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箬甜半道再次下車,讓老爺子一個人回了候府,她回到南家時,正到午膳時候。
“爺爺,小瑞呢?”南箬甜跨進(jìn)膳堂,見一家人都坐在這,只有南箬甜和南瑞的位子空著,于是出聲詢問。
南封垢嘆了口氣,說道:“小瑞不會來的,他自從斷了雙腿,性子便變的沉默寡言,脾氣也是很不好。他現(xiàn)在很孤僻,總是一個人,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呆著,連侍衛(wèi)都不帶?!?p> 南箬甜沒有反應(yīng),只是問道:“飯菜送過去了?”
“還沒有。”
“不用送了,我會讓小瑞來吃飯。”南箬甜說著,起身朝著南瑞的睿翼園走去,老爺子和南封垢緊隨其后。
睿翼園。
南箬甜站在南瑞房門前,老爺子和南封垢很識相的站到一旁,南箬甜輕輕敲了敲門,門里傳來低沉的聲音。
“誰啊?”
“我,你姐。”
“當(dāng)!”木門被一只茶杯打開一道縫,露出南瑞的一雙灰暗的眼睛,“干嘛?”
南箬甜不回話,大步上前,一把推開房門刺眼的陽光一下子進(jìn)入了南瑞的屋子,南瑞坐在凳子上,背靠著桌子,一臉不悅。
“你干嘛?”
“這就是和姐姐說話的態(tài)度?!”南箬甜質(zhì)問道,隨后看了看這間屋子,“真是個老鼠洞。”
“你!”
“我怎么了?!”南箬甜看向他,“你現(xiàn)在不就像一只老鼠嗎?!只敢待在灰暗的洞穴里,害怕陽光,恐懼人們,你連走出這個洞穴的勇氣都沒有!”
“我有什么辦法?!”南瑞失聲大吼,“我現(xiàn)在是個廢人!怎么走出去?。?p> “也是?!蹦象杼鹂粗]的窗子,“咱們南家真是絕了,一個廢物,一個廢人……”
“你閉嘴!”南瑞再次吼道,“南箬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也是南家人!怎么能這么貶低南家?!”
南箬甜挑眉,“你也知道我是南家人,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也是?!蹦象杼鸬难劬ο袷呛诎抵械蔫矊毷?,“不錯,我之前是傻子,廢物,花癡,我之前不顧家族聲譽,毫無大家小姐的樣子,可是我現(xiàn)在不一樣。
我的改變你們都看得見,相信以我的出名程度,我恢復(fù)神志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南家從此抹去一個污點。
可是你呢?!你也是南家人,南家現(xiàn)在唯一的孫子輩男丁,卻只因為一雙腿,就低下了你的頭,自動鉆進(jìn)了這個老鼠洞!
你的作為又何不是給南家抹上了一個污點呢?!當(dāng)初,我傻了,你能義無反顧的擔(dān)起我所有的事務(wù),現(xiàn)在呢,你的勇氣去哪兒了?你的擔(dān)當(dāng)去哪兒了?!”
南箬甜的聲音猶如警鐘一般一下下敲擊在南瑞的心頭,南瑞心頭涌起一種愧疚,到底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被南箬甜這么一說,低下了頭傳
南箬甜的聲音突然柔軟下來,彎下腰,輕輕地對南瑞說:“小瑞,看著我?!蹦先鹩昧u頭,“看著我!”南箬甜語氣微微加重,南瑞忍下到嘴的哭聲,抬起頭。
“小瑞?!蹦象杼鹇曇舢惓厝幔坝浿?,你是南家男兒,流血不流淚,所以,不要哭。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身殘志不殘,和姐姐一起,甩天下所有人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別人知道,你不是廢人,你的姐姐不是廢物,南家,永遠(yuǎn)不會沒落!”
南瑞生生忍下到眼的淚水,重重的點頭。
“現(xiàn)在,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我要讓別人知道,我不是廢人,我姐姐不是廢物,南家不會沒落?!?p> “大聲點!”
“我要讓天下所有人知道,我不是廢人,我姐姐不是廢物,南家不會沒落!”
“再大聲點!”
“我,南瑞,要讓天下所有人知道,我不是廢人,我姐姐不是廢物,我們南家,永遠(yuǎn)不會沒落!”
這時候,南箬甜在笑,南瑞在哭,老爺子和南封垢激動的流淚,來圍觀的下人都掩面流淚,為了南瑞的堅強。
南箬甜立刻拿出一個大輪椅,藥香佩不僅可以裝人,還可以盛物,皇宮里的大刀,就是這樣帶進(jìn)去的。
南瑞抹了抹淚水,好奇的看著這個有兩個輪子的大椅子,又看向南箬甜:“姐,這是什么???”
“能讓你自己走的東西。”
南瑞更加疑惑,南箬甜把輪椅又往他面前推了推,說道:“坐上去,戴上那個手指型的套子,自己轉(zhuǎn)動下面的輪子,控制好方向,自己走?!?p> 南瑞很不給面子的問:“這上面的零件看起來這么死,能站的起來么?”
“……臭小子,記著,永遠(yuǎn)不要質(zhì)疑你姐!”
“哦?!?p> 南瑞雖然壞了腿,但是靈力還在,坐上輪椅輕而易舉,當(dāng)他戴上手套時,突然覺得,挺好玩的。
“姐,這東西好好玩,這叫什么?”
“手套……對了,我往這手套里加了點東西,幫你鍛煉臂力的?!?p> 南瑞沒聽南箬甜說話,自顧自的伸手轉(zhuǎn)下面的輪子,結(jié)果沒轉(zhuǎn)動。
“我靈力怎么失效了?!”南瑞有些害怕的問,南箬甜則是一笑。
“都說了,我加了點東西,這輪椅很沉,推起來很費勁,所以你把臂力鍛煉好,就可以輕松的走了?!?p> “真的?”
“當(dāng)然,你可以先把手套摘下來,試一試,我相信你會很喜歡自己走路的感覺?!?p> 南瑞當(dāng)場把手套一甩,催動靈力,一下子沖到了門檻那,當(dāng)?shù)囊幌卤环磸椈貋?,原地打了個漂移又撞到了墻上,停下來時,南瑞已經(jīng)是眼冒金星了,但還是暈乎乎的說:“姐,姐,這玩意兒,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