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宴會的人越來越多,攤位前也有不少討價還價的人,和普通集市似乎沒有太多的區(qū)別。
一聲尖叫引起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
持續(xù)高分貝高頻率的尖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極度不適。
尤其是,像云念和殷玲這種,聽力極其優(yōu)秀的覺醒者來說,是一種無盡的折磨。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說不出的奇怪。
而,尖叫聲似乎沒有要結(jié)束的意思。
“砰!砰!砰!”
無數(shù)玻璃杯粉碎,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地的玻璃碎片…
緊接著,云念感覺自己耳膜極度不適,嘴里有些腥味。她死命捂住耳朵,看到一旁的殷玲面具下方流出鮮血,隨即應(yīng)聲倒地。
這時她才注意到四周早已沒有幾個還站立的人,全都倒地抽搐不已。
云念終于也支撐不下去,渾身發(fā)軟,倒在了地上,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面具的人了一一揭開宴會里的人的面具,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
云念狠狠的咬住自己嘴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睡過去,,不能。
大腦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一個黑衣人站在了云念面前,揭開了她的面具。
幾乎本能的,云念拉住了那個人的手。一瞬間,剛才的渾身的酸軟沉重消失不見,她扳住了那個人的手指,向后狠狠一掰,聽到了來自骨頭清脆的響聲。
聽到那人的吃痛的哼了一聲,抬腳,就要想云念踢過去,云念及時躲過,另一只手拉住那人腳踝,重重往下一扯,重心不穩(wěn)的黑衣人直挺挺的就摔了下去。云念趁機(jī)起了身。
她現(xiàn)在大腦意識非常清醒,從來沒有過的清醒。急忙扶起一旁的殷玲,而后者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聽到聲響的其他黑衣人,看到還有一個活蹦亂跳人,紛紛過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
冷靜下來后的云念,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發(fā)燙得可怕。
“云念?”她聽到其中一個黑衣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聲音,她知道是誰的,
“安…安梅香?!?p> “這兩個人我認(rèn)識,別動他們?!卑裁废惴愿乐?,“其余人繼續(xù)搜查。”
黑衣眾應(yīng)許著,繼續(xù)分頭工作,而安梅香走到云念身旁,扶住云念,發(fā)現(xiàn)她身體燙得嚇人,“你怎么在這里??生病了?這么燙?!?p> 云念喘著粗氣,笑笑,“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p> “先別說這些了,我?guī)愠鋈??!卑裁废阕⒁獾皆颇钌磉呥€有個同伴,便問到,“你能站起來自己走嗎,我扶你朋友?!?p> “好?!?p> 安梅香直接將殷玲抗在肩膀上,示意云念跟上。
云念腦袋暈乎乎的,身體很是沉重,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跟隨安梅香的步伐。
安梅香丟了兩瓶藥劑給云念,“喝了,會好一些。你朋友很快會醒過來的,別擔(dān)心?!?p> 沒有懷疑安梅香的話,云念打開瓶塞,小口喝下了藥劑。另外一瓶,輕輕的喂給了殷玲。
云念有很多想問的,但又覺得似乎不方便問出口。
“你朋友,是游蕩者?”
“井風(fēng)朔的?!?p> “那就沒辦法了…”安梅香深呼吸一口氣,“帶著你朋友走吧,我當(dāng)沒有遇到過你們。”
“安梅香…”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快走吧,有空就去清酒餐廳找我敘敘舊。”上次走的沖忙,兩人甚至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云念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遲疑,拖著殷玲離開了。
一邊緩慢的移動,一邊心里默默吐槽,殷玲你該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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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就來找我?!弊谠颇顚γ娴陌裁废阃腥?,一臉含笑望著云念。
云念歪了歪腦袋,做出一副驚訝狀,“怎么,你不歡迎?”
安梅香輕笑,搖搖頭,“最近過得怎么樣?”
“馬馬虎虎?!痹颇盥柭柤纾安凰闵媳荒銍樀侥翘焱砩系脑?,還不錯?!?p> “我也是受人指使。”
“新加入的游蕩者組織?”
“對?!卑裁废銛嚢柚约好媲暗目Х?,緩慢的說到,“像我這種有案底的人,最好的庇護(hù)就是加入一個游蕩者組織?!?p> 云念不可置否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我們這種有案底的人…”
“所以,你找我…”
“對?!痹颇钔虬裁废愕难垌拔蚁爰尤肽銈兘M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