里出來,其實也就是眨眼間。
不經(jīng)意的低頭,下方是一土堆,簡單粗暴,那土堆崩開一條縫。
這是一座陵園,零零散散的土堆,顯得有些荒涼。
“難怪這里是埋骨之地…”
李木子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這里就是一墳墓場啊。
那讓人發(fā)毛的摩擦聲消失了,頓時,神輝大綻,就要離去。
“吟!”
一道龍吟聲響徹,那神龍從這裂縫里跑了出來,追上了李木子他們的腳步,一閃而逝。
那土堆上的裂縫愈合,那冰冷的殺意退去,那天上的變幻之色消逝,好似一切都回歸了寂靜,可是,那無形之中的壓抑讓人愈發(fā)的心悸。
李木子他們出現(xiàn)在山腳之下,舒了一口氣,這王屋洞天短時間是不會再來了。
那神龍縮小了許多,就跟一條小蛇一樣,緊跟著他們,唐荒有些激動,還有忐忑。
那神龍嗖的一下消失,可剎那間,就又出現(xiàn)在剛剛那里,就仿佛沒有動過一樣。
唐荒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被輕輕的叮了一下,抬起來一看,一枚血珠,漂浮而起。
那神龍分化出一道虛影跟這血珠融合在一起,迸發(fā)出一抹璀璨的光華。
一下子,唐荒就覺得他與這神龍之間多了一份聯(lián)系。
“吟!”
那神龍發(fā)出一聲龍吟,化為一塊龍骨,輕飄飄的落在了唐荒的眉骨之上,龍骨不見,只見一道龍影,熠熠生輝。
不過也就僅此了,蘇韻蛻變之時的異象就不必多說了,李木子好歹渾身還泛點瑩瑩光澤,這唐荒呢,平平無奇,一時不好判斷。
這一行,收獲還算可觀,三者都各有所得,只是蘇韻最徹底,唐荒最外在。
可就在這時,一把短劍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唐荒身前,近在咫尺,寒芒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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