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姍姍來遲
風季聽此一問,稍事遲疑,轉身對眾人道,“你們先去吧,我隨后就來?!?p> 說罷,很快隨著那橙袍少年離去了。
“適才那人是誰?”湯小白開口問道。
“是金系的長肇啦?!蹦纤胍苫蟮男÷曕止荆八麄兘鹣稻蜎]什么好人,風季師兄怎么會和金系的人扯上關系?”
“以偏,蓋全,不可取。”景郁對著南穗搖了搖頭。
南穗吐了吐舌頭,“好啦,我不說就是?!?p> 三人一路走回水系,此時已有一些弟子早起練功,見三人從外面回來,疑道,“這是昨日去了廟會不成?竟現在才回么?”
又見南穗懷中抱著兩只蠻蠻鳥,紛紛好奇圍湊上來觀看。
好動的星川并不怕人,此時見到眾弟子,口中不斷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任由他們撫摸,還一臉享受的歪著頭。
反觀喜靜的山月則全然是另一副模樣,雖眼不能見,卻能精準躲開所有弟子伸過來的手,身上藍色羽毛豎起,正低低發(fā)出威脅的聲音。
“有趣,這兩只鳥明明是一對,性格竟差的如此大么?”弟子們見它倆如此,愈發(fā)來了想要逗弄的興致。
其中一個弟子剛伸手試探著想摸一摸山月的羽翼,沒成想冷不防被狠狠啄了一口,“啊”的叫了一聲,忙吃痛的縮回手。
星川見狀高聲叫了幾嗓,轉而去啄山月的腦袋,似乎是想為那被啄了的弟子出氣。
山月額上的藍色細羽瞬時飄落了幾根下來,縱使如此,它也不敢反抗,只有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可憐巴巴縮回南穗懷中,嗚嗚發(fā)出低吟聲,似乎是在訴苦。
眾人見這對鳥如此有趣。忍不住一陣大笑,紛紛追問南穗是何處得來的。
南穗正愁沒人問,當下來了興致,立刻去繁就簡說了一遍收靈獸的經歷,最后搖頭晃腦道,“然后我便與它們簽訂了契約,也算是為了救它們一命?!?p> 眾人聽罷,皆一臉艷羨,紛紛感嘆為什么自己就沒有這么好的氣運。
“你們也見到了星川被關在籠中呀。”南穗攤手道,“若是你們先救下它,說不定此時與它們簽訂契約的就不是我啦?!?p> 南穗看著眾人懊惱的樣子有些得意洋洋,全然忘記了一開始她也曾嚷著要向籠中丟花想討個彩頭。
眼看著日頭漸漸升上去,此時立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景郁終于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提醒道,“你們,該去,學堂了?!?p> 他入門十年,作為最早的一批弟子,早已上完了那套課程,可是南穗和小白卻還沒有。如今師父不在,他這個做師兄的當然要起到監(jiān)管師弟師妹的作用。
經他提醒,南穗一拍腦門,哎呀一叫,道了句我竟忘了,忙辭別其他弟子,與湯小白一道回屋換了身衣裳,才再度抱著山月星川一起往學堂去了。
“為何還抱著?”湯小白掃了一眼她懷中的山月星川問道。
南穗嘻嘻一笑,“今日是大長老的丹藥課和二長老的鑒妖課呀,它們受了傷,剛好抱去給大長老瞧一瞧?!?p> 湯小白搖頭不語,可見并不贊成南穗將靈獸帶去的舉動,卻并未出言反對。
南穗自然明白湯小白什么意思,可她正是因為怕被小白訓斥話才只說一半。南穗確實有私心,她就是想要給那些素來瞧不起她的弟子們看一看,自己如今也是有靈獸的人了。
雖然蠻蠻鳥并不是什么厲害的妖,但勝在數量稀少,并且還是為數不多可以同時簽訂兩只靈獸的妖類,假以時日成長起來,那便是雙倍的力量。
這番帶過去上課,一定能讓昔日里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眼饞一番。
……
兩人走到學堂的時候,丹藥課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
眾弟子此刻正圍在丹爐面前,等著大長老將剛煉好的清心丹取出。見湯小白和南穗走進來,紛紛轉頭望向她二人。
許卓功眼尖,最先注意到了南穗懷中抱著的山月星川,立即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這不是昨天廟會上那只蠻蠻嘛,南穗,莫非是你做孤兒時候養(yǎng)成了順手牽羊的壞習慣?只是如今竟偷到知府頭上了么?”邊說著,邊和田千兩人吃吃發(fā)笑。
大長老余光掃了他二人一眼,揮動手中拂塵,緩聲道,“君子之道,不動而敬,不言而信。”
許卓功忙訕訕閉了嘴,躬身行禮道,“是,弟子知錯。”眼睛卻向上翻著朝南穗瞟過去,只見她正一臉得意的對自己扮鬼臉,心中怨氣不禁更盛幾分。
大長老目光落在湯小白身上,心中多少有幾分差異。
他記得這個小姑娘。分明月余前還是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的模樣,不曾想今日再看竟已大好了。
湯小白低頭行禮,“弟子見過大長老。”
大長老微微頷首,“你們今日來遲,可是有什么事耽擱?”
南穗嘴快答道,“回長老,是弟子新收的靈獸出了些狀況,故才耽擱了。今日抱來也是希望長老能幫忙看一看它們傷勢如何,好給出一些醫(yī)治的建議?!?p> 靈獸?在場的弟子聽罷紛紛忍不住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如今距離南穗初次顯露喚水訣剛過去不足半月,不想她竟連靈獸都有了,還一收便是兩只。這般反差,叫人如何不詫異?
許卓功立于人群中,聽見身邊人議論紛紛,再看南穗懷中抱著那兩只鳥妖,面容愈發(fā)陰沉。
大長老捋了捋胡須,“此事待散學后再談。你二人今日來遲,便罰你二人來為丹爐添柴煽火吧?!?p> 南穗拉長了聲音啊了一聲,當即苦下臉來??僧吘箮熋豢蛇`,也只好先將山月星川放在門外,囑它們不要亂跑,這才不情不愿的走去丹爐旁。
湯小白此時早已先她一步蹲在那邊,正一聲不吭向丹爐里添著柴,南穗看看她又想想自己,有些汗顏,于是湊近了小聲問,“小白,你就不覺得委屈么?”
“本就是我們來遲,有什么委屈?!睖“最^也不抬答道。
南穗癟癟嘴,有些不滿,“可我們畢竟事出有因嘛,我們可是做了英雄呢?!?p> “沒有哪一種規(guī)定里說過英雄就可以有特權,況且”,湯小白掃了她一眼,“我們也不是英雄,不過是彌補一個錯誤罷了。”
“……”
南穗聽過小白這一番話,自知說再多也是無用,總算乖乖閉上了嘴不再抱怨,然而卻還不肯老實,時不時要探頭左右看一看。
“怎么…好像沒看見風季師兄啊…”南穗忽然發(fā)覺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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