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異變爭(zhēng)端
梓釉撫著男人耳畔,心不在焉地安撫著,酒全被倒了,自己卻要好聲好氣地哄著罪魁禍?zhǔn)住?p> 齊枯宿稍微踉蹌了一下,似乎真的醉了似的,微微低啞富有磁性的嗓音侵入梓釉耳畔:“喜歡我嗎?”
他很少問這樣的問題,向來都是梓釉哄著騙著讓他說喜歡,佯裝醉意問出來的問題在梓釉眼底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
“你都醉了,我若說喜歡,明日可還記得清?”梓釉故作惋惜道,抬手松了男人挽起的發(fā)絲,烏黑的頭發(fā)隨意地散開,搭在男人額角,每一絲都帶著別樣的疑惑。
齊枯宿站直,低頭,那雙極具攻擊性的星眸盯著梓釉,壓迫感十足,眼底偽裝出濃濃的醉意:“我對(duì)你還有價(jià)值嗎?對(duì)我真心多一點(diǎn)還是假意多一點(diǎn)?”男人捏著少女精致的下巴,企圖從那雙桃花眼中看出什么。
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休息吧?!辫饔躁_男人的手指,目光灼灼,多情的桃花眼什么都有,唯獨(dú)少了那份暖意。
“呵!”齊枯宿撒開手,沒有再說什么,他像是真的醉了,臉上的笑越發(fā)的張揚(yáng),分明是極好看極溫柔的人,偏偏在這一刻笑得越發(fā)的讓人不寒而栗,如墜深淵。
“攝政王早點(diǎn)休息。”
梓釉驚訝地看向齊枯宿,男人卻沒有留下一個(gè)眼神,轉(zhuǎn)身便走,背影決絕又落寞。
剛才不還在裝醉撒嬌嗎?梓釉盯著齊枯宿的背影思考了好一會(huì)兒,終于看著男人要消失的時(shí)候追了上去。
“齊枯宿!”
男人走得飛快,梓釉拉住他的手又被甩開。
少女只好跟著他,出了王府,穿過街道,此刻的星云城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戒備森嚴(yán)。
少女在深夜追著男人的背影顯得格格不入。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眼看又走回了家門口,梓釉忍不住出聲,他都在附近不知道繞了多少圈了,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
男人突然停下,梓釉猝不及防地撞在男人身上。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型,少女卻被男人推開,“攝政王,男女授受不親。”
齊枯宿那張俊臉黑得都要滴墨了,周身氣勢(shì)殘暴得嚇人,她還知道很晚了,配外人多久都不嫌晚,在這里不過和他呆了半個(gè)時(shí)辰就嫌晚。
齊枯宿正在氣頭上等著某人哄,卻冷不伶仃地聽到少女小聲嘀咕著:“睡都睡了,還授受不親,說得自己清清白白似的?!?p> “你說什么!”齊枯宿黑眸陰沉,對(duì)上梓釉心虛的桃花眼,“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把他吃干抹盡了就變得不重要了。
她一直如此,什么東西得到了,新鮮勁過了也就扔了,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高高在上位高權(quán)重從來不懂珍惜。每年生辰,送給她的禮物也就頭幾天能看見,后面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扔哪兒了。
現(xiàn)在是輪到他了……
梓釉看著男人黑眸漸漸變紫,只當(dāng)他是生氣,哄哄就好,哪里能猜到他想了那么多。
“好了~”梓釉從身前抱著齊枯宿,將腦袋埋在男人心口,聽著他律動(dòng)的心跳聲,“我錯(cuò)了,回家吧~我好累…….”
聽著梓釉軟軟的聲音,齊枯宿漸漸冷靜下來,只是那股不屬于梓釉似有若無的香味再次蔓延到男人鼻尖。
腰間突然出現(xiàn)一只強(qiáng)健有力的手臂將梓釉托起,少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男人單手抱起推到王府的墻壁上。
那盈盈一握的細(xì)腰被齊枯宿握著,梓釉雙腿空蕩蕩地被迫掛在男人腰間,后背撞在墻上,準(zhǔn)確地說是撞在了男人手臂上,硌得梓釉生疼。
男人精致具有攻擊性的五官放大在梓釉眼前,那雙危險(xiǎn)的紫眸靠得愈來愈近,眼底泛起的血紅,漸漸蔓延開。
男人像是失了神志,手上的力氣大到變態(tài),像是要把梓釉的腰折斷了才罷休,腦袋埋在少女脖頸,微涼的鼻尖輕輕觸著梓釉光滑白皙地脖頸。
那里有別人的味道,齊枯宿體內(nèi)的暴戾因子怎么也壓制不住,他失控地嗅著,那是鮮血的味道。
是他需要的東西,黑尾游靈族孕育生命除了借助母巢的力量以及自身的養(yǎng)分,便是從伴侶身上獲取血液,滋養(yǎng)靈胎的同時(shí)壓制自身愈發(fā)不受控的欲望。
“齊枯宿?!辫饔砸惨庾R(shí)到了不對(duì),出聲制止他,可是男人像是被刺激了般,毫不留情地咬上少女白皙的脖頸。
刺痛讓梓釉叫出聲,頸窩處灼熱地疼痛讓少女好看的眉毛皺起,雙手推著齊枯宿,她能感受出他不只在咬她,還在吸他的血。
梓釉吃痛,悶哼出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