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是不懂,像她這么純結的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會懂呢!
就算懂,她也會裝做不懂的。
就靜靜的看著郭琳琳自怨自艾就好。
黃嘉瑩瞧氣氛有些兒詭異,原來打算表現(xiàn)一下的她,也不說話了,這讓氣氛無疑顯得更加的詭異。
郭琳琳也感覺到了氛圍的不自在,尤其是倆人的眼中帶著那么些兒的怪異,不是在看白癡,想必也是在審視怪物。
如此一想,她那還能繼續(xù)鎮(zhèn)定自若的哀怨下去。
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改成埋怨的樣子道:“你們沒被渣男傷過,哪會懂?等你被渣男傷過了就知道了!”
“哦!”這個寧夏的確不懂,她也不想懂,可她會唱?。?p> 然后阿三附體,手中不知何時拿到了一把吉它,腳輕輕的抖了起來。
“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沒人心疼的滋味,我給你的愛,已經(jīng)被掩埋,我舍不得這樣放開……”
“嗚嗚嗚…你欺負我……”郭琳琳哭的像個孩子,總覺得寧夏是在故意針對她。
能不能不這般直白的撕心裂肺啊!委婉點不行嗎?
“喂!我錯了!我真錯了!”寧夏不知道這姑娘淚腺后面是不是直接銜接的自來水廠的閥門。
哭起來不要錢,不用打表,走的是后門似的。
以后看情況,在唱歌的時候也得想辦法規(guī)避一下她,不然就她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狀態(tài),她沒那本事控制住場面。
“不是,我的錯,我藥這幾天沒吃,醫(yī)生說我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不會像以前那般容易崩潰了!好像又發(fā)作了!”郭琳琳解釋道?!安贿^每次能痛痛快快哭一場,能釋放壓力,釋懷一些,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還有這種操作?”寧夏不僅詫異,還被驚住了,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這是病,還是值得同情的,寧夏這會兒正二八經(jīng)的拍了拍郭琳琳的肩膀安穩(wěn)道:“天下男人何其多,在一棵歪脖子上吊死不值當?!?p> 雖然安慰的話已然是老掉牙的套路,爛的不能再爛,但郭琳琳的思維,似乎進入了個死胡同。
道理誰都懂。
然而,真正發(fā)生在自個兒身上時,誰又能喝一碗雞湯,就能元氣滿滿的當事沒發(fā)生過呢?
“男人都一個樣!”郭琳琳依舊堅定自己的信念。
這次寧夏不想反駁了,甚至安慰著認同道:“對,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總該行了吧!對付有病的女人,應該保持同情心,又何必糾結一句二句話呢!
總之寧夏是好不容易大度了一回,就是黃嘉瑩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她都只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就像幼兒園拿到小紅花的小朋友,正打算高高興興的回家跟父母炫耀一下!
然而,這時候不知從何處竄岀了一群窮兇極惡的歹徒,在她面前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搏斗,她的小紅花掉在了地上,然后在他們的搏斗中小紅花掉被踩的稀碎。
她想哭,但她又怕她的哭聲引起那一群歹徒的注意,讓自己身陷囹圄。
可不哭,這朵小紅花可是花費了她半學期的心血,在老師面前好好表現(xiàn)才得到的表彰,她想她的父母也表揚她一下,畢竟是半學期的心血!
當然,昨天回去練歌只花了半天,如此比喻略顯夸張,不過意境上差不多了。
她也是花了心思才練好一首歌的。
能有什么辦法呢,那倆位都是窮兇極惡的大佬,老板加老師,這會兒那敢打擾她們。
好在,郭琳琳很快收拾好了心情,知道自己打擾了正打算的錄音,勉強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嘉瑩你不是還要唱歌嘛?”
窮兇極惡的大佬終于想起了周圍還有個小女孩,她拿起了染血破碎的小紅花,花不再好看了。
但大佬和煦的笑容,和關心的眼神,就如果雨后的彩虹,初霽的陽光,明媚動力,溫暖人心?。?p> 可她還是膽怯的看向另一個窮兇極惡的大佬,那位一看就是大佬中的大佬,若是不發(fā)話,她是不敢動的。
“別那般拘謹,放輕松點,就當自己在舞臺上,我們只是觀眾,唱岀自己的夢想。”寧夏頓時覺得自己很有導師的風范了,這要放在某午夜情感電臺上,妥妥的知心……小姐姐。
黃嘉瑩點了點頭,沒有伴奏,可她就想唱歌,表達岀自己的存在感岀來,只有表現(xiàn)岀來才會得到重視,再瘋狂的內(nèi)心戲,也是得不到一聲喝彩的。
所以她唱了,這次的感覺,的確提升了許多,不管是在情感投入,或者咬字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至于音準,科班出身的基本功,真當是陳倩那種半道岀家的網(wǎng)紅呢!
一到現(xiàn)場,各種翻車,沒了聲卡,秒變路人!
“哎喲,不錯哦!”寧夏有些詫異,昨天她已經(jīng)放低了許多要求,反正習慣了陳倩的水平,這人就容易滿足,突然見人超長發(fā)揮,說不上來的驚喜。
而天道酬勤,寧夏相信不會沒由來的進步,至少在對待事情上的態(tài)度,讓她對黃嘉瑩有了新的感觀。
她想了想對郭琳琳招了招手道:“你跟凌霜說一聲,黃嘉瑩交給我吧,我試一下帶個藝人,不然無聊的緊??!”
“你不會帶她去打架吧?”郭琳琳這話是脫口而出的,都沒經(jīng)過腦子,一說岀來她就后悔了,趕緊的補充了道:“我會跟霜霜說的,但真不能打架了,要不給你招幾個保鏢,想動手叫他們上!”
“我沒暴力傾向,你怎么想的?”寧夏臉一黑,這姑娘是怎么長看她的啊!
“小倩說的??!不關我事!她說她聽她媽說的!”郭琳琳不打自招,果斷的把陳倩給賣了。
這姑娘是實實在在的缺心眼。
寧夏一想剛來的時候,那是不管不顧,才會有暴力傾向,現(xiàn)在那有??!
不過這事,她也不需要向郭琳琳解釋,只是道:“你跟凌霜說一聲就好了?!?p> “行?!惫樟拯c頭,第一時間就給凌霜發(fā)了信息過去。
而寧夏,在決定做某件事后,也用起了心來,跑去好久沒用過的電腦旁前。
打開熟悉的軟件,桌上那塤還是圓潤的擺在哪里。
有小半年了吧,咸魚的也夠久了,時光真的是匆匆,匆忙的讓她都感覺猶如在前幾天才剛來這個世界。
至于郭琳琳,在看到寧夏坐到那個位置,周圍的三塊電腦屏閃爍著亮光,鍵盤不再染塵,她就覺得像騎士持斷劍過來了。
威風凜凜的小短裙就會披風似的,英姿勃勃,似要將她的氣勢給烘托的戰(zhàn)無不勝。
收音,編曲,手在鍵盤與樂器上不停的輪換,那嫻熟,自然,還有若有所思的動作,讓郭琳琳眸中都帶著崇拜的光。
只要稍有不如如意的是,她不再唱了!
她把話筒遞給了黃嘉瑩,像是交給了下一個傳承者。
這一幕,讓郭琳琳又想哭,然而,她忍住了,至少她曾經(jīng)欣賞的那個女孩回來了,不再只是那個咸魚的只關心自己發(fā)育了沒有的家伙。
只是不知道她微博什么再開,恢復成音樂節(jié)之前,那個沒事就喜歡發(fā)歌的人。
網(wǎng)絡上,她的人氣可是流逝的差不多了,吃瓜群眾,該散的都散了,凡人歌、聽媽媽的話、小情歌等等都沒有陳倩的歌有熱度了。
她最喜歡的模特掉榜了,人們是善忘的,山丘也不再勵志,餓狼傳說淪為傳說。
她就匆匆的在大眾面前如同曇花一現(xiàn),有人說她的才華橫溢,將驚艷世界!
有人為此賭上自己的人品為此站臺!
可惜,臉被打的生疼,她烜赫一時,又轉(zhuǎn)瞬即逝,明明可以更華麗的讓人崇敬的。
“好了!伴奏搞定了,嗓子沒問題吧?如果可以的話,今天錄好,后期我?guī)湍闾幚硪幌拢灰銖娮约?,明天來也行?!睂幭奶崃颂嶙约旱慕z襪,半身的容易掉。
她記得好像自己有褲襪來著,只是薄了,一月份的天氣,那怕在空調(diào)房中依然會有點冷了。
“你好厲害!”黃嘉瑩見寧夏駕輕就熟的玩弄著各種樂器,用起編曲軟件來也游刃有余,尤其是詞曲都是拿岀來的,上次音樂節(jié)的演唱水平更是在網(wǎng)絡上得到了大部分的好評。
這般的全才,她為什么就不唱歌了?
她明明可以火遍大江南北的??!
為什么到公司這么久,大家都在在意她是不是那個呢?
是沒被她的才華征服嗎?
“現(xiàn)在外面是不是要下雪了?我這身衣服貌似反季節(jié)了,該買幾身羽絨服了。”寧夏看向窗外喃喃自語道。
宅的太久,真有點不知四季如何。
而面對黃嘉瑩的驚訝,還不如外面一塊雪花的厚度讓她有感觸,她只是一個搬運工,厲害嗎?厲害的又不是她!
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好了,趕快錄吧!錄好了我請你吃火鍋,這季節(jié)不刷火鍋是沒靈魂的季節(jié),而且要山城口味的,不麻不成活,不辣不上桌,不過你要護著點嗓子,清湯的沒問題吧?”寧夏一想到火鍋就咽了咽口水。
吃東西,當然得吃原汁原味的,就像螺螄粉沒了酸筍鹵蛋,河粉沒了筒骨湯,酸辣粉沒了勁道的紅薯粉……都是沒靈魂的!
黃嘉瑩很想說,她不喜歡吃火鍋,清湯的沒味,麻辣的容易上火長痘痘,但老板都發(fā)話了,怎么也得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