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不明白他們在打什么啞謎,眼中盡是疑惑,看到顏澤宇被田森氣走還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
田森見她這呆萌的樣子竟然有些無力,“我說小姑奶奶,你這幾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得了,學(xué)校也別來了,反正不上課,你這樣子既不能比賽也不能給人加油助威,還添亂,你說是不是?”
被田森這么一說,張菀菀都蔫了。
田森接著道:“你是不知道駱靜蕓那個瘋子,剛剛你一摔她就跑去調(diào)查了,問了幾個目睹的觀眾,確定黃麗婷陰你之后竟然不管不顧地殺到三班大本營破口大罵,把我們班主任都驚動了,段長也知道了,現(xiàn)在估計你們班的班主任也收到消息了?!?p> 張菀菀聞言,擔(dān)心地皺起了眉頭,“她把事情鬧得這么大,萬一黃麗婷喊冤她又沒證據(jù),怎么辦?”
“誒~這個我就要夸夸你們班那個跟她一起胡鬧的男生了,叫什么蔡瓏來著,那家伙跟那些拍視頻的人要了你們摔倒時候的錄像,各個角度的都有,從錄像上看黃麗婷針對你的意圖還是很明顯的,所以駱靜蕓才有底氣那么鬧,聽說他們把證據(jù)都轉(zhuǎn)交上去了,老師還挺生氣的,后面怎么處罰就不知道?!?p> 田森一臉幸災(zāi)樂禍,看張菀菀不吭聲,還以為她不信,連忙大聲保證道:“真的!我沒騙你,就剛剛我們過來之前才發(fā)生的,估計連黃麗婷自己都不知道她那點(diǎn)陰暗的心思會被人直接戳破,她擔(dān)心自己的臉破相,一出賽場就讓人簇?fù)黼x開了?!?p> 冷子越見張菀菀興致不高,拿了她的藥后同田森交待道:“你去我們班大本營把她的東西收拾好,然后去停車場騎她的自行車過來,我載她去一趟醫(yī)院,過去順便替我們請個假。”
“哦!”田森聽話地帶著一眾兄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
張菀菀想到黃麗婷的惡毒,還有冷子越的維護(hù),心下五味陳雜,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連比賽完過來的包雅晴告訴她一班拿了女子800米第一的成績都沒能讓她高興起來。
冷子越騎著張菀菀的粉色自行車,載著她一路往林蔭道騎行,路上沒少被人矚目。
“你為什么要騎這么......幼稚的單車?”冷子越率先打破沉默,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什么?”張菀菀有些莫名,往下從頭到尾把自己的車子檢查了一遍,嘟囔道:“我覺得挺好的。”
冷子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zhuǎn)而淡淡地說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會查清楚的,之前那次是損害你的名譽(yù),這次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老師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你這幾天就安心在家養(yǎng)病,其他的不用管,下周一上學(xué)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p> 張菀菀詫異地抬頭盯著冷子越的后腦勺,他的主動關(guān)心實在令她訝異,這一瞬間她甚至有種重新認(rèn)識冷子越的錯覺。
“謝謝......”憋了半天她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冷子越壓根沒指望張菀菀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眼看著最近的醫(yī)院就要到了,他提醒道:“以后離顏澤宇那種人遠(yuǎn)一點(diǎn),他太容易招蜂引蝶了,跟他走得太近對你沒什么好處,即使你們沒什么其他女生也會嫉妒你,黃麗婷那種女人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那些多余的麻煩能少還是盡量少?!?p> “嗯!”張菀菀重重地點(diǎn)頭,展顏道:“被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想通了很多,真的謝謝你冷子越!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
前面?zhèn)鱽砝渥釉讲恍嫉泥托?,盡管張菀菀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肯定很欠扁。
自行車進(jìn)了醫(yī)院后,冷子越仍然抱著張菀菀進(jìn)入門診。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兩人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都快五點(diǎn)了,這個時候?qū)W校那邊差不多也快放學(xué)了,為了不跟那些放學(xué)的學(xué)生、下班的上班族擠,冷子越直接把張菀菀送到小區(qū),還不顧張菀菀的反對硬是把她抱到家里。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要不要我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說一聲?”冷子越問道。
張菀菀趕緊搖頭,掙扎著讓冷子越扶她去廚房。
冷子越也沒多想,跟張菀菀進(jìn)了廚房還順便張望了一圈,見冰箱里有吃的,才沒再吭聲。
這時張菀菀將一杯水推到冷子越面前,“麻煩了你一個下午,喝杯水再走吧?!?p> 冷子越盯著那杯水,見張菀菀一臉真誠,便毫無設(shè)防地端起來一飲而盡,眼角一道精光閃過,把杯子還給張菀菀的時候他還多看了一眼。
冷子越走后,張家又恢復(fù)了安靜,只有墻上時鐘走動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張菀菀扶著墻小心翼翼地往客廳的沙發(fā)挪,等坐穩(wěn)了才把傷口上的繃帶輕輕解開,雖然已經(jīng)上藥了,但傷口看起來還是有些猙獰,她擰著眉頭,抽氣著把雙腿放平,用空間的靈泉水和校醫(yī)開的那些消毒藥水兌在一起,重新給傷口清洗上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剛剛還火辣辣疼的傷口好像痛感減弱了,窗外的秋風(fēng)從傷口上吹過,竟然有種清涼的舒適感,她有種預(yù)感,用這種加了靈泉水的藥水估計要不了兩天她的傷口就能完全愈合了。
把手上的傷也一并處理好,張菀菀也不綁繃帶了,就這么掙扎著去廚房熱飯菜,簡單吃了兩口就回房間做作業(yè)了,反正這個時候她連澡都不能洗,除了看書做作業(yè)也干不了別的。
張母凌晨收攤回來的時候習(xí)慣性地悄悄開張菀菀的房間看一眼,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睡得香甜就沒進(jìn)去,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洗漱。
第二天一早,到了張菀菀上學(xué)的時間也不見她起床張母才察覺到不對勁,敲門進(jìn)去一看,張菀菀正齜牙咧嘴,小心翼翼地下地。
張母一眼就看到她膝蓋和手上的紗布,臉?biāo)查g拉得老長,又驚又怒,心疼得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分貝,“怎么傷成這個樣子?”
隔壁的張父聽到過來一瞧,二話不說直接去看張菀菀的傷勢,皺眉問道:“怎么弄的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