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此次是打車來的,所以她現(xiàn)在坐在沐晗宇的車?yán)铮麄兺笈?,一上車牧慈就感覺車?yán)锏臍庀⒉粚?,她仔?xì)感受了一下,最后把視線停留在座椅縫隙中的一個用紅線拴著的銅錢上。
“這是哪來的?”牧慈拿起銅錢看向沐晗宇。
“嗯?不是我的,可能周姐他們掉的吧!”沐晗宇看著銅錢想了想。
前面的司機(jī)小劉聽此回頭看了一眼“穆總,宇哥,這可能是剛剛送的那個老爺子掉下來了,昨天這車剛洗完,還沒拉過人呢。”
“一個老頭?”
“我路上來的時候,那個老爺子被車創(chuàng)了,我就拉他一程,可能是他的,小劉你還記他家地址吧,一會給送回去。”沐晗宇看了眼銅錢,感覺有些年代,應(yīng)該是個古董。
“不用,小劉你一會把地址給我,我去還吧,正好找它的主人有點事?!蹦链劝雁~錢攥在手心,又從包里拿出玉器,擺弄了兩下就放了回去。
其實沐晗宇看不到的是,一點金色從銅錢中飛入玉器之內(nèi)。神魂碎片在這個世界除了牧慈,也就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見吧。
由于銅錢的事,牧慈本來還想著和沐晗宇一起吃個飯呢,現(xiàn)在她得去還因果了。
牧慈讓小劉把她放在路邊,她則按著地址去找人,這因果自然是還的越快越好,否則越欠缺多。
還記得幾百年前她撿到一塊蝴蝶玉佩,發(fā)現(xiàn)里面有碎魄,她就帶了回去,沒有立馬還給主人,后又因為當(dāng)時她正好在守護(hù)一個身有碎魄的人,那人出了點事,她就趕忙去救,結(jié)果就把這蝴蝶玉佩的事給先放下了。
誰成想她這一忙便是兩年,就把蝴蝶玉佩這事給忘了,后來突然感覺碎魄欠的因果變多,牧慈連忙查看原因,這一看,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原來那丟玉佩的人是一個大家小姐,她與人用玉佩定情,把自己的一對蝴蝶玉佩送給了對方一只,只待對方成年后憑借玉佩來娶自己。
結(jié)果她把玉佩丟了而那人則把旁人認(rèn)作了她,因為那人手里有一塊及為相似的玉佩,而她手里什么也沒有,后又多翻曲折,愛恨別離,最終香消玉損,這也是因果變多的原因了,因為一塊玉佩,耽誤了那女子的一生,又害她殞命,本來牧慈只需要實現(xiàn)她一個心愿便可,現(xiàn)在人死了,還與這枚玉佩有關(guān),牧慈只好費力的去找那女子的轉(zhuǎn)世,助她完成未了的心愿,牧慈感覺那次自己真是虧死了,直至今日還沒忘了那事,自此以后凡是找到有主的帶有碎魄的東西,牧慈就會立馬去找人。尤其是此次還是個老頭,萬一自己去晚了,他再死了,那牧慈為了不欠下因果只能再去找轉(zhuǎn)世了。要是轉(zhuǎn)成個人也好辦,就怕轉(zhuǎn)成個家禽動物,自己一時不慎就可能讓人給吃了!
牧慈在一個四合院的門口下了車,看著這古典大氣的房子,牧慈想此人應(yīng)該是不缺錢與利,也不知道他這把年紀(jì)還有什么心愿是未了的。
牧慈最怕遇到這種人,因為他們的心愿往往都是很復(fù)雜,不像貧苦老頭只想著有個房子,或者有點錢花,當(dāng)然牧慈有時也最喜歡這種人,因為他們有時會無欲無求,牧慈只需要幫他們做一件小事便可以。
牧慈上前敲了幾下門,等了一會,沒有人,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yīng),牧慈神識探了進(jìn)去,原來倆老頭在庫房里修自行車呢?老人家耳朵都不咋好使,所以都沒聽見。
“有人嗎?”牧慈用法力把聲音傳入屋內(nèi)。
“老趙,老趙好像有人你快去開門,我先修著?!?p> 一個老人走了出來,“你是誰,找誰?。俊?p> “你好,我是來還東西的?!?p> “老陶!找你的!”老人向屋里感著,讓開身子示意牧慈進(jìn)來。
牧慈走進(jìn),便看到寬敞的院子正中間有一顆大樹,大樹底下有一套石桌石椅,一個老人,左手拿著鉗子,右手拿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子。
“誰啊!誰找我!”老人彎著腰看向牧慈,可能是蹲的時間有點長,老人的腿有點彎曲,走了幾步才站直。
“你好,我是來還東西的,這個是你的嗎?”牧慈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系著紅線的銅錢。
老人看到銅錢,連忙把鐵鏈子和鉗子都用左手拿著,然后用右手摸了摸兜,結(jié)果一摸除了手機(jī)啥都沒有,那銅錢上的線是他昨天系上的,本來是打算給老友新出生的孫子的,后來大兒子說這個不好,從死人堆里出來的,就換了一個別的,他隨手就把它放兜里了。
“是我的,小丫頭你是從哪撿到的,你要是不送來我都不知道它沒了。”說著老人把屏摔的粉碎的手機(jī)扔在了石桌上,上前拿過了銅錢。
“小丫頭,你怎么知道我住這的?”老人拿過銅錢轉(zhuǎn)身坐在了石椅上,同時示意牧慈也坐下,另一個老人早已坐在了另一邊。
牧慈聽著‘小丫頭’這個稱呼,很是無奈,自己的年齡做他們的祖宗都有余。不過有一句話叫做入鄉(xiāng)隨俗,她也只能適應(yīng)他們了。
“您不記得上午搭過一輛車了嗎,這銅錢就是掉在車上了”
“奧奧,你和姓沐那小子認(rèn)識?。“?,怎么是你送回來的?”老人疑惑的問著。
“我開車的時候看到的,問了一下,就給您送過來了。您這是在干什么呢?”牧慈看著桌子上的鐵鏈和鉗子便出聲問道。
“?。∥疫@個??!修自行車呢!我和老趙修了一中午了,也沒弄上,這一會都要吃飯了,看來只能下午送去修理鋪了。”老人看了看鐵鏈。
“修自行車,我?guī)湍纯矗@個我懂。”牧慈想了一下道。
“你一個小丫頭會修自行車?”老人拿起家伙事就向庫房走去,另一個老人在后面跟著。
“這您可別小瞧我,我還真會?!蹦链刃χ诤竺?。
牧慈看了看掉了鏈子的自行車,和癟掉的輪子,輪子已經(jīng)換上了新的,只是沒有按正,牧慈伸手把袖子卷了起來暗暗用力,輪子被板正了,牧慈有拿過老人手里的鏈子,把它往軸上一放,輕輕一板,好了,最后牧慈又把閘給修了一下,自行車回復(fù)了它最初的樣子。
倆老人在后面看的是目瞪口呆,直到保姆買菜回來弄出響聲,他倆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
“小丫頭,你厲害啊!這輕輕松松就修好了,我們兩個老家伙看來是真老了。”老趙出聲道。
“就是??!現(xiàn)在的小年輕不得了??!一個小丫頭就什么都會。”老陶附和著,老陶就是老人陶慶國。
“好了,你試試看咋樣?”牧慈站起身來看著身后的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