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指著那個燒烤架解釋道:“這個是我讓大哥早上買的,真要擺攤的話肯定不能用這種迷你的,盡量往大號的買,還有,需要一口大鍋,有的食材要先油炸再放到烤架上烤,這樣才好吃,而且熟得快?!?p> 張父就跟領導巡邏一樣,把張菀菀新添置的東西都過一遍,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做事有章法,心里也跟著樂。
張菀菀為了不耽誤時間,直接從冰柜里拿出上午剩下的那些調料,將蒜沫洋蔥沫等等擺到張父面前,一一說道:“爸,這些調料都要盡量弄碎,今天是我跟大哥用手跺的,差點沒把我們的手弄廢,后面燒烤攤擺起來用量大,肯定需要一個攪碎機,這個我列在單子上了,你在看著買,我跟大哥試驗了一下,發(fā)現(xiàn)烤生蠔和烤金針菇的調料是最成功的,弄出來香飄十里,絕對好賣,燒烤醬我覺得湊合,遠遠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味道,可是大哥說不錯,你們先用著,后面再慢慢改良,怎么樣?”
張菀菀說了一通,抬頭見張父正動容地盯著她。
“爸,你怎么了?”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爸爸就行!”張父摸了摸張菀菀的腦袋,大男人一輩子沒說過什么感性的話,說完這一句張父立馬故作鎮(zhèn)定的轉頭翻東西,瞎忙活。
張菀菀好笑地勾了勾嘴角,也不戳穿張父的不好意思,直接調配醬料給張父看,配方單子上面都有,她只是過一遍讓張父不至于抓瞎罷了。
張父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自己記不得這么多東西,結果看張菀菀搗鼓了一遍就差不多上手了,而且男人力氣大,做出來的東西也比張菀菀弄的好看不少。
兩人把剩下的生蠔都烤了,早上買的那一大袋才10元,中午也只消耗了一半,剩下這一半全讓張父練手了。
燒烤醬做起來要比烤生蠔的醬料容易許多,張菀菀快速在張父面前擺弄了一遍,順手穿了幾根大雞翅還有一些香腸黃瓜。
要是張母在這里肯定會心疼那些食材,覺得張菀菀敗家,可張父不會,他向來只要孩子們開心就行,就算張菀菀弄多了吃不完他也能善后。
父女倆在倉庫這邊搗鼓到快十一點了才回去。
到家才發(fā)現(xiàn)張母剛剛洗完澡,正在泡衣服,聽到動靜從陽臺進來,笑罵道:“我還以為你們今晚打算在倉庫那邊湊合一晚上呢!這大袋小袋的提的是什么?”
張菀菀獻寶似的把燒烤放到餐桌上,招呼張母過來,“媽,這是我跟爸給你做的宵夜,你吃看看,很多!”
張母好奇地湊過去翻看,看完臉黑了不少,“你們這是弄了多少!這都幾點了?吃得完嗎?”
張母的的反應果然不出張菀菀的所料,她求助地看向張父。
張父立馬出聲相護,“這不是孩子忙嘛!既然要試自然每個都試一遍,你趕緊吃看看,好不好吃也給個意見,對了柏巖那小子呢?”
張母往張柏巖的房間看了看,喊了兩聲也沒人應她。
張菀菀一臉好笑,“爸媽,算了,你們就別叫哥了,他吃了一早上的燒烤怕了,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碰燒烤了。”
“出息!”張母嘲笑地撇撇嘴,在張菀菀的建議下先嘗了烤生蠔,把張母驚喜得差點跳起來,恨不得明天就把燒烤攤擺出去。
等她把所有的燒烤嘗一遍后,反應就跟張柏巖差不多,直接躲到沙發(fā)上不動了。
張菀菀和張父把剩下的那些東西干掉,兩人打了個飽嗝,在客廳走了幾圈才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張菀菀毫不意外地起晚了,迷迷糊糊看了床邊的鬧鐘,差點把她嚇到尖叫。
張柏巖一早就起來復習了,聽到外面的動靜開門問道:“小妹,你今天還要出去自習嗎?”
“要的......”衛(wèi)生間里傳來張菀菀含糊不清地說話聲。
張柏巖皺了皺眉,“那你中午還回來吃嗎?媽出門之前把米泡上了?!?p> 張菀菀洗漱完出來,遲疑道:“應該是要的吧,我中午不吃的話晚上也會吃的。”
不過既然張母已經(jīng)把米泡上了她也可以再做點手腳,反正張柏巖放假四天,今天不算還能在家待兩天,就算再拉一天也沒什么關系吧!
張柏巖壓根不知道張菀菀的打算,把話交待清楚又回房間繼續(xù)做卷子。
張菀菀出門之前還反復交待張柏巖中午要好好吃飯,把他弄得一臉懵逼。
市圖書館早上八點就開門了,自習室要八點半才開放,即使這樣張菀菀趕到的時候田森和冷子越兩人還是已經(jīng)在里面了。
跟昨天一樣,冷子越捧著一本漫畫,是那種熱血的,張菀菀以前從不看的,田森一邊啃著黑色水筆,一邊聚精會神地盯著她的筆記本。
“怎么樣?都明白了嗎?”張菀菀把東西放下,直接看向田森。
田森這次倒是積極,不用張菀菀追問就把自己不懂的地方圈起來,逐一問過去。
張菀菀一聽,竟然還是糾結昨天的正向加速度和反向加速度的問題,無奈地抽了抽嘴角,費盡口舌再給他講了半個小時,趁著田森沉思轉頭看向冷子越,小聲嘀咕道:“你不是說要幫他贏嗎?就這情況你都不著急?”
冷子越很是奇怪地眨了眨眼,半晌才無所謂地說道:“我已經(jīng)幫了,剩下的就看他的本事了,他蠢的話我又能有什么招?”
張菀菀語塞,“你們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嗎?你就沒給他開開小灶?”
冷子越深深看了張菀菀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給他開小灶他更吃不消!”
張菀菀:“?????”
就這樣,在田森下定決心努力跟冷子越的嫌棄中,三人一起在市圖書館混了五天,熬出了革命的“友誼”,田森也終于從張菀菀這里畢業(yè)了。
“不容易??!天哪!我終于解放了!”張菀菀合上筆記本,腦袋向后仰,望著自習室的天花板長嘆。
冷子越身子朝她這邊轉過來,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難得溫和地說道:“也謝謝你這幾天的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