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剛到這個位面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充斥著各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起哄聲、口哨聲、大笑聲,還有污言穢語,吵的人耳根子疼。
她皺了皺眉,抬頭,頓時嚇了一跳。
這里一圈外一圈的,怎么全部都是男人?
他們穿著類似于監(jiān)獄的灰藍色犯人服裝,全都看向自己,那眼神怎么看都不懷好意,下流且低俗。
靠!怎么回事?
“005!005?這什么鬼呀?是在監(jiān)獄里嗎?不過為什么就我一個女的?而且他們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容傾在心里瘋狂呼叫005。
一來這個位面就這么刺激嗎?好可怕!
“傾傾……”005囁喏著,用他充滿哀傷的聲音說,“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喂!005你在說什么?到底怎么了,說清楚好不好!”
“傾傾……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然而,005只是一個勁的哭訴著。
容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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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磨磨蹭蹭了,到底脫不脫???難道,你是想要哥哥們來幫你脫嗎?”
一身腱子肉的光頭男人站在離容傾最近的地方,猥瑣笑著,他話一出,一群人跟著他發(fā)出下流的哄笑聲。
“喔靠!”
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他說的……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容傾萬分驚恐的抱胸,不對,怎么感覺不太一樣?
她的胸呢?
“啊——”
容傾緩緩低下頭,看見自己平坦的胸部,忍不住出聲尖叫。
啊!我的胸?。≡趺礇]了??。。?p> 周圍的人看見容傾抱胸驚恐的樣子,笑得更加下流了,“這小白臉怎么突然變得娘們唧唧的,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挺豪橫的嘛?!?p> 光頭男接了一句,“娘們一點好,待會兒玩起來更爽?!?p> “哈哈哈哈!光頭哥,別把人玩壞了,哥幾個還想試試這小白臉的滋味呢?!?p> 被叫做光頭哥的男人冷哼一聲,“一邊去,爺玩膩之前,你們都不許碰他!”
有幾個人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和其他人往旁邊退了退,給光頭男留下足夠大的場地。
男人擰笑著靠近,一口大黃牙難看至極,“小弟弟,你是乖乖的自己脫褲子呢?還是爺來幫你扒了?!?p> “脫你麻痹!”
男人沒想到,剛才還一臉絕望站在那里抱胸的溫順小綿羊,居然會化身兇殘的豹子,一下子撲上來,他那么大的塊頭都被撲倒在地。
光頭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豹子的拳頭就開始往他臉上招呼,一拳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氣。
他不知道的是,容傾正因為她現(xiàn)在的男人身份而絕望大怒,心中火氣難以排解,他還這樣不知死活的湊上來說要脫她褲子,便徹底淪為容傾的發(fā)泄對象。
可光頭男當獄霸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菜雞?剛才只是因為毫不重視容傾這副小身板,沒將她放在眼里,這才中招了。
他有一身腱子肉,不說別的優(yōu)點,力氣大和扛揍就是真的,體型又是容傾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兩倍,跟容傾那副偏瘦弱的身軀比起來,簡直輕輕松松就能將他秒殺了。
所以光頭男覺得,他剛才一定是因為輕敵,才會被容傾壓著打。
光頭男使力將她推開,從地上爬起,往旁邊吐了一口血沫,里面還夾帶著一顆牙齒。
他擦了擦嘴上的血,眼神陰狠的盯著她,明顯帶了殺意。
自他成為獄霸以來,除了那位爺,他不敢惹,惹不起,有哪個人敢這樣挑釁他?
還打落了他一顆牙,找死!
“小兔崽子,爺本來想好好疼你,可你這般不識好歹,自己找死,就別怪爺辣手摧花了。”
“疼你麻痹!辣你麻痹!催你麻痹!”
論吵架,容傾從來沒輸過,實在不行,就用臟話頂上!
她自然知道兩個人體型上的懸殊,可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雖然看著很瘦,實際上,還是有力量的,可能原主平時會經(jīng)常去鍛煉。
而且前兩個位面她又不是白混的,不就打架嗎?誰怕誰,她一定要讓這個死光頭跪下叫她爸爸。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容傾力量比不過光頭男,可她很有技巧,不正面迎擊,而是一直躲閃著,把光頭男逗的團團轉(zhuǎn)。
“小兔崽子總躲干什么?到底打不打?”
光頭男抓不住靈活的容傾,碰都碰不到她的一片衣角,卻時不時被她攻擊一下,只能煩躁的吼道。
幾乎整個監(jiān)獄的罪犯都在圍觀,這種打斗在監(jiān)獄時常出現(xiàn),獄警們也無法做到每次都來制止,而且男人嘛,都喜歡看這種熱血沸騰的運動,他們在人群中吹口哨,不時發(fā)出喝彩或倒彩的聲音。
光頭男雖然是獄霸,在他的團體里也有很多小弟,但這種到處都是窮兇極惡犯人的監(jiān)獄,哪有什么互幫互助,團結(jié)友愛的美德,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所以容傾不用擔心她會被這些人群起攻擊,不然她真的雙拳難敵多手。
更何況,這樣兩個人的打斗根本不會有外援去幫任何一方,在這種地方?jīng)]有規(guī)矩道德可言,拳頭才是一切,誰的拳頭硬,誰就能做老大。
光頭男的小弟們也不是真的服氣他,而是他拳頭硬,他們不得不服,低聲下氣的當他小弟,如果今天光頭男被打敗,他自然也就不能做老大了。
回到打斗,光頭雖然體型大力氣大,可論身體的靈敏性,他是比不過容傾的,光頭男就像一只大笨熊,被容傾戲耍,逐漸狂躁,也逐漸耗光了體力。
突然,容傾猛地沖上前,卻被光頭男用雙手將她整個人拎起,就要狠狠往地上砸。
容傾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一個鯉魚打挺,雙腳掛在他的脖頸上,緊緊禁錮著他的脖子。光頭男極其大力地想要掰開她夾著自己脖子的腳,再整個人甩出去,容傾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死光頭真的力氣太大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強忍著痛意,容傾一使勁,用了巧力把他掄翻在地,光頭再也沒什么力氣了,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容傾對他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