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感到很奇怪,她發(fā)現(xiàn)這兩天某人行為有些怪異。
往日這貨都是活蹦亂跳的,動不動就和自己說些“害臊”的話,惹得自己恨不得把他打一頓。
這兩天他雖然依舊跳脫,和自己的互動卻明顯變少了,而且還異常嗜睡,動不動就要在那個石床上躺幾個時辰,醒來之后就隔空擺弄著一些武學招式……
畢竟修行多年,她自然看出莊塵的這門武學有多么不俗,每一招每一式都給人一種為我獨尊,雄霸天下的震撼!
很明顯,這門武技已經(jīng)遠遠超出當今世上的所有武技,是凌駕于圣階之上的存在!
她搞不清楚莊塵從哪里學來的這么高深武學,但還是為他有如此奇遇而感到高興。
但這貨練一會兒就要休眠這是咋回事呢?
李嫣然搞不明白!
但發(fā)生在某人身上這兩種事的時間實在太過接近,李大小姐竭盡所能開發(fā)大腦自行腦補。
她很想當然的將這發(fā)生在自己道侶身上的兩件事歸納為因果關系。
正是因為莊塵所練的武技太過高深,導致對于自己身體的負荷極大,所以才出現(xiàn)如今嗜睡的癥狀。
一切事那么合情合理!
李嫣然決定,今晚要和這家伙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修行固然重要,怎么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呢!
晚膳時間,莊塵坐在飯桌前,感覺周圍的氣氛十分詭異。
李嫣然擺上最后一道美食,端坐于對面,神色肅穆。
某人剛想到碗里夾菜,頓感一陣頭皮發(fā)麻,碰到碗邊的筷子又縮了回去,眼神慌亂之間對上了那雙凌厲的杏眼。
這場面像極干壞事被逮著的犯人。
哇,這妮子這么兇干嘛,我又沒干啥壞事……
對啊,我沒干壞事啊,那么怵干嘛!
他挺起胸膛,以壯聲威,但怎么瞧怎么覺得是外強中干。
兩人坐在對面,沉默良久,莊塵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在任何時候都必須掌握主權!
因此,他率先打破了這眼前的寧靜!
“嫣然,是不是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夠好?”
事兒雖然是李嫣然挑出來,但是這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
她現(xiàn)在真想捶死自己,都相處那么久了,話也能說了,表情也能展現(xiàn)得十分自然了,怎么到這兒就卡殼了。
要不是莊塵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場面,李嫣然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莊塵,你最近是不是在修習一門很高深的武技!”
“對呀,怎么了?”
莊塵回答得很自然。
他覺得這事兒沒毛病,自己雖然在奇異空間中和師傅練習了許久,但那畢竟是神識!
要想真正融會貫通,還要靠自己身體親自體會。
更何況自己的練得時候也沒有避諱任何人。
他相信自己能看出這門武技的不俗,李嫣然肯定也看的出來,她沒道理不讓自己練啊。
可莊三少沒想到李大小姐居然在這件事有疑問!
難道這妮子也想學習這門功法?
他狐疑地看著面前地妙人,等待她的下文。
“你……你能不能不要練這功法!”
李嫣然臉紅了,說話的聲音跟蚊子一樣。
她覺得莊塵修煉高深武技那是好事,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誰不想自己的道侶更上一層樓呢。
可著門功法實在太耗身體,這樣對他沒有好處。
但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知道有一門極好的武技,會忍住不去練嗎,這顯然不現(xiàn)實。
現(xiàn)在要求他不練可不就是所謂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此刻,她真覺得自己干了件壞事。
“嗯,為什么?”
莊塵也奇了,他不明白嫣然為什么在這件事上阻止自己。
從那紅如櫻桃般的面頰來看,顯然她是不想攔著的。
女人這個生物,真的搞不懂呀!
“因……因為那件功法傷身體啊,你看你每次練完沒多久就要睡覺,我們說話的次數(shù)都少了好多。
修行重要,身體更重要啊。
我不想因為修行而損害你的身體啊!”
話呀,就如同洪流,一旦堤壩沒了就會滾滾向前,滔滔不絕。
李嫣然的話匣子被某人一下子撬開了,妙語連珠擊得他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嫣然的腦洞居然如此厲害,愣是把兩個沒有聯(lián)系的事物給整成了因果關系,而這看上去,還真他娘挺合理!
這不怪李嫣然,也不怪莊塵,要怪就怪蕭天魄那個為老不尊的老不羞!
明明早就和他說了,白天不要占用自己的時間,自己要陪他徒媳婦兒,當時那個老東西也是一口答應。
可誰知道,自己剛醒練拳沒多久就要犯困,然后就不自覺地想要躺在石床上睡覺。
他自然知道是哪個老貨搞的鬼。
因此見到那老貨的時候莊塵就著“信用”二字對他好一通大罵!
結果那老兒只是掏掏自己的鼻孔,撐著兩死魚眼說:
“我可沒有找你啊,是你自己來找我的,你說是我搞的鬼拿出證據(jù)來??!
我當時是說天亮放你走,可沒說啥時候讓你回來啊
你說是不是!”
這副地痞無賴的模樣將某人噎個半死!
自己這個玩詭辯術的大師居然也讓別人給玩了!
這讓他很不爽,但又打不過人家。
有句話說得好啊,自己無力反抗生活,那只能被生活“強奸”!
很明顯,他就是被蕭天魄給“強奸”了!
于是就出現(xiàn)了李嫣然看到的這種情況。
哎,這個該死的老不羞!
莊塵心中將和蕭天魄有關的親朋好友都“問候”了遍!
當然啦,軒轅黃帝他是真問候了,就是給他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對自己祖宗不敬?。?p> “嫣然,你放心吧,我練功和嗜睡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因果關系!”
莊塵強顏歡笑,顯然被狗……額,師傅禍害的不清,
“全是我?guī)煾等堑牡渾?!?p> “你師傅?”
李嫣然滿臉疑惑,自從來到這洞府過了一周時間,自己就沒見過別人啊,哪兒來的師傅?
莊塵嘆了口氣,將一切事情和盤托出。
整件事就好像一個精彩的故事,聽得她異彩連連。
“師傅這也是為你好,你怎么能為了我懈怠修習,快……還不去睡覺!”
哇,這女人翻臉的速度,果然……
剛剛還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何時就變得這般雷厲風行啦?
肩膀不斷的被伊人拉扯,整個身子離餐桌越來越遠,某人瞧著那玉盤珍饈,發(fā)出慘絕人寰的悲呼!
“我飯還沒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