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把她藏起來的安眠藥融到水里讓李瑾吃了,臉上還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
李瑾放下杯子直接沖到衛(wèi)生間里用手扣喉嚨,吐了一些水出來,只是不知道吐沒吐干凈。
吐得他喉嚨發(fā)緊,查房的護士聽見動靜在外面等著,然后問:“怎么了?沒事吧?”
李瑾洗了把臉,臉上不太好看,回了句:“沒事,吃到蟑螂了?!?p> 護士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說道:“那快點去休息吧?!?p> 李瑾捂著肚子走了回去,老板娘咧著嘴躺在病床上笑,他無奈地問:“干嘛自己不吃,讓我吃啊。”
老板娘用被子把整個頭都蒙起來,然后神秘兮兮地說:“我不能睡覺,睡覺了就跑不掉了?!?p> 李瑾坐在了床上,問:“什么跑不掉?”
“他會來,而且離我越來越近了。”
“誰?”
“他一開始只在門外,后來就到門內了,最近來到我的床尾了,他說我搶了他的床!”
“他每天晚上都來嗎?”
老板娘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每天!我不敢睡覺!我要是在他床上睡著了他會很生氣!”
“他有對你做什么嗎?”
她疑惑地轉動了一下眼睛,想了想:“沒有,不過他特別兇,臉很白,很嚇人?!?p> “這樣,晚上我們看看他是誰,如果他來了,你就叫?!?p> 她像個小姑娘一樣藏在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問:“你不怕嗎?”
“不怕,你現(xiàn)在就假裝睡覺就好了。”
老板娘將信將疑地閉上了眼睛,為了避免被查房的護士發(fā)現(xiàn)他沒睡,李瑾也躺在了床上。
今晚應該能有所發(fā)現(xiàn),如果沒猜錯的話,等哪天它來到老板娘的身邊,估計就是她的死期了!
他將錘子偷偷藏在了被子底下,想守到那東西出現(xiàn),不過很快,困意就立馬襲來了,李瑾感覺兩片眼皮又厚又重,可能是體內殘留的一點安眠藥在作祟。
沒辦法,他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一閉上眼睛,立馬就沉沉睡去,直到他后半夜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病房內的光線主要來自于走廊外的燈光,睡著時旁邊的簾子已經被拉上了。
這時,他看見一個影子印在了簾子上,看樣子,好像站在了病床旁邊。
他輕聲叫道:“老板娘?”
沒有得到回應,這時,簾子上的人影舉起手里的砍刀,狠狠地朝著床上砍了下去!
李瑾嚇了一跳:“嘩啦——”一聲拉開了簾子,卻什么也沒看到。
影子消失了,原本應該在床上的老板娘也不見了,而房間里也沒有別人。
李瑾趕緊下了床去找人:“老板娘?老板娘?”
走到她的床邊,李瑾看見抱著腿縮在了床底下的老板娘,病床底下都是空的,她就躲在下面。
李瑾蹲下去,也鉆進了床底下,輕聲問:“你看見它了嗎?”
老板娘點點頭,不敢說話,整個人顯得特別緊張,像一只被人趕到墻角的老鼠。
“它現(xiàn)在不見了,你覺得它還會再來嗎?”
她本來想回答,可是突然很驚恐地捂住了嘴巴整個人不停地往后縮。
像是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李瑾感覺四周的氣溫突然降低了好幾度,一轉過頭就看見一雙腳背著他們懸空了。
像是有人坐在了床上,而且那個人也是穿著病號服的。
他在床邊聳著腿,隨時都有可能碰到李瑾,這樣他就知道人都躲到床底下了。
老板娘嚇得一直往后縮,李瑾對著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一摸身上,發(fā)現(xiàn)錘子藏在了自己的被子下面忘了拿。
于是就爬過去準備先把武器拿了再說,可是剛準備爬出床底,他突然摸到了一只冰涼的手。
李瑾一驚,連忙想往回縮,不過已經晚了,一張蒼白詭異的臉直接從病床上探了出來。
“?。。?!”老板娘失聲尖叫著從床底鉆了出來,打開了病房的門,直接跑了出去。
李瑾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影子已經跟著她跑了出去。
他連忙鉆出去拿上錘子追了出去,值夜班的醫(yī)生護士聽見動靜一下就精神了,趕緊沖了過來。
在他們眼里,她是因為李瑾拿錘子追她才跑的,而李瑾是看見那個鬼影跟著她才追的。
“救命?。 崩习迥锛饨兄蜥t(yī)生跑了過去,躲在了他們的身后,跟著她的影子,也突然消失了。
值班醫(yī)生護在她的面前,質問李瑾:“你別亂來啊,保持理智!”
李瑾還沒機會說什么,立馬就被沖過來的保安給按住了,這個時候不能掙扎,也不能說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所以他很果斷地放下了錘子,不過,事情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醫(yī)生也很果斷地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定。
“我草……”
……
在李瑾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了控制,果不其然,他睜開眼睛后,就看見自己穿上了束縛衣,還被綁得死死的。
而這個不是他之前的病房,這個病房只有一張床,看樣子他們認為李瑾具有攻擊性,不讓他和別人一起住了。
病房外老板在和醫(yī)生交涉,幾分鐘后,他走了進來,臉色有點難看。
“你怎么……這樣了呢?”
李瑾連忙解釋:“我沒瘋,昨晚上我看見纏著你老婆的那只鬼了,我在追那只鬼,結果她跑出去了。”
“真的?”老板將信將疑:“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現(xiàn)在行為也被限制了,估計沒那么容易放你走?!?p> “那只鬼離你老婆越來越近了,再讓她呆在那里,會被它殺掉的!”
老板這才急了:“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你把醫(yī)生給我叫回來,我自己和他說。”
“行,行,我去叫。”他轉身就跑了出去,沒幾分鐘,就帶著醫(yī)生回來了。
醫(yī)生例行公事一般地詢問:“怎么樣?身體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醫(yī)生,你幫我解開這束縛衣,我沒病,我是看見有鬼在追她我才追出去的,事實上我是一個除靈師。”
他毫不掩飾地笑了笑:“你昨天還是醫(yī)生,怎么今天就成了除靈師了?”
“我是為了見鬼才故意住進來的,她被鬼纏上了,以前她那張病房上是不是有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死了?”
說到這,那個醫(yī)生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