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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請上座

第四十七章 不勝其煩

皇叔請上座 月紫虞 2055 2020-07-09 22:29:38

  兩人交涉一番以后,見天色已近黃昏,伏見微推辭過后便先行離去了。

  虞楚也緊跟著回了驛站,雖說心中已大約有些了解此次狀況,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確切的,因此才一回驛站便開始連夜不休的思索賑災方案了。

  次日天將將要亮時,近侍從房中出來,見虞楚已然一身整齊的裝束,連忙緊跟著上前:“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虞楚頓了頓步子,言簡意賅地解釋:“自然是要去生糧?!?p>  近侍尚且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不過因一向知曉虞楚是個有主意的,只快步跟上。兩人策馬揚鞭往同一處去,最后停在一處客棧前。

  虞楚先行下馬以后,先是尋了跑堂的將自己領(lǐng)至海棠居前,又花二兩散銀將人打發(fā)走,才伸手叩了叩門,待里頭的人出聲回應(yīng)后,虞楚才推門入內(nèi),慣性的先有一鞠:“勞煩此次陳伯奔波為我費心了,糧食之事可尋到了法子?”

  陳伯閑情逸致地喝著一盞茶,期間不過分一目看他,又很快收了回去,最后一番話隨茶盞落定一同發(fā)出:“沒有?!?p>  見虞楚轉(zhuǎn)身便要推門走,他才連忙出聲攔住:“你這孩子,我不過這樣一說,你便開始急了?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成大事者?!?p>  “切忌急躁?!庇莩浔亟由弦痪?。

  陳伯只好訕笑著收回手,將說辭在腦海中大約過了一番才開口:“確實是尋著法子了,只不過需委屈你?!?p>  虞楚不知為何委屈的是他,起先面上只是不解,下意識脫口而出:“來尋我要銀子?”

  陳伯搖了搖頭:“此次肯幫忙的,是樓蘭人?!?p>  樓蘭...確實離揚州不算遠,但為何樓蘭人要在這個關(guān)口出手相助呢?虞楚有些不明白。

  但心里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籌碼。

  “他們提出了什么要求?”虞楚緩緩開口。

  這時才見陳伯面上的笑意凝固住,好半晌才重新道:“是要你娶他們的公主?!?p>  此際虞楚只覺兩人未曾謀面就有這樣荒謬的要求,實在可笑,一時面上不得端三分笑:“哦?為何要我娶?我和樓蘭公主素不相識,何況我已有妻,我答應(yīng)過她,不娶妾室的。”

  陳伯豎起手指比劃了個“二”,緊接著解釋:“是同皇帝老兒商討過了,給我們二百只羊,若不夠,再繼續(xù)供應(yīng),條件就是讓你娶公主?!?p>  虞楚正想開口辯駁,又聽著他繼而往下說:“皇帝老兒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現(xiàn)在沒有人敢插手賑災之事,全在等著那二百頭羊呢?!?p>  虞楚的劍眉頓時蹙了起來,好半晌才和緩開口:“我是不會娶妾的,待我回去同陛下稟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月兒不會娶妾?!?p>  “死腦筋?!标惒仁窃u他一句,后續(xù)復又點點頭:“好在不是圣旨,皇帝老兒有意問過你的意見,也就是賑災回去以后,你近日還能盤算盤算,不過樓蘭公主當真甘心做妾么?”

  若不肯做妾,就意味著扶月地位有變。

  扶府在皇城中到底有些影響力,若扶月位分變動,難免惹人非議,何況扶父是朝中重臣,此舉無疑是讓扶家寒心了。

  虞楚聽及此處,不免有些憂心此處消息是否已經(jīng)傳入扶月的耳中。

  卻不知曉扶月聽聞這一消息以后,索性直接收拾包袱回了扶府,一是準備趁機陪陪扶母同扶溪,二是準備打探打探樓蘭公主的事兒。

  見扶月行動迅速地收拾包裹,吹杏連忙勸道:“小姐這是做什么?不等王爺回來再一并決定么?”

  扶月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笑罵一聲:“你這混丫頭,我是回去打探消息的?!?p>  吹杏明白過來,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嘴,連忙上前陪扶月一道收拾行囊。

  扶月一路回城幾乎是輕松上陣,入了馬車才松口氣:“這樓蘭公主,三天兩頭找上門來,也不知是為了什么?!?p>  吹杏有意打趣她:“竟還有小姐怕的人和事兒。”

  扶月瞪她一眼,將手頭上的話本子放下,對著一面菱花鏡理妝容,一面漫不經(jīng)心地:“哪里是怕?我是正妻,王爺說了只有我一個妻,何況王爺一走就尋上門來,我自然不能相信,不過能樓蘭公主實在太磨人,有些吃不消罷了?!?p>  吹杏奉上新鮮的果盤,笑說:“竟然也有小姐您吃不消的人。”

  扶月瞪了瞪腿,是有她再往下說便揍她一頓的意思。

  吹杏識相地閉上嘴,順勢做了個拉鏈縫合的動作。

  一路上才得以相安無事。

  至扶府時,扶母尚在房中刺繡,聽聞扶月已至,一時是忙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待見了扶月才一手拍在她腦門上:“你這丫頭,怎么三天兩頭往娘家跑?!?p>  話里雖聽著是埋怨的話,但扶月卻聽出了幾分關(guān)切,連忙倚進人的懷里,是有撒嬌的意思:“怎么娘親不稀罕我回來啦?王爺出差又不知何時回來,我一個人待著實在無趣?!?p>  扶母也大約聽說了最近的狀況,面色自然的將扶月迎入里屋,適時遞給她一個袖爐:“你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扶月撇撇嘴,佯裝有些失落:“原來娘親知道,看來自個兒夫妻間的事,我竟是最后一個知道的?!?p>  扶母在她伸手攏了一件披風,頓時氣地是橫起了眉:“你這孩子,我關(guān)心你,也是從別處兒聽說的,但也沒聽說王爺要納妾啊,怎么?這事看來是當真了?”

  扶月一時有些進退兩難,只能捧著一盞熱茶咕嚕咕嚕地喝,企圖掩蓋過話題。

  卻不想她才一放下茶盞,扶母便一本正經(jīng)地:“若此事是真的,你爹饒不了他?!?p>  扶月張開雙臂一把將人攬懷里,有一句寬慰:“這事兒,王爺現(xiàn)下不在,有這樣的風聲倒屬實奇怪,不如等人回來了再問吧?!?p>  扶母一眼便知扶月在維護他,一時是哭笑不得,卻不能當面點明,最后只能有一聲:“不過如果是當真的,你也別怕,還有母親和兄長,父親和溪娘呢?!?p>  扶月趁機蹭了蹭扶母的肩膀,面上漾開笑來:“我就知道母親最疼我了,我在這里小住幾日不打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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