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人
“張媽媽,你說這世上還真有邪祟不成?”
張婆子看著白少蘭那有些發(fā)白的臉色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說道:“夫人,不管有沒有邪祟,何不等老爺老太太太回來請道士來做場法事?!?p> 白少蘭一聽這主意的確是不錯,她就聽說有一個叫白小仙的道人對付妖邪之物最是拿手。
“張媽媽,明日你派些人去把小竹院收拾一番,該換置的就統(tǒng)統(tǒng)給用上好的,眼看老太太就要來了,也不能太寒酸,畢竟老太太還念著張家那點情分。至于法事就等老太太安頓好了再說?!?p> “夫人這些事就放心交給我,你也趕緊休息?!逼讨蟠涮m院的燈火終于熄滅了。
這是夏季,天氣很是悶熱,碧荷安頓好穆瀾瑾滅了那唯一的一盞燈就回偏房去了。穆瀾瑾這時又打開空間一號吃了一次藥。
她聽著隔壁碧荷已經(jīng)沒有動靜便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走了下來。雖說背后傷還沒有大好,可也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輕輕推開門不再看院中的蕭條只是抬頭看看夜空,月光如水,星光閃爍?;蛟S在這封建落后的時代也只有天空能一視同人吧。不管是達(dá)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眼里的天空都是一般無二的。
當(dāng)她再次回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似乎有動靜,“誰?給我出來?!?p> “咳咳!”還沒等到那人回答便先聽見兩聲咳嗽聲,同時一股血腥味再次充斥著狹小的房間。
“你受傷了?”穆瀾瑾走上前看著站在角落一手按住胸口不停咳嗽的年輕男子。
“嗯!”男子悶哼一聲,便直接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穆瀾瑾不慌不忙的點上燈,再看向地上暈死的年輕男子,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因為身體疼痛那眉頭微微皺起,長長的睫毛時有時無的顫動著。
可此時穆瀾瑾也顧不得欣賞這些,便上下打量著他,直到發(fā)現(xiàn)男子上身那一截斷箭。
他把男子的衣服輕輕敞開,一股黑血沿著皮膚緩緩流下,把地面沁濕了一大塊。
穆瀾瑾通過空間一號掃描檢查發(fā)現(xiàn)斷箭并沒有刺傷內(nèi)臟,可箭頭上卻是淬了毒的。
穆瀾瑾給男子傷口處抹上了止痛藥,這止痛藥具有很好的麻醉作用,她右手握住箭頭,用力一拉,斷箭便被拔了出來,一股黑色血柱同時噴涌而出。她馬上把止血藥倒在傷口上,就見出血柱消失直到流血變得緩慢。
她才找出一塊布條幫他包扎好,又給他喂了一顆抑制毒發(fā)的藥丸。這時候穆瀾瑾真的慶幸自己曾經(jīng)在部隊待過學(xué)習(xí)過一些簡單的外傷處理,再加上sk公司又是研發(fā)藥物的所以比旁人更是要懂得多些。要不然今日也只能看著這男子死在這里了。
等做好這一切她已經(jīng)精疲力盡滿頭大汗了,看來以后還是要強身健體才行,以前她也是個文武全才好不好??扇缃襁@身子真的是太過孱弱不堪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穆瀾瑾已經(jīng)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地上的男子終于緩緩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一截斷箭正放在腳邊。
他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才發(fā)現(xiàn)原本疼痛也緩解了許多。
“謝謝你救了我?”男子低沉聲音響起打碎了這片寂靜。
穆瀾瑾用手揉了揉眼睛,打起了哈切,“雖然我是幫你包扎了,不過你中的毒我解不了?!?p> “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拔箭包扎,要不然我今夜恐怕就得命喪于此了?!蹦凶诱f著話的同時還一直打量著穆瀾瑾。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也好做答謝”
“我叫穆瀾瑾?!?p> “穆瀾瑾。”男子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有一瞬間的驚訝,“這難道就是傳聞中那個傻子?!?p> 穆瀾瑾把男子的神情盡收眼底卻又不點破“如果你真要謝我不如就給我些銀子?!?p> “好。”男子爽快的答應(yīng),說完便收回自己落在穆瀾瑾身上的目光,拿起地上的斷箭向外走去,“要銀子就到城里望雨軒找我,我叫蕭四?!?p> 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穆瀾瑾也是一陣感嘆,“果然還是這時的男人厲害,傷的這么重走的還這么穩(wěn)?!?p> 望雨軒,一男子光著身子正泡在浴桶里,而水正好在傷口以下位置。浴桶里堆滿了各種藥草,濃濃的藥味讓他眉頭皺了皺。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蕭四。
蕭四閉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么。他身旁一中年男子穿著白衫褂子正給他做著針灸。
“余老替我去打聽一個人?!笔捤牡吐暦愿馈?p> “不知四爺打聽的是何人?”余老說著就又替他拔下一根已經(jīng)發(fā)黑的銀針。
“穆御史府中的三小姐穆瀾瑾。”
余老手上動作未停,“四爺說的可是那和六皇子有婚約的傻子。”
“正是,可她卻并非傳言那般癡傻,我身的傷正是她替我包扎的?!?p> 這一次余老手上的動作卻是稍有停頓,“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p> “嗯,所以你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p>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大亮,小竹院里就熱鬧起來。
“快,趕緊搬進來?!彪S著李婆子一聲吆喝,一大群丫鬟婆子抬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走進了院子。
“奴婢見過三小姐?!?p> 眾人同時向穆瀾瑾施禮,碧荷把眼睛睜的大大的,還不死心的揉了揉,“天啦!還當(dāng)真不是做夢,自己來府里也有十年了,哪里見過這場面,這一看床,椅子,柜子,桌子,被褥什么的都有還真是齊全?!?p> 穆瀾瑾被碧荷扶著半靠在床上,那被子上的破洞正好蓋在她的胸前,“起來吧,你們這是做什么?”
李婆子聽她這一句說完心中想著,“這三小姐果然是不同往日了?!笨擅嫔蠀s是笑著回道:“夫人說,昨日讓您受委屈了,那劉媽媽也是沒輕沒重的,這不今兒就被夫人趕去莊子上了。夫人今天還吩咐奴婢們給三小姐帶些物件來,把院子好生捯飭一下,說你現(xiàn)在也大好了不能再像從前那般不講究了?!?p> 穆瀾瑾一聽這話也是覺得好笑,感情以前那是怪自己不講究,可她也懶得和一個婆子理論。
“那就有勞媽媽了,碧荷,扶我起來,我們?nèi)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p> “你們還不趕緊把東西抬進來,磨蹭什么呢??!崩钇抛右宦暳钕拢切┭诀咂抛舆B忙把東西抬了進來。
穆瀾瑾坐在梧桐樹下的板凳上,碧荷幫她打著扇子,只聽屋子里一陣嘈雜。李婆子一聲接一聲的吆喝還伴隨著“咚咚”的聲音。
“誒,我說這里花擺在這里。”
“還有這桌子椅子全丟了換新的來。”
“輕點放,別摔了,這可是值錢貨。”
“都麻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