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到“剎車”信號后,獨角獸瞬間停止了奔跑并及時停住了??墒怯捎趹T性作用,坐在上面的伊斯坦布爾頓時向前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很完美的拋物線,然后臉著地地落下,在松軟的地上留下一個人形痕跡。
瑞拉杰也被伊斯坦布爾帶著飛了起來,由于她體重很低,所以幾乎沒有什么阻力,她就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后掉到了伊斯坦布爾的身上,把他又砸陷下去幾厘米。
“唔,好痛……”瑞拉杰扶著旁邊的的土地跪坐起來,她一直閉著眼睛,所以一睜開眼,她就看到伊斯坦布爾趴在她面前,“警察先生,你怎么了??”
“我沒事……只是快悶死了……”伊斯坦布爾那沉悶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這土地很松軟,他沒受什么傷,但是隨后掉到他身上的瑞拉杰卻差點砸斷了他的腰,“你能從我身上挪開嗎?我要起來……”
“啊啊啊對不起……”瑞拉杰這才注意到自己正歸坐在這位警察的身上,她的臉幾乎是瞬間從嚇得慘白變成了害羞的紅色,“我這就……”
?。ㄒ粫螅?p> 伊斯坦布爾拍打著自己的衣服,試圖將上面的灰塵撣去。瑞拉杰則徒勞地在路上尋找著她的帽子。
“警察先生……獨角獸跑了……”她羞羞地說道。
“該死……”伊斯坦布爾惺惺地說道,“我又忘記教官說的要提前減速了……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他馬上面朝瑞拉杰道歉。
“啊啊,沒事……”她臉紅紅的,卻在此時瞥見了一棟熟悉的茅草屋,“啊,媽媽??!”
因為剛剛的這個小插曲,他們兩個幾乎忘掉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這一切都在那棟茅草平房映入視線后得到了解答。瑞拉杰頓時跑了起來,奔向她那熟悉的家。
失去了帽子的束縛,她的頭發(fā)在風(fēng)的作用下飄了起來,真的是及其柔順的。這種頭發(fā)出現(xiàn)在一個窮人家的女兒身上還真是稀奇,至少伊斯坦布爾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在原處楞了幾秒,才想起來該去干嘛。
“小瑞(瑞拉杰的愛稱),你終于回來了!”她剛一推開陳舊的木門,那讓她聽了十五年的成熟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媽媽她……快來她的房間!”
“媽媽!”瑞拉杰喊道,眼淚頓時溢出眼眶,“媽媽,你……等等我!”
她奔進(jìn)房間,有三個人,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站著的,一個坐著的和一個躺著的,“媽媽?”
“小……瑞?”躺著的那個人聲音沙啞,幾乎聽不出是個女的。她吃力地轉(zhuǎn)過頭,睜開蒼白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兒,“是你嗎……小瑞?”
“是我,媽媽!是我!”她快速跑向床鋪,一點都不顧另外兩個男人。瑞拉杰平時很怕他們。但現(xiàn)在,沒有誰會在這種時候煞風(fēng)景的,“媽媽,你……?”
“我已經(jīng)不行啦……”躺在床鋪上的母親滿頭蒼蒼,但臉看上去并沒有太老,“小瑞,媽媽給不了你什么東西……”她伸出一只充滿了老繭,裂痕和創(chuàng)傷的手,很慢很慢,而且一抖一抖的。這種植閃爍根的活,實在是對手的損傷太大了。
瑞拉杰用她年輕的,但已經(jīng)略微變粗的手握住了那雙老手,一滴,兩滴,眼淚慢慢地滴在舊木板制造的地板上。這個空間仿佛陷入了靜穴,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小瑞,媽媽對不起。不能給你……咳咳……上高中的機(jī)會……”母親艱難地說道,淚慢慢從那有著一點點白內(nèi)障的眼睛里流出,“你是個……好女孩子,要……”
“是……媽媽……”瑞拉杰仿佛想不出更好的詞,她現(xiàn)在能干什么?只能哭泣。
“咳咳……小瑞……”她慢慢地,仿佛氣出不來一樣地說道,“努力工作啊……你……要……加……油……”
她最后一個字吐出時,已經(jīng)是氣若游絲,然后,呼吸就停住了,她的手也無力地放下了。在這罪惡的資本主義世界里,又一條貧民的靈魂歸還了天堂。
瑞拉杰抓著那已經(jīng)毫無力氣的手,眼淚若洪水一般流淌。她也不忍,也不擦,只是放任它流著而已。畢竟在極端悲傷時,人類是感覺不到眼淚的……
伊斯坦布爾站在房間門口,他看著這個貧困家庭,默默摘下了帽子,敬起了軍禮。他知道,對于瑞拉杰來說,最重要的人可能已經(jīng)失去了……
“小瑞……”那個年齡大的男人扶住了他的女兒,他想跟著一起哭,但他沒有。不知道是因為眼淚已經(jīng)哭盡還是什么的,他沒有哭,但是一般人都能看出來,他也是極度悲傷的,“對不起……我們請不起醫(yī)生,救不了你媽媽……”
“請了也沒什么用,反正也救不回來?!蹦莻€站著的男人倒在此時顯得非常冷漠,他比瑞拉杰高不少,起碼一米八,戴著一頂嶄新的圓頂禮帽和一副金絲框眼鏡,此刻正倚著旁邊的一根柱子,“她得的是絕癥……”
瑞拉杰的爸爸狠狠瞪了他一眼,“范斯,你別太過分!”
“我咋了,我說的是實話?!彼淠仡┝俗约旱母赣H一眼,可以相信,他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過,“省下了請醫(yī)生的錢,我還可以多請我同學(xué)吃一次飯呢!”
“哥哥!”瑞拉杰盡力擠出了兩個字,他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在這里說這話實在是太不合適,就閉了嘴。事實上,他可能是感覺到了背后有一股殺氣,伊斯坦布爾聽了他說的話想打人。
“話說這位是……”他轉(zhuǎn)過頭來,面向站在門口的伊斯坦布爾,“公安警察?您有何貴干?”
“啊,我是……”伊斯坦布爾正欲回答,卻被瑞拉杰的父親搶先說了一句,“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他知道鄉(xiāng)下人家對于女孩子的男性朋友都是多么敏感,但是他沒想到自己一出場就被誤認(rèn)為男友了,“不不不,我是……”
“不用謙讓,我女兒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是她的榮幸。”這位老男人站了起來,他是個駝背,感覺站起來還沒有他女兒高,“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拉法斯·伐柯·格拉米,是一個種植閃爍根的農(nóng)戶?!?p> “爸爸!”瑞拉杰也站了起來,她還沉浸在悲傷中,但已經(jīng)至少有一點對外界做出反應(yīng)的能力了,“他……還不是……”
“還不是??!沒關(guān)系,關(guān)系需要培養(yǎng)??!”拉法斯臉上掛出了一絲職業(yè)假笑,伊斯坦布爾知道他為什么不能真的笑出來,因為實在是太悲傷了,“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您要不要在這里過一夜……”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回省城?!彼卮鸬?,瞥了一眼瑞拉杰的哥哥,他用雙手托著后腦勺,仿佛正在沉思,“這位是?”
“這是我的大兒子,也是我女兒的哥哥?!彼聪蛄俗约旱膬鹤?,“范斯杰·班科·格拉米,法雷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最后一句他說得特別驕傲,卻全然沒有注意到瑞拉杰此刻的表情。伊斯坦布爾發(fā)覺了這個細(xì)節(jié),他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話說您的妻子……”
范斯杰冷漠地哼了一聲,“對啊,媽媽的遺體也該下葬了吧。我待會還要去趕論文呢……”
“你國慶不回家嗎?”拉法斯問道。
“家,太破了。學(xué)校里環(huán)境多好!”范斯杰傳來一絲不屑的眼光,“要不是媽媽重病,我都不會回來?!?p> 伊斯坦布爾此刻想掐住他的脖子,但迫于禮儀,他忍讓了,只是手跟被電了一樣的抽著。
“嗯,也對?!崩ㄋ勾瓜铝祟^,“下葬了,就走吧。小瑞你也回省城工作吧。”范斯杰又哼了一聲,踱步出了房間。
“可是爸爸……”瑞拉杰猛地一抬頭,她的頭發(fā)飄了起來,“你一個人……”但拉法斯擺了擺手,長嘆一口氣。
“小瑞,父親對不起你?!彼従忛]起眼睛,“我們要供你哥哥上大學(xué),所以……”
瑞拉杰一言不發(fā),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頭發(fā)向前面垂去,遮住了她的眼睛。
“所以,讓我一人孤獨老死,也算是一種懲罰吧?!崩ㄋ箵u了搖頭,“夜里回去要小心啊,不過……”他看了看伊斯坦布爾,“有這位警察陪你,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應(yīng)該?!?p> ?。ㄒ粋€小時后)
瑞拉杰對著眼前這座被繩子粗粗捆綁起來的木質(zhì)十字架,鞠了一躬。淚,已經(jīng)哭盡。夜晚,一絲絲的涼風(fēng)吹起她的頭發(fā),吹過她的臉龐,吹進(jìn)她的心里。
母親,這個形象,自己是再也見不到了。
“走吧,警察先生?!彼吐晫σ了固共紶栒f道,“回省城吧?!?p> 伊斯坦布爾呆呆地望著他們一家。三個在地上,一個在地里。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陰陽永別”吧。
“好?!?p> 和父親告了一聲別,瑞拉杰用頭發(fā)擋住了自己的臉,她不想讓伊斯坦布爾看到她的哭臉。
兩人慢慢走著,伊斯坦布爾擔(dān)心地看著她。她已經(jīng)徹底地哭過一通了,現(xiàn)在,一滴淚都沒有。這種哭不出來的感覺比痛哭流涕還要難受。
“那啥,我好像看見你的帽子了?!币了固共紶柾蝗挥靡痪湓挻蚱屏顺聊赶蜻h(yuǎn)在麥田另一端的一棵樹。瑞拉杰的制帽在上面隨風(fēng)飄舞著,“要不,我去給你拿下來?”
“啊……好的?!彼龓缀醪恢涝趺椿卮?。不過她確實想問一個問題,“這隔了將近一公里,你是怎么看見的?”
“以前練射擊的時候練的唄……你繼續(xù)往前走,我馬上就趕上來?!闭f罷,他立馬就跳了下去,在一堆一堆麥子里穿梭。
瑞拉杰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去。不過她此時是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現(xiàn)在,盡管再也見不到母親了,但這不是墮落的理由??!母親對自己的期望,就是加油努力??!今天,父母都因為上學(xué)的問題向自己道歉了,她還有什么資格不努力呢?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人在自己身后了,還有……父親和警察先生。他們應(yīng)該會在自己最困惑的時候支持一下自己的。她別無選擇,只能更加努力。
所以,她暗暗捏緊了拳頭。
“我瑞拉杰,不能因為母親的離去,就自甘墮落!”
不過,突發(fā)事件,總是會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的,無論是對歷史的發(fā)展進(jìn)程還是對個人。
“別動?!彼叩揭粋€路燈下面,卻猛然聽到一個很粗的聲音說道。她本能地后退兩步,卻撞到了一堵類似銅墻鐵壁的東西。那東西瞬間用一只粗壯的右手捂住瑞拉杰的嘴,然后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把什么東西,對著她的太陽穴。她用余光可以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一個人走夜路可要小心啊,小妹妹~~”前方走來了另外三個人,他們都帶著面具,拿著不同樣式的武器,是個搶劫團(tuán)伙!,“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全掏出來吧……”
她嚇傻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錢裝在哪一個口袋里。啰啰嗦嗦地,她拿出了身上僅有的錢,明天的飯錢——五個銀幣。
“才五個銀幣?呵,一般人不給五個鉑金幣我都不讓他走的。”為首的那個瘦高男人打著響指,接過了那五枚銀色的錢幣,“你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
她恐懼地看著她能看見的一切,眼前三個男人,為首的又高又瘦,拿著一把霰彈槍,嫣然一副老大模樣。他左邊那個又矮又胖,手拿長劍,右邊那個拿著短刀,仿佛隨時準(zhǔn)備殺了她一樣。她現(xiàn)在被牢牢地控制著,喊也喊不出,動也動不了。
“吶?!睘槭椎膶χ刂迫鹄艿哪莻€大漢說道,他立刻放開了瑞拉杰,把她使勁往前一推。她站立不穩(wěn),向前撲倒下去,手扶著地,臉貼在地上。
“為什么我這么倒霉……”她哭道,看著眼前拿長劍的胖子,她感覺到了死神在逼近,“為什么……完了,這次我是躲不過去了……”
“對不起你了……”說罷,他努了努嘴。那個拿長劍的頓時操起了劍。瑞拉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這次可能她,真的要去天堂找她媽媽了……
長劍已經(jīng)操起,但就在這時,一聲槍響……
長劍持有者的手頓時被擊穿,他的長劍掉了下來,插在地上。離瑞拉杰的脖子只有一兩公分。
那個藍(lán)色的身影沒有一絲一毫的遲慢,他幾乎是瞬移到了那四個人中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瑞拉杰,又迅速撤離,在那四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把瑞拉杰帶到安全地帶。
她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她無比驚訝地看著這一張帥臉。顯然他正在精神高度集中,兩眼目不轉(zhuǎn)睛。但是臉上一道血痕暴露了剛才是多么緊急——他沒注意到那柄長劍就插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為了救她,死了都不足惜。
“警察?”那幫家伙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就注意到對方只有一人,而自己有四個,“哼……不就一個公安警察嗎?都得死!”
“瑞拉杰。”伊斯坦布爾的頭發(fā)自然地伸出,“閉上眼睛,待這別動?!苯酉聛戆l(fā)生的事,對于她而言,還太過血腥……
他將手槍插回槍袋,剛才,最后一發(fā)子彈已經(jīng)打了出去,非常準(zhǔn)?,F(xiàn)在,這把金黃色的手槍已經(jīng)毫無用途。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他手中的,是一把淡藍(lán)色的軍刺。
他站起來,面向那四個家伙。眼光中透著一絲冷酷,和殺意。惡意搶劫,持械殺人未遂,持械襲警,現(xiàn)在擊殺他們是完全合法的。但作為公安警察,他有一個原則,既敵不打我,我絕不殺敵。他慢慢往前走著,接近他們。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被打穿一只手的家伙用另一只手拿著長劍,直接向他劈來!伊斯坦布爾一個仰面,躲過上方劈砍過去的劍,然后在零點一秒內(nèi)重新直起腰,趁對方來不及抽回右手,一記上勾拳,將其打翻過去。他的眼睛里冒著火光,就是他,差點殺了瑞拉杰……
站在那個男人身后的,是那個拿手槍的。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舉槍射擊。不幸,伊斯坦布爾早就留意了他,一個左閃,在子彈飛出前躲開了彈道。隨后他拋出軍刺,讓軍刺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向前飛進(jìn),速度不快不慢。
那顆子彈擊中了那個被打翻的人的腿?,F(xiàn)在他的牙齒被那一拳擊碎了一半,下巴也差不多碎了,腿也廢了,現(xiàn)在這個人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能力了,伊斯坦布爾不想多殺人。
此刻的伊斯坦布爾的目標(biāo)并非那個拿手槍的,而是最有威脅的那霰彈的那一個。當(dāng)那兩個拿槍的同時瞄準(zhǔ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通過一個滑步轉(zhuǎn)移到了右邊,迅速接近著那個瘦高個。
以右腿為支點,左腿彎曲并高抬過頭。伊斯坦布爾瞄準(zhǔn)了瘦高個的臉,一腳踹出。那家伙來不及反應(yīng),就只看到一個腳板底,那厚實的高筒皮靴已經(jīng)把他踢飛出去。伊斯坦布爾迅速調(diào)整著自己的重心,此刻卻發(fā)覺那個拿匕首的家伙,已經(jīng)在向自己砍來了……
時機(jī)剛好!他伸出右手接住自己剛才拋出的軍刺,反抓著它,擋住了匕首的攻擊。同時左手按住拿手槍的壯漢的肩膀,手腕用力,一把把自己翻轉(zhuǎn)到壯漢后面!但右手和匕首還留在壯漢的前面。于是,這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直線——他的刀刃,壯漢的脖子和他的肩膀在同一平面直線上。于是,猛的一收回,壯漢瞬間被割喉。大動脈被切斷,血噴了出來。
在這濃稠的紅色中,伊斯坦布爾對犯罪者的仇恨全部表達(dá)了出來。他一腳踢飛那剩下來的身體,眼光中迸發(fā)出霸氣。
他覺得,這個家伙對瑞拉杰干了這種事,這樣一點也不過分。他幾乎可以通過血上反射的光線,看到自己此刻血氣十足的臉。
那個臉中了伊斯坦布爾一腳的家伙此刻掙扎著爬了起來,撿起霰彈槍就射擊。伊斯坦布爾干脆使出了自己在警校的招牌招數(shù),一把軍刺狂亂揮舞在胸前,隔開了所有子彈,然后,他把軍刺使勁一扔,戳穿了瘦高個的頭顱。血,瞬間炸了出來。這里已經(jīng)成為一片血海,伊斯坦布爾的臉上也沾染著血跡,但他一點都不像那些染血的殺人狂魔——殺人狂魔的臉上不會有他那樣的正氣。五官周正的他此刻顯得更加英俊。
還剩最后一個,他眼看著伊斯坦布爾失去了軍刺,就操著匕首刺了過來。他瞬間躲閃,趁對方刺空,用右手重?fù)羝渲獠科仁蛊渌砷_武器。然后一個掃堂腿。三秒過后,一部嶄新的手銬已經(jīng)戴在了他的手上。伊斯坦布爾直視著他,英俊的面孔此刻顯得更加閃耀。
雖然瑞拉杰被吩咐不要睜眼,但她還是忍不住,觀看了全過程。而且全程關(guān)注伊斯坦布爾,她現(xiàn)在并不覺得血腥,只覺得:
“警察先生……好帥啊……”
此刻的伊斯坦布爾連衣服都沒破,就是帽子有點歪,瑞拉杰的制帽被扔在一旁。他氣喘吁吁,但體力尚有剩余。過了一會,他用對講機(jī)聯(lián)系上了附近的公安分局。
“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走的……”伊斯坦布爾走到瑞拉杰前面,蹲下來說道,他那染血的臉看上去更加勇敢,“是我不好,讓你差點……”
“你真是……太厲害了!”瑞拉杰此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就一把軍刺,他一個人打倒了四個都手持武器槍械的成年男人……
“還……好吧……”他往旁邊看了看,“現(xiàn)在歇會吧,待會會有別的警察來。收拾現(xiàn)場順帶抓走這兩個活的?!?p> “是……”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映襯,她的臉紅撲撲的,“真的,太精彩了!”
伊斯坦布爾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待會得去當(dāng)?shù)毓簿肿鲆恍┕ぷ?,明天中午前肯定能回去。我已?jīng)讓他們派人帶你回去了,你就跟著他走就行了。”說罷,他走過去,從那尸體上拔下軍刺,然后使勁一扔,扎在那個被拷上手銬的家伙的脖子旁邊,緊貼著他的脖子。
“我警告你們,如果想逃跑,就先逃過我的軍刺?!彼淇岬卣f著,表情堅定,但卻不僵硬,他走過去,一把拔下軍刺,在手上轉(zhuǎn)了幾圈,插回了皮帶上的劍梢,“如果不想死,最好等待法院審判。我不殺沒有戰(zhàn)斗能力的人,即使他罪大惡極?!?
雷特摩斯
好了,你們要的男主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