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視頻里,柯萱怡手里抱著的小狗,正是小灰。
她一手撫摸著小灰的頭,偷偷摸摸地四下打量了會兒,確定沒人后,走到壇子旁,拿掉蓋子,把小灰塞了進去。
小灰掙扎著露出頭,她便用木棍不停地搗下去,一下又一下……
小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她蓋上蓋子,蓋子被小灰從里面頂?shù)袅恕?p> 她從旁邊搬了塊石頭壓在蓋子上,這次,壇子終于紋絲不動了。
她拍拍手走人,臉上帶著陰森森的笑……
易瑾關(guān)掉視頻,眼底漆黑,如同是千年寒冰。
她透過窗戶能看到樹林中,那個小小的孤零零的墳?zāi)?,一個轉(zhuǎn)身下了樓。
柯萱怡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刷視頻,聽到敲門聲,慢吞吞地開了門。
易瑾站在門口,看不清眼底,表情陰郁,像是極力壓抑著暴戾。
這個點,大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的身后一片黑暗。
看到是她,柯萱怡表情不耐,視線又黏在了手機屏幕上,“大晚上的,什么事?”
易瑾:“為什么要害死小灰?”
“小灰死了?”她表情夸張,眼里卻流露出笑意,滿是不屑,“一條沒人要的流浪狗而已,多大點事……”
柯萱怡話還未說完,脖子根部陡然傳來一道犀利的鈍痛,她的嘴巴張張合合,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滿眼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女生。
第一次覺得她這么恐怖。
竟然連她出手,自己都沒有看到。
下一秒,就感到眼前一黑,一條麻袋從頭至腳套了下去。
易瑾像是抗棉花般,抓著麻袋把她丟在肩頭,悄無聲息地出了家門。
小樹林里,不遠處有一盞路燈。
此處是背光的一面。
柯萱怡整個人是被從口袋里倒出來的。
麻袋抽走,她從地上爬起來,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環(huán)顧四周。
“易瑾,你瘋了?”柯萱怡胡亂理了下凌亂的頭發(fā),驚恐又狼狽。
她從來沒有把這個比自己大一個月的女生當成過表姐。
自打她來到家里后,父親好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可是,自己明明才是親生的那一個。
在屈雪漫的縱容下,她開始背地里欺負她。
易瑾從小學開始,一直就是年級倒數(shù)第一名。
經(jīng)常逃課,失蹤,上課睡覺,看課外書,穿著她哥哥的肥大破舊的衣服,孤僻又不注重形象。
她內(nèi)心極度鄙視她。
有這樣的表姐,她覺得丟人。
在學校里從不對別人說她是自己的表姐。
明明她都這么挫了,她覺得父親應(yīng)該不會那么疼她了,結(jié)果父親依然慣著她。
這讓她心里極度不平衡,死爹死娘很了不起嗎?
所以,父親給她的零花錢,她轉(zhuǎn)身就搶走。
出差給她帶的玩具,很快就會變成她的。
剛開始她還擔心她會告訴父親,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愚笨,似乎還很怯弱。
就這樣,她順風順水地欺負了她十多年。
這次,趁著她不在家,在開學的前一周,找準機會把她經(jīng)常喂養(yǎng)的流浪狗給除掉了。
她討厭她,自然也討厭她養(yǎng)的狗。
柯萱怡聲音惡毒,“易瑾,你和你的小狗都是沒人要的東西?!?p> 易瑾猛然抬腳,她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她的面前正是小灰的土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