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燦黑著臉走了,周瑋林回頭瞪著二人。
陸子琪心里發(fā)怵:“瑋林兄,我···我跟金姑娘,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啊?!?p> “什么清白,我們兩個同吃同住,還同睡了,怎么了,關(guān)你屁事!”金瑤惱羞成怒,大聲懟道。
“不是,不是,金姑娘是來投靠我的。她被人拐騙至青樓,欠下一大筆債務(wù),所以······”陸子琪語無倫次的解釋道,突然金瑤沖過來抱住他,捧著他臉用力親了一口,這次親的還是嘴。就是要氣死周瑋林!
金瑤得逞后,看著周瑋林道:“跟條狗都不跟你!”
圍觀的眾人一陣喧嘩,周瑋林瞬間動了殺心,將手中的佩劍握緊,陰沉著臉往前邁了一步,腳下踩到什么東西,將馬靴移開,是從金瑤手上被嚇掉的泥塑小人。
周瑋林彎腰拾起,一眼就認(rèn)出這小人是造著夏汩辰的模樣塑的。
周瑋林握著佩劍的手又松了,他不能容忍的是金瑤水性楊花,但金瑤對夏汩辰,卻是一往情深,她的心依然在夏汩辰身上。
金瑤見勢不妙,已掉頭跑了,陸子琪是個文弱書生,自然不是周瑋林的對手,因怕鬧出人命,嚇得臉色慘白,心砰砰亂跳。
“瑋林兄,我,真不是,你千萬不要誤會,”可這親眼所見,不是誤會的問題了。
“陸兄,你別慌,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談。”周瑋林神色淡定,讓陸子琪捉摸不透。
陸子琪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應(yīng),與周瑋林并肩回了客棧,買了些好酒好菜招待,將金瑤來找他,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計劃都悉數(shù)告訴,不敢有半點隱瞞。
周瑋林聽了,也十分納罕:“你說,金瑤要做商販?”
“是的,說欠了三萬兩銀子,這么多錢,她一個姑娘家怎么還?我與她同病相憐,所以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但我二人絕無男女之情啊。不敢瞞瑋林兄,小弟心中已有意中人,對其舊情難忘,不會對其他女子動心?!?p> 周瑋林點點頭,突然笑道:“我知道,她是故意氣我呢。”
“瑋林兄與金姑娘到底怎么回事?”陸子琪好奇的問,他看得出周瑋林很關(guān)心金瑤,但是二人為何見面如仇人。
“唉,一言難盡?!敝墁|林飲下一杯酒,嘆了口氣,“因她看不上我,但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實,你說······”周瑋林難以啟齒,又不得不說,“我心里拿她當(dāng)夫人,她卻拿我當(dāng)仇人。”
“金姑娘的確有些心高氣傲,不比一般女子,安守本分?!标懽隅饔兴私獾?。
周瑋林又嘆了口氣,陸子琪幫周瑋林將酒杯斟滿。
“我也知自己樣貌丑陋,不能怪她嫌棄。所以已是盡量遷就他了,可事與愿違,反倒助長她的囂張氣焰,數(shù)次在人前令我難堪,連三公子都被氣到了?!?p> 陸子琪想到方才金瑤所作所為,慚愧的低了頭。
二人默默吃了會飯菜,又閑聊了一會,說了金瑤帶陸子琪去青樓兜售留仙珠,周瑋林又覺好笑了。
“金姑娘氣性大,小弟說句不該說的話,方才實在不該動手的?!?p> 周瑋林垂下頭,面上也有些懊喪,青絲落在桌上,恰好那處有從杯中灑出的酒水,將發(fā)尾浸濕,周瑋林也不在乎。
“她在這人生地不熟,還是去找找吧,”周瑋林不放心道。
陸子琪笑著點點頭,“瑋林兄雖然外表有缺陷,但一副俠骨柔情,比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哥強(qiáng)多了?!?p> 周瑋林苦笑著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二十兩紋銀,放在桌上:“陸兄,我身上只帶了這點,你暫且拿著?!?p> “這如何使得?”
“金瑤現(xiàn)在還是我的人,我給她花銀子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F(xiàn)在只能托你照顧了,這些銀子你必須收下,不然也太不像樣了?!?p> 陸子琪明白周瑋林的意思,尷尬的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你們總住客棧不是長久之計,你去尋處好點的家宅,我這些年也贊了點銀子,應(yīng)該夠付,至少也要有個安身之處?!?p> “這···”陸子琪實在不知說什么了,唯有感激而已。二人商定此事,便上街去找金瑤。
金瑤被挨打,此時是有冤無處訴,有苦無處說,一人在路上邊哭邊走,也不顧及旁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