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被盛上來,郭城拿起來嘗了嘗,有些無奈,開口說道:“這味道有點不對?!?p> 聽到他這句話,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嘗了嘗,有些異樣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他,問道:“怎么個不對法?”
他就說道:“火候不到,湯有點多了。不過并不影響口感?!?p>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湯沒有收到,但是回爐更會影響口感?!?p> 郭城聽了,也就不再說這件事了,既然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多說無益。一群人便開始喝酒吃飯。
表弟看著我的臉色很不對勁,郭城此時正在給他們講小說里的一些情節(jié),但實際上并沒有十分重要的情節(jié)。
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郭城就是這么一個人。不過我還是借此機會把合照發(fā)在了空間說說里,還有一張是跟徐淑敏的合影。
轉(zhuǎn)而走過來,看到徐淑敏已經(jīng)不在了,我微微一愣,表弟就走過來說道:“城哥說工作室需要她去幫忙,所以徐姐就走了?!?p> 我點點頭,對這個原因,我是不信的。
人員散卻,郭城很意外地留下了,說是今晚要住在這里。三個人倒是很有話說。
郭城說道:“你猜的沒錯,有人已經(jīng)幫我證實了,病的是顧思媛?!?p> “什么病?”
郭城搖搖頭,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他沒查到?!?p> 我就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病,郭城怎么可能做事如此的虎頭蛇尾呢!我也不準備再打聽,只是搖搖頭說道:“算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用查了?!?p> 郭城沒說什么,只是就著花生米,看著窗外的月色說道:“如果她回來怎么辦?”
“你覺得她會回來?”
表弟就說道:“她一定會問你要一個結(jié)果?!?p> 我愣了愣,說道:“我覺得不會了。”
三個人喝著酒,在夜色中心事重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聽到了大門被叩得砰砰作響,我從椅子上匆忙醒來,發(fā)現(xiàn)表弟和郭城早就走了。
因為喝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便走出去,打開門,看到顧思媛蹲在門口,慢慢的敲著門。
“你怎么回來了?”我板著臉,有些氣結(jié)。
她沒有吭聲,也沒有進來,只是蹲在地上。
我知道為什么,說道:“進來吧?!?p> 她依舊沒有動,只是蹲在地上,我看到有燈光閃了一下,有些恍惚,便低下頭摸摸她的腦袋。
“我就這么一文不值嗎?”
我愣了愣,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準備回去,就聽她說道:“你覺得我是累贅的話,那我就走了。”
見她站起來準備要走,我倒吸一口氣,看著她,神情有些復雜。伸手拉住她:“如果要走,那就明天吧!而且這里還有你的東西……”
她看著我,臉上的全是淚痕,我頓時間有些于心不忍,把她的頭藏在我懷里。閉著眼感受著她的存在。
“你不該回來……”
“我知道?!?p> 我聽到這三個字以后,心如刀割。如此做,除了是咎由自取,還能有什么好處。我的心很亂,結(jié)果還是被他們言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顧思媛看著我說道:“我把手機放在了飛機上。”
她說完,我就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心中未免苦笑。這真是咎由自取,如果沒有自己的這么一個心理在作怪,或許她還能積極配合治療??扇缃瘛?p> 我緊緊的抱著她,不敢輕易放手。
一連幾天,她都顯得十分平靜,少了往日的那種活潑和爛漫。而且時不時就會泛起困意,我很清楚她一定是生病了。
表弟把電話打來了無數(shù)次,甚至有幾次,是說顧思媛的父母在家長群里打探她的消息。
我默不作聲,看著她玉體橫陳,云鬟斜墜。在外面點了一支煙,看到郭城打來的電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就發(fā)了條QQ信息過去。
不久,郭城就說道:“我在跟朋友看電影,要不要一起?”
我搖了搖頭,回復道:“已經(jīng)睡了。就不麻煩了?!?p> “那行。那件事情你要盡早做決斷。”
按了手機的電源鍵息屏。躺靠在小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心中未免有些失落。自己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想起之前聊天,郭城很清楚地說道:“你就是為了一己的私欲?!?p> 用手抹了把臉,淚水不斷地涌出,只要她能好好的,自己又為什么非要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呢。
在萬千思緒中睡去,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呼喚,我急忙醒來,發(fā)現(xiàn)顧思媛站在自己面前,白花花一片。
“快去穿衣服?!?p> “有什么嘛,反正就咱們兩個?!?p> “我把持不住。”
顧思媛聽了,開始哈哈哈的笑著,她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再出來,我的頭一個比兩個大。她穿了內(nèi)衣,身上白色沙狀短衫,還微微有些透光,下身迷你小短裙。
我捏了捏鼻翼,感覺到有些頭疼。說道:“大小姐,你也實在是太敢穿了。我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沒人敢試這種打扮,搞不好還有人揩油?!?p> 她在我唇上輕點了一下,說道:“那你就保護好我呀!”
我轉(zhuǎn)身把她壓在沙發(fā)上,說道:“那你就好好聽我的話?!?p> 得知我要讓她回去,她立馬就變了臉色。
“你是不是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我知道我是勸不動她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就配合治療,在我這里也是一樣?!?p> 她看著我,很不情愿,但是看到我目光里的堅毅,她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上不能心軟,我如此對自己說。旁邊的顧思媛說道:“我們可不可以去村子里再看看?”
我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最后一次。
推開門,走進去,一切依舊,因為才除過草,地上沒有雜草叢生。天氣再次陰沉下來,我有些擔心會下雨,不過顧思媛只是默默地看著,似乎想要把這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我拿出手機,給表弟發(fā)了一條信息:后天就把消息發(fā)出去吧!
收到回復,我把消息記錄清空,只是坐在臺階上,看著這座古宅。只是一會兒功夫,顧思媛就有些精力不濟,靠著藤椅開始打盹。
對于這一點,我很清楚,這說明她已經(jīng)到達生物活動期限的瀕臨值。蒙蒙細雨開始下起來,我把她抱起來放在炕上,久久不語。
第二天早上起來,外面就開始下起了暴雨,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顯示的只是到了中午。不過這對于村莊的排水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可如果要是放在市區(qū)里,可就要遭殃了。
顧思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外面下雨,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經(jīng)過病痛的折磨,已經(jīng)虛弱不堪,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那股大小姐的風范。這才幾天??!
我很清楚,這是由于我造成的,如果我真的不愛了,她立刻就垮了。而事實上,也就是如此。她側(cè)頭看著我,我把做好的飯菜放在床上,她便縮在被子里開始斯條慢理地吃起了東西。
可沒吃幾口,她就吐了,看著這個情況,我有些發(fā)愣,卻終究沒有說什么。
“你不餓嗎?”她縮在被子里看著我。
“我吃過了?!?p> “哦?!彼行┎婚_心。
我只是摸著她袒露的背臀,讓她舒心些。不過很快,她就趴著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
在睡夢中的安然,讓她在晚上的精力十分充足。霧氣升起來,她要到外面去,衣服也沒穿一件。我搭起了絮網(wǎng),陪她坐在藤椅上。
她說道:“那天就像現(xiàn)在一樣。”
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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