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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第兩百四十三章 味道

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A元霜 3235 2021-08-28 23:06:26

  一番寒暄后,宴會重回正軌,依舊是飲宴酬酢、珠歌翠舞。

  舞姬們鶯舌囀囀、紅綃肢軟,盛妝之下,長得都不錯,夜驚川指著個高挑清麗的對十五道:“你勞苦功高,我覺得那個長得不錯,賜給你了,權(quán)當(dāng)慰勞。”

  十五不感興趣:“多謝君上美意,十五無福消受。”

  夜驚川笑道:“忘了,她是柳樹精,你們不合適,對了,那個耍劍舞的怎么樣,聽說是狐族的?!?p>  那狐妖長得風(fēng)情萬種,十五看了一眼,道:“君上,屬下一心效忠您,無心考慮婚姻之事?!?p>  夜驚川哈哈大笑:“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如何談得上婚姻大事,十五,你太較真了。”

  十五仍在推拒:“她們都是君上的,屬下萬死不敢覬覦?!?p>  夜驚川不再勉強(qiáng),道:“也罷,你若有看得上的,只管開口就好?!?p>  凌云存心挑事:“十五年紀(jì)尚小,自然不急,君上,恕屬下僭越,你也該娶一位妖后了?!?p>  娛娘本來與霓虹在一處竊竊私語,聽了此話,止住話頭,一臉希冀地往王座上那人望去,夜驚川不以為意地道:“為后者,自然要好好挑選,不可草率?!?p>  凌云道:“看來君上至今還未看上誰?!币庵笂誓铮娝樕茈y看。

  夜驚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凌堂主風(fēng)姿不俗,聽說飛翼族內(nèi)為你拈酸吃醋的女妖數(shù)不勝數(shù)啊?!?p>  凌云道:“君上言重了,哪有這樣的事?!?p>  娛娘存心在夜驚川面前賣乖,對凌云道:“哼,飛翼族中的姐妹沒一個不是花容月貌,凌云,你如此玩弄她們的感情,我真為那些姐妹不值?!?p>  凌云道:“我們妖族的容貌大多是根據(jù)化形之前見過的人臉變化而來,花容月貌也是假象而已?!?p>  娛娘心中不快,道:“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話多虛偽。”說著,想拉霓虹下水,道:“虹娘,你說是不是?”

  霓虹道:“我幻化人形時,也想變個美人,只是我在小小一方魚塘里長大,見識淺薄,只見過喂魚的一家人,所以如今容貌平平,后來這些年,才知道什么叫美人,才見過什么叫傾國傾城的絕色?!?p>  娛娘聽到絕色這兩個字,想也不想就抬頭看了玉和一眼,心中不免嫉妒起來,聽說這位左使生下來就是人身了,容貌承自父母,玉霄飛練,郎絕獨(dú)艷,生下來的女兒自然不會丑陋,對玉和道:“左使,你評評理,你可是女子,不能站在他們那邊?!?p>  玉和淡淡一笑,避重就輕道:“天下皆以美之為美,少有誰能免俗,然,在座各位的追求遠(yuǎn)不止于此,君上殺伐決斷,心懷壯志,此乃大志,對于皮相的追求在宏圖霸業(yè)面前實(shí)在不值一提?!?p>  夜驚川笑道:“左使知我。”

  凌云也覺得她說的話很有意思,果真是玉霄的女兒,見識自然不會差。

  娛娘悻悻閉了嘴,霓虹仿佛第一次聽到這樣高深的論調(diào),目光中很是敬佩的樣子,娛娘見此,心中對她罵了無數(shù)句:“真是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p>  陽十在最角落里,默默觀察著眾人,不發(fā)一言。

  宴會持續(xù)到深夜,眾妖酒至半酣,醺醺然告辭,玉和倒還是清醒得很,出殿門時,后頭有人喊她:“姐姐,我送你回去?!?p>  回頭,只見夜驚川拿了件斗篷披給她,道:“夜里風(fēng)大,你身子骨弱,小心著涼?!?p>  玉和攏了攏斗篷,道:“多謝君上,請止步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夜驚川卻不依,道:“我送姐姐?!?p>  玉和拒絕了:“哪有君主送臣子的道理,君上折煞我了?!?p>  夜驚川見此,道:“也罷?!狈愿佬⊙蒙趟?p>  玉和默默順著小路回了蘇言殿,四位堂主并未走遠(yuǎn),娛娘遠(yuǎn)遠(yuǎn)望見,很不高興,她將每一個出現(xiàn)在夜驚川身邊的女子都視為情敵,又怕玉和會搶了妖后的位置,君上那樣重視她,她又生得美,娛娘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威脅,憤憤不平地嘟囔:“如今不過廢人一個,竟然得了那樣的高位?!?p>  霓虹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道:“今晚這酒勁忒狠了些,怎地腳下這臺階都劈成兩半了?”

  隨時侍她的小妖連忙攙扶起她:“堂主小心腳下,屬下扶您回去。”

  娛娘沒地撒氣,甩了甩袖子,朝著霓虹的背影冷哼一聲:“好不知情識趣!”說罷氣沖沖走了。

  剩下十五和凌云兩個,凌云問:“君上莫不是瞧上了蘇言殿那一位?”

  十五依舊冷漠的樣子:“不知,君上的事情,豈是我等能議論的,凌堂主早些回去吧?!?p>  蘇言殿與扶蒼殿兩兩相望,隔得并不遠(yuǎn),但其間修建了花園亭苑,彎彎折折,走起來卻花了兩盞茶時間,她回到蘇言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了,早有女妖點(diǎn)亮了燭火,殿中紅紗飄飛,凄美又冷清,玉和屏退眾人,準(zhǔn)備休息,她雖只喝了兩盞酒,衣裳卻被殿中酒氣浸染,有些嗆鼻,走進(jìn)內(nèi)室,脫去外袍,想要更衣,卻見窗邊紗帳后頭站著個人,玉和一驚,手中外袍落地,厲聲喝道:“誰在那里!”

  那人撩開緋色的紗帳,露出臉來,只見他面色憔悴,胡子拉渣,一雙鳳眸里滿是冰冷神色,他手中提著長劍,來到玉和跟前,拔劍指著她。

  玉和此時見他,真是恍如隔世一般,呢喃著喊他的名字:“阿慎。”

  元慎手持素情,劍鋒抵上她的頸,卻再也刺不進(jìn)去半寸,他閉眼,為什么下不去手,來之前早已發(fā)過誓,她已叛變,必誅殺之。

  玉和頸上肌膚感到素情劍氣,起了栗,他是來殺她的嗎?她道:“阿慎,那兩百零六人,不是我殺的?!?p>  元慎睜眼厲色望著她:“他們都是被飛練所殺,除了你,還會有誰?”

  玉和道:“是夜驚川,他栽贓給我,我卻不知他怎樣辦到?!?p>  元慎不信:“齊溱親眼所見,你毫不猶豫,就殺了江陵五大家族的公子,人證物證俱在?!?p>  玉和心想,齊溱明明目睹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自然知道余下的兩百零壹人不是她所殺,他卻不愿證明她的清白,根本就是在乘機(jī)報(bào)復(fù),她辯解:“沒錯,那五個紈绔是我殺的,他們想要侮辱我,可其他的人,真的不是我,我殺了那五個人,就被婁可任和你風(fēng)師伯抓了,怎么會去殺另外的人?!?p>  元慎道:“你那日明明承認(rèn)了,此時卻又改了口,我不會相信你的?!?p>  玉和伸手撫上他持劍的手,道:“你別這樣用劍指著我,我會難過?!?p>  元慎到底有些心軟,垂下手,玉和又道:“我那日只以為你說的是那五個紈绔,心里氣你,才說出那樣的話,哪里知道你說的是兩百零六條人命,我們都被夜驚川算計(jì)了,阿慎,你相信我?!?p>  元慎苦笑:“你要我如何信你,就算你未濫殺無辜,那么前幾日呢,你答應(yīng)夜驚川做了左使,難不成是他逼你的不成,我看他對你好得很呢?!彼驹诖扒埃宄匆姺錾n殿前燈火通明,夜驚川一臉寵溺地為她披上斗篷。

  玉和嘆道:“除了妖界,我還能去哪?”她問:“當(dāng)初我求你,與我一起去極樂島,是你拋下我的?!?p>  元慎望了望她,關(guān)于極樂島的回憶,于她是美夢,于他卻是禁忌,他想,無論如何,最后信她一次吧,他妥協(xié)了:“我們一起去極樂島吧,遠(yuǎn)離三界紛爭?!?p>  玉和心里對這句話盼了無數(shù)次,此時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她忘不了臨淵死在她懷中的悲慘模樣,她道:“不,我不去,我要留在妖族?!?p>  元慎錯愕地望著她:“為什么,難不成你真想做這個左使嗎?”

  玉和承認(rèn):“是,我自愿答應(yīng)夜驚川的,我要為臨淵報(bào)仇?!?p>  元慎仿佛見了鬼一般:“你莫不是瘋了不成”,難道她真的變壞了嗎?一把扯著她:“不行,你必須跟我走?!?p>  玉和被他捏得生疼,掙脫不得,心里又氣又恨,喊道:“你又不愛我,說這些做什么?”

  元慎怔了怔,他肯陪她去極樂島了,她怎么又不愿意了?他問:“臨淵在你心中,就這么重要嗎?”

  玉和賭氣道:“是,我年少時便仰慕他了,若非后來世事難料,彼此情投意合,說不定早就做了夫妻,端午那日,他要我嫁給他,我也答應(yīng)了?!?p>  元慎聽著,胸口一陣氣悶,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怒火中燒,不想再聽她口中說的那些話,頭一昏,手上用了狠力,將她一把箍在懷中,低頭,想也不想就堵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玉和震驚地回不過神來,任由他橫沖直闖,清冽與甘甜糾纏不休,元慎卻嘗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瞳孔一縮,猛地將她一把推開。

  玉和跌在地上,醴紅的唇瓣還有些微腫,臉上紅暈未退,摔得疼了,手臂也被捏得青紫,滿臉委屈看著元慎,他這是做什么?

  元慎心煩氣躁,他嘗到了陰寒的味道,那是妖氣,他想起扶蒼殿前那一幕,若非早知兩人身份,只怕還以為是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又想起當(dāng)年,夜驚川口口聲聲喊著她“阿和姐姐”,舉止十分輕佻,他眸色沉得可怕,問:“還有誰碰過你?還是說,你真的淪為了妖族?”

  玉和聽了這話,心頭仿佛被人狠狠捏碎一般,修界那些人都說她在白蓮山上受到了凌辱,怎么,元慎這是嫌棄她嗎?她怒道:“你管得著嗎?你不過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混蛋罷了,你滾,滾!”

  元慎一臉怒色出了蘇言殿,不想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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