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青被揭開傷疤,當即跟個炸了貓的母豹一樣,陰毒的盯著秦正,卻是無可奈何。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緩緩朝著停車場走去,陳曉青瞥了秦正一眼,似是為了炫耀,對魏固道:“哥哥,你最近工廠的狀況怎么樣了?。俊?p> “工廠?那還能怎么樣,不就這樣唄,一個月也就勉勉強強賺個六位數(shù)吧?!?p> 月收入六位數(shù),在這鄉(xiāng)鎮(zhèn)上,可算是驚世駭俗的薪酬了,其他同學無不瞠目結(jié)舌,露出羨慕之色。
魏固也明白陳曉青的用意,估計朝著秦正那里看去,冷笑道:“最近嘛,也買了輛好點的車,大中的,也要個小三十萬,看上去也氣派不少,畢竟咱說生意的,不像是某些貧賤無用的家伙,總得撐點門面?!?p> 人群一陣哄笑,自然是知道魏固在嘲諷秦正。
“那魏大哥,今日可要讓我們長長見識,看看你那好車?。 ?p> “好說好說,哈哈,來吧……”
眾人跟著魏固來到停車場,陳曉青見秦正屢受屈辱,卻仍然跟了過來,不由得嗤聲道:“我說秦正,你是不是有受虐癥啊?酒足飯飽,你不趕緊灰溜溜的離開,還跟著我們過來干啥?不多嘲諷你兩句不痛快?”
秦正表情淡淡,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哪拥溃骸拔??我是要走啊,過來拿車?!?p> “噗……哈哈哈哈……”
魏固忍不住哈哈大笑,挪逾道:“我說秦正啊,你還在這里裝什么呢?像你這種土狗,也有錢買車?不會你真的把賣廢品的那點破錢全部用來買車了吧?還是說,你把你的電動車停在了停車場?”
魏固嘲笑一陣,卻發(fā)現(xiàn)無人迎合,轉(zhuǎn)過頭去,發(fā)覺眾人不約而同都瞪大了眼睛,朝著停車場某處看了過去。
“快看!那輛車……我去,嶄新的,牌子都沒上!是最新出的傲迪俊朗嗎?”
“是啊,這車似乎要六七十萬,我只在廣告里看過,長得跟蝙蝠車一樣,看上去特別酷,超級有范!”
即便是陳曉青,都下意識露出了羨慕向往的神色。
魏固表情略有不甘,冷哼一聲,正欲說話,卻見秦正在眾目睽睽之中,朝著那俊朗走了過去。
“秦正,你干什么?不要亂搞,碰壞了人家的豪車!我們賠不起的!”
“碰壞?為什么要碰壞?”秦正冷笑著轉(zhuǎn)過身,隨手將鑰匙拿了出來,輕輕一摁,俊朗當即啟動,發(fā)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這就是我的車,我不是說了嗎,我來停車場拿車來了。”
死寂,一片死寂,之前肆無忌憚嘲諷秦正的這群家伙,現(xiàn)在無一不表情精彩了起來,驚駭欲死。
“什、什么,這是你的車……”
“這車六七十萬啊,就算秦正賣了古董,也籌不到這么多錢啊,莫非,秦正深藏不漏,實際上是我們之間最有錢的?”
這個想法在眾人的心中緩緩浮現(xiàn),剎那間,所有人對秦正的態(tài)度都顛了一個個兒,男同學們熱情的噓寒問暖,而女同學們則是走上前來,親昵的請求秦正送她們回家。
一時間,秦正瞬間變成了人群的中央,萬眾矚目,而魏固和陳曉青則宛如小丑一般,滑稽的站在原地無所適從。
魏固咬緊牙關(guān),感覺自己臉被打的一陣陣生疼,嘶聲道:“媽的,這家伙怎么開得起這么好的車的?你不是說他賣古董只賣了小幾十萬嗎?他哪里來的錢買這玩意兒???”
“我,我也不知道啊?!标悤郧啾砬樯n白,眼里流露的不知道是后悔還是怨毒。
“不會真有人以為那兩件小古董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吧?”秦正揚眉吐氣,冷笑著看向魏固和陳曉青,道:“一直以來隱瞞了兩位,還真是很抱歉啊,其實,我家里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像上次陳曉青看到的那兩個玉器,只不過是兩件小玩具而已?!?p> “不會有人自己等級能耐不足,就惡意的揣測別人,以為這就是別人的全部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悲了啊?!?p> 秦正聲音冷冽,充滿不屑的看著陳曉青,陳曉青臉色一片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而原本嘲諷秦正的這些同學,全部倒戈,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冷聲道:“真是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都替秦正兄弟打抱不平!”
“就是就是,當初陳曉青在我們女生里面人緣就不好,想不到現(xiàn)在還這幅模樣,下次同學聚會,不帶她來了……”
“無恥的女人……”
這一刻,陳曉青無疑成為了眾矢之的,她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不知何時,魏固也離開了她的身旁,生怕引火上身。
“秦正,你等著!”
陳曉青跟個母獸一般嘶吼了一聲,終于扛不住眾人充滿敵意的視線,落荒而逃。
秦正看著面前的魏固,淡淡道:“魏固,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富二代,家里有點狗屁產(chǎn)業(yè)而已,一個月十萬的工廠,也有資本拿出來炫耀?我隨便賣個玉鐲子,都能頂?shù)纳夏阋荒甑氖杖肓?,你有什么臉在我面前蹦跶啊?我沒反駁你,是我在給你臉,不是我怕了你,懂么?”
秦正的錚錚冷語在停車場回蕩著,擲地有聲,他鉆進車內(nèi),也不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魏固,當即就欲離開現(xiàn)場。
就在這時,車窗忽然被敲動了一下,一個令人驚艷的俏臉從一旁探了出來,嘴唇蠕動,不知道在說什么。
這面孔赫然就是之前那高冷女神墨寒,墨寒這人即便是在大學也是獨來獨往,和秦正關(guān)系很淡,幾乎沒有什么來往,不過秦正對她印象不錯,便拉下車窗,疑惑道:“墨寒?有什么事嗎?”
墨寒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可以進來嗎?想和你說點事兒?!?p> 秦正一愣,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墨寒此時低垂著頭和他說話,衣襟下白皙的高聳若隱若現(xiàn),和她漆黑的發(fā)絲以及瞳孔形成了鮮明對比,帶著一抹奇異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