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意思白嫖嗎
“瞧你那橫眉冷眼的樣子,這會兒是不是覺著自己特別威風(fēng),特別爺們兒?混賬東西!”
英偉達(dá)一腳將英雄踹的重新跪下,斥道:“還弒祖之人,虧你說得出口!
你把老子和你娘放在哪里?今后又要讓家巧如何自處?天下人都戳她的脊梁骨,罵她是害你忤逆不孝,畜生不如的元兇妖女,你就滿意了?”
家巧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登時嚇得抖如篩糠,腿一軟跪倒在地。
“宮主,都怪奴婢,是我……”
“行了行了,這事兒跟你無關(guān)。”
英偉達(dá)擺手打斷家巧,又氣不過踢了英雄一腳?!澳孀樱錾线@么點(diǎn)小事兒就沉不住氣,老子怎么就養(yǎng)出個你這樣的蠢貨來?”
英雄這會兒也知道自己沖動了,就算跟祖父的矛盾再怎么不可調(diào)和,都不能把家巧牽扯進(jìn)來。
背上那么沉重的罪孽,這個傻丫頭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孩兒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已經(jīng)知錯,請父親責(zé)罰!”
“媽了個巴子的!竟敢揚(yáng)言要?dú)⑽业?,老子要不是只有你這一個種,非踢死你不可!”
英偉達(dá)氣的須發(fā)皆張,抬腳又想踹,卻被蔣秋云拽開了。
“差不多得了啊!雄兒不過說了句氣話,至于死啊活的么你?”
白了丈夫一眼,她將英雄扶起來,手指用力點(diǎn)著他腦門道:“臭小子,一天到晚就不會讓為娘省心!不就是家巧被趕出宮嘛,屁大點(diǎn)事就炸毛,瞧你那點(diǎn)出息,離了她伺候就活不下去啦,你一年又能在宮里住幾天?”
英雄撇嘴:“若只是趕出宮去,孩兒才不在乎,但青樓絕對不行!”
“你爹罵你蠢貨,還真一點(diǎn)都不冤枉!”蔣秋云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家巧是一個大活人,前腳說賣去青樓,后腳她就會變成妓女嗎?
真是的,平日里精的像只猴子,上躥下跳的氣老娘,沒個消停,這會兒倒變成了乖寶寶,什么都不懂了。
別忘了,你還有個圣人師父,正擱碧蓮苑住著吶!”
英雄雙眼猛地一亮,對呀!老子的師父可是圣人,亮瞎眼的大盾牌,咋就沒想起來用呢?老爹那兩腳挨得真是一點(diǎn)都不冤。
“我知道了,謝謝娘!”
在母親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英雄拉著家巧便要走。
“等等?!笔Y秋云回身從書桌上的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枚黑鐵牌子,丟給英雄說:“你已經(jīng)通過了斑奴山考驗(yàn),不能再每天閑逛了。
這是夜梟的行走腰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嵐兒的助手,以后再敢胡鬧,仔細(xì)你的皮!”
英雄看看腰牌,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聲:“是?!?p> 望著兒子遠(yuǎn)去的背影,蔣秋云的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黯淡下去,幽幽一嘆:“有時候真想帶著雄兒離開,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住下,安安穩(wěn)穩(wěn),了此殘生?!?p> 英偉達(dá)的怒容早就消失了,攬住妻子的肩膀,說:“他姓英,這是他的責(zé)任。”
蔣秋云搖頭,偎進(jìn)丈夫懷里,眨落一滴眼淚:“妾身都不敢想象未來他活的會有多么痛苦?!?p> 英偉達(dá)閉上眼,良久沉重道:“這……就是他的命!”
……
“少爺!”
一上馬車,家巧就跪在英雄面前,哭著道:“家巧知道您疼我,但我求您,今后千萬千萬莫要再為我說那樣的話了,家巧承受不起呀!”
“好啦好啦,少爺錯了,向你道歉行不行?”
把丫頭硬拉起來抱在懷里,英雄道:“這一次是我昏了頭,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別有啥壓力,以后不會了。”
家巧用力的抱著他的腰:“少爺,家巧只希望能永遠(yuǎn)待在您身邊,丫鬟也好,妾氏也罷,都無所謂?!?p> “被晏晏欺負(fù)也無所謂么?”
“無所謂,因?yàn)樯贍敃Wo(hù)家巧。”
“那可不一定,保不齊少爺還會和她聯(lián)手一起欺負(fù)你,比如……”
咬著家巧的耳朵悄悄說了句什么,小丫鬟就羞的面紅耳赤,渾身滾燙,撅著屁股趴在他懷里,怎么都不肯出來。
哄一個十五歲的蘿莉需要ghs,且屢試不爽,英雄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才好。
來到碧蓮苑,沒找到何清歡,英雄叫住個仆人一問,才知道老頭兒吃過午飯后就坐車出門了,說是要逛逛霜州城。
英雄凝眉一想,頓時哭笑不得,讓英和駕車來到了醉香樓。
果不其然,醉香樓三樓的聽雨閣內(nèi),何清歡枕在一位漂亮姑娘的腿上,手打著拍子,搖頭晃腦,正陶醉的欣賞著歌舞,老色批形象根本沒眼看。
而那跳舞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兒晚上才被送來的董窈娘。
頭疼的捏捏鼻梁,英雄領(lǐng)著家巧進(jìn)去,在墨屠身旁坐下。
“怎么不叫一個姑娘?”見墨屠正襟危坐,一臉冰冷,英雄便笑著道,“不用心疼錢,這里是我大姐的場子,我也有股份,所有消費(fèi),算你八折。”
墨屠斜乜他一眼:“作為東道,應(yīng)該你請?!?p> “跟你很熟嗎?憑啥要老子請客!”英雄翻個白眼,“再說了,這里的姑娘都是苦命人,掙點(diǎn)錢不容易。我這個做老板的請客簡單,她們卻要白忙活一場,你堂堂昆侖學(xué)宮執(zhí)事,好意思白嫖嗎?”
墨屠眼角抽搐一下,喝了口酒:“我以不得不與你相識為恥!”
英雄哈哈一笑,又看著何清歡小聲道:“你說,作為弟子,請師父逛青樓,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有辱斯文?”
墨屠微微吃驚:“你還敢管山長大人要錢?”
“我今天要是不來,誰付錢?”
“我。”
“好,墨兄果然爽快,兄弟恭敬不如從命?!?p> 英雄笑著拍拍手,叫來侍女,要了一大桌子的瓜果美酒。
墨屠滿頭黑線,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子中的錢袋,有點(diǎn)心疼。
“唔,這個葡萄不錯,很甜,你嘗嘗。”
捏了顆葡萄喂給身后的家巧,英雄忽然感覺有目光落在身上,順著望回去,一個是董窈娘,這不奇怪,另外一人卻是何清歡身旁的姑娘。
仔細(xì)瞅瞅,呵,也是熟人,晴兒。
兩位姑娘的眼神各不相同,董窈娘是哀怨和恐懼,晴兒則是……嗯,傾慕?
這是花魁當(dāng)膩了,又想找老子做接盤俠?
丫頭片子記吃不記打??!
搖了搖頭,英雄舉起酒杯:“師父,徒兒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