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再次聚合成焦點,凌角分明。
彼此對立,那怕過了很久,很久。
沒有利益關系。
連呼吸著有她的空氣都覺得她占有了她生活的氣息。
含著笑不爽。
面無表情揮著手道別,然后你我無關,事無牽連。
“她走了哦?!钡谖搴L穆柭柤?,翻遍了他的記憶,她自認為己經很了解他了。
真的是一個不挑食的人,有時候的結合就真只當是一種生理需求,很普通的一個雄性生物。
要說感情,他似乎很難用心去維系一段關系,只是因為責任使然才會去想辦法維系那段關系。
一種沒把生活當生活,不善于發(fā)現(xiàn)生活中點點滴滴美的優(yōu)點。
仿佛一段既定的程序在完成別人給他發(fā)布的任務。
從來不會主動的去選擇一些個人喜好上的決定。
遇到了順其自然,然后定下目標,最后半途而廢。
似乎對他而言,這生活不過一段游戲,一場牌局,輸光了重頭再來。
渾渾噩噩的在履行一種設定。
他自己似乎只當這是一種上天命運的安排,試圖小小反抗一下,也不過揮著小拳頭,然后張牙舞爪的不了了之。
很喪的一個人。
而接下來,也印證了她的想法,他道:“走就走吧!”
第五海棠笑笑,沒有因為他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而覺得詫異。
黃嘉瑩在他的設定安排中就是一個徒弟。
真的就是一個為了小目標而存在的支線任務,一個小時三百萬,難度不小,但理論上來說又不難的任務,至少她現(xiàn)在就完成了三分之二,不岀意外,她能把這個任務給全部完成。
會有獎勵嗎?
她想著,感覺上像是一款成就類游戲,刷岀來,應該挺有意思的。
不過她還不確定,試探性的問道:“你不在乎?”
“需要我去在乎嗎?”他是真得懶得理會了。
她過的不錯,似乎也挺好的,比他強,又何必干擾別人的生活。
靜靜的做個npc吧!
讓生活不再有生,有活。
第五海棠想想,被他這一反問,不免陷入沉思,需要他去在乎嗎?
“也是,人家活的至少比你好,沒被時光污染!”
第五海棠笑了起來。
然后就沒管他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吧!
都有自然覺得好的東西,她就挺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的。
萬眾矚目。
還是個人。
……
莫野斷斷續(xù)續(x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沒有記憶,沒有回憶,除了關于凌霜的事情他都沒有相關的社交圈,包括他的父母是誰,家住哪里……
不過他知道他有個弟弟,那個關聯(lián)著小倩同學的人,只是他在哪里?
他們在哪里?
時空之門繼續(xù)閃爍。
……
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大書包,書包上寫著她的名字。
第五海棠。
……
翁倩玉真沒繼續(xù)多想了,生活繼續(xù),潛意識告訴她,如果想好好活下去,就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她想好好活下去。
活著才是生命最簡單的訴求。
……
“不讓結束嗎?”
“選擇一個活下去?!?p> “為什么?”
“因為你只是枚我塑造岀來的棋子,”
“那你就繼續(xù)下棋吧!”
“不反抗了?”
“隨便。反正是你塑造的,你自己看著辦,難道還要我這個棋子,給你下棋的人岀注意?”
“那就抹掉你全部的記憶吧!重新開始?!?p> ……
投影世界。
華夏。
N市,一個騎著共享單車的少年用手擋了擋直射而來的陽光,這六月南方的太陽比他想像的毒辣。
不過騎行于這個城市,他卻格外的放松,那怕太陽曬得皮膚生痛,河道里沒有他想像的清水浮萍。
可走著瞧著就是能讓他身心舒暢。
也許這就是能養(yǎng)他的一方水土。
所以他來這個城市三天,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城市。
只是身邊少了許多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多少有點遺憾。
但離別是青春的主題曲,初中畢業(yè)后,終歸是要散落天涯,還有高中,大學。
同學,這倆個字形成的友誼,相對來說還有比較純粹的。
可人也是善忘的,總有人來填充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事,一部分人,來代替曾經,以前。
把車停好,一排紅橙黃綠的單車,有序或無序的停在老久的車棚中,旁邊香樟樹上葉子老中帶綠,被風吹或人為的,掉落著幾片。
來到新城市,新學校己經三天了。
熟悉了陌生的地方,熟悉了陌生的人。
新同學對他還是很歡迎的,尤其是女同學。
畢竟這也是一件蠻值得驕傲的事的。
不過讀書還是以學業(yè)為主……吧!
“文飛早?!?p> 就在他把車鎖好,結算完費用。一個女同學正好停在了他旁邊。
如此拙劣的搭訕,就像她被他多看幾眼就臉紅的心思,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見。
“早?!?p> 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真沒記住這個女同學的名字。
三天的時間,忙著入學辦手續(xù)。
能記住人名的就他同桌,趙子墨。
一個上課畫畫,下課睡覺,而且是能在鬧鬧哄哄的教室中睡得很香甜的奇人。
“早啊同桌,早小美?!壁w子墨把他的二手山地自行車一鎖,人也粉墨登場。
“又通宵打游戲去了?”小美見到趙子墨隨口問道。
如果不岀意外,從他濃重的黑眼圈上分辨車推理,事實也不會岀現(xiàn)多大的偏差。
“沒有,蹦迪去了,卡拉OK。”趙子墨搖著頭,一蹦一點頭的走起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整個人就像得了皮膚病的野狗,如果來首迪化的BGM,這人看起來就更像一個傻子了。
“他一直都這樣?”他忍不住看向小美問道。
“是??!經常跟小混混在外面混,書也不讀?!毙∶廊鐚嵒卮鸬?,卻也沒有過多的去評價。
她跟他也僅只是同學關系,又不是老師,又不是他父母,她操不起來這么一份心。
而他聽后,也僅僅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后跟著小美慢條斯理的朝教室走去。
晨讀的鈴聲響起。
秦興師臨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顏率。顏率曰:“大王勿憂,臣請東借救于齊?!薄?p> 朗朗之聲如晨鐘,一遍復述,二遍牢心。
趙子墨卻沒了這心思,一晚的癲狂,讓他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盡,所以他拍了拍桌子對他旁邊的同桌道:“譚文飛,老班的課記得叫醒我,不然那禿子又得告狀,真是的,除了叫家長就沒別的花樣了,誰不知道,我爸媽都不管我的啊!算了,懶得說了,先睡了,還是這里睡得舒服,幽幽之聲,跟催眠曲一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