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我剛才自以為四下無人而和小胖子撒嬌的尷尬,我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是臨時決定的,和班主任打過招呼了!”我聽他的語氣中帶著三分譏笑和七分故作的漫不經(jīng)心,便不好再問什么,只看鄒城直愣愣的盯著趙千,似乎和他有話說,于是我識相的編了個借口溜了。
回到班里的我感到十分的無趣,此時文理的“大換血”活動還沒結(jié)束,班里的人還在七七八八的整理東西,張澤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計是趁著這個混亂期又跑到哪里撩妹了,我感覺他好像就是為撩妹而生的,呸!渣男。
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他還能撩誰啊?對了,昨日朱貴的午間新聞就是關(guān)于隔壁班林月的,她可是要學(xué)理的,他們班又是文科班,所以,她今天也要換班!
我思緒還沒落下,就看到張澤“滿身光環(huán)”的“扛著”一桌子進班來了,后面還跟著面無表情的林月。
我看他那架勢,要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還想用小拇指把林月的書桌都搬起來呢!真真是一頭十足的蠢驢!
迎面走來的張澤遭了我一個白眼后,嘴角的弧度稍稍的平展了一點,訕訕的將林月底的書桌搬到了班級還剩下的空位處,當(dāng)然了,他選的空位自然是離他最近了。
只見小張老師這時候進班,看到他皺了皺眉道:“張澤,你在那瞎湊什么熱鬧,要想搬桌子,去階學(xué)校地下室,那可有不少廢舊桌子要搬呢!”
他聽了這話,笑著撓了撓后腦勺,回到了座位上。
我笑吟吟的看著他,還給了他個嘲笑的眼神。
小張老師進來后,班里人的動作加快了不少,不一會兒就都整理好了,緊接著小張老師便開始了訓(xùn)話,只是這訓(xùn)話我聽著和一年前的訓(xùn)話,,,
要不是她的嘴在動的話,我嚴(yán)重懷疑小張老師放了個錄音筆在那搞回放。
耳邊的聲音和一年前如出一轍,觀望四周,班里的氣氛似乎變了,可又似乎沒變。
張澤悄悄的推了推我的胳膊肘,問道:“辛欣,你想什么呢!”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并未答他的話。我抬頭看了看前排,小胖子怎么還沒回來?
2018年
“趙千,你怎么在這兒?”我身邊的鄒城驚奇道。
我也附和說:“是啊!你不是去美國了么?”
我們是在市區(qū)里一家奶茶店里碰到的,期末后為了放松心情,我硬拉著鄒城陪我出來逛街,走了大半天后,看到奶茶店就挪不動步的我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肉了,于是我們興沖沖的進了這家奶茶店,沒想到剛坐下就迎面看見了坐在窗邊的趙千。
許久沒見的老朋友見面自然要寒?dāng)⒁环?p> 趁著他們聊天的空當(dāng),我上下打量著趙千,他和當(dāng)年一樣仍然陽光帥氣,眉宇間還多了幾分穩(wěn)重和歷練,想必這些年在國外一定有很多收獲。
“這些年都在做什么,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编u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當(dāng)年他們四個可是最好的朋友。
“是??!這些年大家都很很擔(dān)心你”我也附和道。
他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們?yōu)槲覔?dān)心,你們看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p> 當(dāng)年趙千的爸爸因為貪污被抓進了監(jiān)獄,如日中天的趙家就這樣塌了,但趙爸在被抓走之前已經(jīng)替趙千安排好了他日后的前程。
我們當(dāng)時都很奇怪,為什么趙爸要在快高考的節(jié)骨眼上把趙千送到國外,起初大家都不情愿趙千離開,還試圖去一起去趙家勸解趙爸爸,可知道高考后趙家破產(chǎn)我們才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
拍畢業(yè)照的時候,大家因為趙千的缺席都感到遺憾,鄒城他們也試圖聯(lián)系趙千可他始終杳無音訊。
“這次回來還走么?”鄒城低沉的問道。
趙千輕松的說道:“不走啦!”
“鄒城,你這是來陪女朋友逛街?。】粗銈儍稍谝黄?,我可真羨慕。”趙千說道。
聽到這話,我尷尬的低頭嘬了口奶茶,并沒有回應(yīng)。
鄒城道:“羨慕吧!”說著還摟住了我的肩,我沒有抗拒。
我不敢看鄒城的眼神,這么些年,我唯獨不敢正視的,就是鄒城看我的眼神。
正當(dāng)我以為氣氛無比尷尬之際,一個瘦瘦的長相甜美的女孩兒朝這邊過來,趙千笑著招手示意她過來,那女孩坐下后,趙千摸了摸她的頭,介紹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歐陽月?!?p> “歐陽月?”我怎么感覺突然想起林月了呢!
“這是我的老朋友,鄒城和辛欣!”我趕緊朝著她笑了笑,但心中仍然疑惑不解。
“你們好!我經(jīng)常聽趙千提起你們?!彼Y貌性的回答道。
“厲害?。≮w千,在國外這么多年還找了個女朋友”鄒城調(diào)侃著,語氣里好像也在詢問他。
“月月是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認(rèn)識的”他寵溺的看著身旁的女孩,這讓我感到更加不解。
之后我們沒寒暄幾句,他兩就離開了。
走之后我還特意回頭看了看他們,只見那女孩挽著趙千的右臂,活蹦亂跳的走著,而趙千耽誤動作卻有一絲遲緩和僵化。
回過頭來后,還沒等我說話,鄒城就先開了口道:“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趙千會談一個名字叫月的女朋友?”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心想鄒城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不知道!”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鏗鏹頓挫,毫不猶豫。
搞得我想打他,可是當(dāng)我剛要躍躍欲試時,他給我買的蛋糕端了上來,好吧!算你命大。
“對了,剛才誰讓你占我便宜了!”我這才想到剛才趙千說我們是男女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