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三人爭先恐后正要上樓,一不知名的物什襲來,不偏不倚正中那嚴大爺?shù)哪X門!
“哎喲!”
他吃痛之下發(fā)出一聲慘叫,寬闊的腦門紅了一片,定睛一瞧,那物什已經(jīng)回到莊塵的手中。
原來就是他放在下巴上的酒杯。
奇怪是經(jīng)過這么激烈的撞擊,那陶制的酒杯居然完好無損,杯中的酒也是一滴未灑。
“嘖嘖嘖,瞧瞧你這個腦袋瓜啊,連小小的酒杯都碰不碎,留著有啥用??!”
杯中酒一飲而盡,莊塵端詳著空空如也的酒杯,眉頭舒展,莞爾一笑。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殺!”
嚴大爺惱羞成怒,不管不顧,提著大刀就要沖上去將他一刀兩斷。
莊塵從二樓縱身躍下,穩(wěn)穩(wěn)落在空空如也的桌面之上,隨手抄起一旁酒壇,咕嘟咕嘟喝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擦擦嘴角,他打了個酒嗝:
“嗝~好酒,好酒,喝得了好酒,打得了惡漢!”
“可惡的小子,居然小覷我等,師弟們,給我殺!”
嚴大爺火冒三丈,將大刀舉過頭頂,帶著兩個師弟一躍而下,朝著他的腦門劈去!
“啪!”
白晃晃的刀口直線而下,好巧不巧落在離某人一寸之處,在巨大力量作用下,桌面應聲而斷。
莊塵迅速做出反應,搖頭晃腦地躍到另一張桌子上,舉起壇子,瓊漿傾瀉而下,很快就裝滿整個酒杯。
酒香四溢,四處彌漫,很快就營造出迷醉的氛圍。
“好酒,果然是好酒!”
莊三少頂著通紅面頰,端著酒杯,直接送入口中。
眼瞅著空蕩蕩地酒杯,他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盡興,隨手將杯子一扔,也不顧其碎裂的命運,抄起整壇子酒就往嘴里送。
“好小子,居然看不起我等!”
那嚴大爺已經(jīng)暴跳如雷,就算這小子殺了少宗主如何,自己師兄弟三人可是三個洗髓境強者,圍攻之下他必死無疑!
按理說他應該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可這小子當著他們的面喝得醉醺醺的,實在是欺人太甚!
“呀!”
手中刀光彩熠熠,嚴大爺一個健步?jīng)_向正在飲酒的莊塵,鋒利的刀尖眼看就要沒入敵方的心臟,可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任他如何使力再無法前進半步。
他疑惑之下定睛一瞧,只見那刀尖正被莊塵牢牢夾住,就好比放下錨的船只。
任憑你風吹雨打,就是穩(wěn)如泰山!
這小子好大力氣啊!
他內(nèi)心一震,很快計上心來。
“兩位師弟,這小子一只手已經(jīng)被我封住了!
二位快快出手,結果了這小子!”
那兩人面面相覷,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相互點頭之后,他們兵分兩路,分別從左右兩邊進行夾擊。
“哼,你們這些人夠卑鄙的,三個洗髓境打我這一個筑基期,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桀桀桀桀,小子,你太嫩了,這可不是公平競技,而是拼命搏殺!
只要你死了,什么手段都可以!”
嚴大爺滿臉獰笑,他覺得莊塵此刻已然成為甕中之鱉,立刻擺出了一副勝利者高高在上地姿態(tài),
“小子,望你來世長對好招子,別惹不該惹的人!”
“哼,你這句話小爺我原物奉還!”
左右兩刀即將插入腹部之際,夾住刀尖的手微微一蕩。
莊塵盤旋著身子,雙腿如同鞭子一般橫掃。
巨大的靈氣自其身迅速爆發(fā),形成道道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三人被漣漪觸及,均被震得口吐鮮血,倒飛而去。
有張桌子慘遭不幸,迎來一個巨大的身影,直接使其應聲而碎。
好好的客棧頓時變得一片狼籍!
“真……真是不堪一擊,嗝!”
莊塵站在桌子上,提著酒壺將剩下的瓊漿喝個精光。
滿面通紅,搖搖晃晃地走到對手面前。
“你……你不是筑基期!”
嚴大爺?shù)乖诘厣希檬治嬷约菏軅母共?,面色蒼白,顫巍巍地指著莊塵,一臉錯愕!
“嗯……我是筑基期啊,只是剛剛好巧不巧,突破了,不好意思,沒讓你挑到好時候啊。”
莊塵蹲在地上,似笑非笑地向他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突破,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嚴大爺不住搖頭,顯然難以置信。
修行,至始至終都是逆天之舉。
天道在每個境界設下重重壁壘,越往上壁壘越厚!
因此,修行者往往要厚積薄發(fā),靠著自己的修為沖破壁壘,達到全新境界。
但沖破壁壘,不是那般簡單!
破鏡期間絕對不能受任何打擾,否則極有可能走火入魔!
因此,修行者需要找一處僻靜之所,閉關修煉,必要之時還要輔以修行靈藥,才有可能成功!
如他所說在戰(zhàn)斗之中就能破鏡之人自己簡直是聞所未聞!
更何況他破鏡沒有任何預兆,也沒不需要沖關,境界壁壘如同虛設,破鏡好似吃飯喝水。
這怎么可能!
嚴大爺絕不相信,他認為肯定是莊塵用什么方法隱藏實力,誘他上鉤才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
“哼,江湖險惡,我既然栽在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兒手中,我認了!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認!
我已經(jīng)敗于你手,你大大方方說你隱藏實力誘我等上鉤就罷了,何必編出這套謊話騙我!”
莊塵一臉苦笑,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騙人啊。
自己的確是剛剛突破啊,怎么這人就不信呢。
我有這么愛說謊嗎?
“我說的句句屬實,你不信算了!”
突然,一陣動靜傳來,原來說是那兩名離火宗弟子見勢不妙,正欲逃跑。
莊塵眼神一凝,兩道藍色的拳芒分別襲去,雙雙透體而出。
兩名弟子頓時失去了身機。
“我要你告訴我目前離火宗的情況!”
莊塵再次蹲下身子,凝視著嚴大爺?shù)碾p眼,一字一頓道。
“呵呵,如果我告訴你我能活嗎?”
嚴大爺慘然一笑,得到的卻是他的搖頭,“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身不如死!”
對上莊塵那來自九幽的眸子,嚴大爺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敢想象拒絕的后果,只能艮著脖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爽快!”
莊塵仰天大笑,對著內(nèi)院處招招手,“掌柜,過來看看損失了多少,小爺我全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