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虔心有不甘!
那可是他壓箱底的絕招,不久前才剛剛領(lǐng)悟,正準備用來對付人類那些個同輩天驕呢,現(xiàn)在用不是底牌盡出嘛!
不行,那太危險了!
可如今這一名不經(jīng)傳的小小女子已經(jīng)將其陷入絕地。
一旦落敗
于公則他們一族太弱,連人類的“東西”都戰(zhàn)勝不了!
于私則打破自己戰(zhàn)無不勝的神話!
不!不!
兩樣都是奇恥大辱!
這絕不能忍!
拼了!
白虔一咬牙,虎頭槍虎虎生風(fēng),剛毅殺伐之氣較之前更甚!
既然你要以柔克剛,那我這剛就硬到讓你克不起來!
“殺!”
白虔一槍刺出,沒有過多虛招,普華無實!
似這等這等招數(shù),氣勢雖強,但外強中干,嫣然輕易就可破之!
難道這貨已經(jīng)自暴自棄,主動認輸?
戰(zhàn)局突變,莊塵思慮萬千,一臉不解,絲毫未曾注意白家哥倆目瞪口呆的傻樣。
這招,這氣勢,那可真是太熟悉了!
真沒想到少主槍術(shù)已到如此地步,我白域后繼有人啊!
日后少主掌權(quán),白域別的不說,衰敗是絕無可能的!
哥倆一臉激動,一時間竟覺得眼前的不是少主,而是帶領(lǐng)族群大殺四方的老主人!
勝負一目了然,兄弟二人也就不愿再看這了然無味的戰(zhàn)局了,互相開始聊起了天。
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次居然反了過來。
在某人看來“必敗無疑”的一招卻讓李嫣然如臨大敵!
這一槍雖然樸實無華,但總覺得隱隱不太對勁。
雖不知這到底是什么,但本能告訴自己它什分危險!
李嫣然不敢大意,“銀霏”在手中旋轉(zhuǎn),不知何時已經(jīng)形成一個藍色簾幕。
清澈透明,吹彈可破!
這正是若水劍法特有的防御型劍技——水幕蓮華!
“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給本大爺破!”
白虔挺槍直刺,沒入幕中。
二者相接,李嫣然恍惚間發(fā)現(xiàn),白虔和槍合二為一,逐漸高大,化成一只體格健碩的白毛猛虎!
青面白額,口似血盆,牙如劍戟,渾身上下滿是剛猛之氣!
“吼!”
它匍匐幕前,肌肉緊繃,仰天長嘯,震耳欲聾!
聲波如同利劍,水幕一觸即潰!
李嫣然措手不及,聲波沒入體內(nèi),只覺翻江倒海,逆血奪口而出,面前的白色蘭花染上了一抹殷紅。
“嫣然!”
莊塵身形一閃,將她拉了回來,一顆回復(fù)丹迅速放入口中。
藥力生效,李嫣然盤腿而坐,將其化開,恢復(fù)受傷之處。
看著面色蒼白,嘴角殷紅的佳人,他心中一痛,對不遠處的白虔怒目而視,神色復(fù)雜!
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之前嫣然明明占據(jù)上風(fēng),穩(wěn)扎穩(wěn)打,可為何被這家伙的“取敗一招”逼得主動防御。
而且那樸實無華的一招居然瞬間就破開“水幕蓮華”!
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你瞪本大爺干什么,是她自己自不量力,硬要和我決斗,輸了也是咎由自取,你要是不服可以來找回場子,本大爺來者不拒!”
白虔鼻孔朝天,嘴角上揚,那嘚瑟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想揍他兩拳!
護在身旁的哥倆也是一臉戒備,生怕莊塵有什么不軌的舉動。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東西果然不錯,居然能和本大爺爭鋒相對,棋逢對手,甚至還隱隱占據(jù)上風(fēng)!
要不是本大爺棋高一著,今天還真就栽了!
很好,很好,很好啊,本大爺好久沒這么痛快啦!
就沖這一點本大爺收回之前的話,破例將她當(dāng)人看待”
白虔瞧著打坐療傷的李嫣然,毫無之前嘲弄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尊敬和欽佩。
真沒想到人類世界居然有此奇人,實在太有意思啦,這次說什么也要呆個四五年再回去。
“打我肯定是要打的,不過再打之前我有一個疑問,你剛剛那招平平無奇,分明是取敗之道,為何能一舉破開嫣然的防御,讓其重傷?”
莊塵凝視面前那貨,既然想不懂那只能開口詢問!
但白虔的性子他清楚,這家伙一向是憑實力看人,實力比他強或是旗鼓相當(dāng)?shù)?,那就會以誠相待。
實力比他弱的,對不起,哪涼快你那邊呆著去,本大爺理都不理!
果不其然,聽聞自己的疑問,他神色睥睨,傲然道:
“可以,只要你能讓本大爺使出那一招,我就告訴你這其中的秘密!”
“好,那我們休息一刻鐘,你剛剛經(jīng)歷了場戰(zhàn)斗,我不趁人之威!”
“無妨,本大爺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不缺那點靈力!”
“得了吧,到時候你屁滾尿流的回去,肯定說是因為你之前打過一場體力不支,所以落敗,到時候反是我勝之不武!”
“混賬,本大爺豈是那卑劣無恥之人!”
白虔怒發(fā)沖冠,面色鐵青,虎頭槍被他緊緊握住,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他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
白家兄弟也是同仇敵愾,殺氣騰騰!
你侮辱少主,就是侮辱整個族群,不殺你實難消心頭之恨!
“哼,你既然出言辱本大爺,那我們現(xiàn)在就比,本大爺要讓你知道知道白虔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白虔手握長槍,尖指莊塵,渾身戰(zhàn)意昂揚,勢要和他決一死戰(zhàn)!”
“得了吧,我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自然不會事后狡辯,但心里依舊不快,與其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歇個一刻鐘,豈不是更好!”
莊塵癱坐在地上,嘴里不知何時叼了根狗尾巴草,一雙死魚眼仰望藍天,頗為怡然自得。
“本大爺絕不會……”
“得了吧,誰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這樣更好!”
“……”
白虔被他噎得啞口無言,好似千般力氣無處施展,情急之下只能冷哼一聲疏導(dǎo)出來!
身邊的白家哥倆早就快按捺不住了,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小子不能殺,殺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要揍,必須狠狠的揍,揍得他哭爹喊娘,屁滾尿流,這樣才爽!
“少主,你跟那小子打個賭!”
白二站到白虔一旁,和他咬起耳朵。
“嗯?為什么?”
“那小子想知道你招數(shù)的秘密,就這么白白告訴他那不是太吃虧了?”
“可他如果輸了東西得不到難道不吃虧?”
“哎喲,我的少主啊,你看那家伙那樣子,像是輸了吃虧的模樣嗎!”
順著話茬,白虔掃了眼怡然自樂的莊塵,雙目微瞇。
別說,還真不是!
“那你說他輸了怎么辦!”
“揍,讓我們狠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