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用目光環(huán)視周圍環(huán)境時,坐在座椅上的其他人同樣也在用目光打量著房間的一切,他們便是這次任務的另外7個人。
坐在最靠近鐵門位置上的,是一位雙手插在頭發(fā)里,身子在不斷發(fā)抖的年輕女子,她叫田茜茜,而她便是在任務開始前,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子。
她有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細長的柳眉下濃密的長睫毛在不斷地抖動著,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無法理解,才沒過多久就又挑選到她了,比起劉天賜他們這些剛到這里的人不同,她可是深切了解到這里的恐怖之處,這是她的第二次任務,比起第一次的懵懂無知,這次她更加深切的感受到恐懼,那是對死亡的深深恐懼感。
第一次任務如果不是當時和他一起的徐子業(yè),根據提示上提供的信息,讓他提前找到任務中的活路,帶領著大家提前完成任務,不然她肯定也活不過任務結束。
雖然徐子業(yè)已經很努力的在任務進行不到一半時便提前結束了任務,但仍舊有兩個人永遠的留在了任務里面,親眼目睹著那兩個人被一個全身腐爛的恐怖身影拖進了未知的陰暗角落中,令她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徹底崩塌。
啊??!
她驚嚇得連忙捂住雙耳,當時那兩個人被拖進角落時,所發(fā)出的撕心裂肺的喊聲,仿佛又在耳邊回響著。
那具全身腐爛的恐怖身影,也在她腦海中慢慢逼近她。
我......我不想死呀。
她出身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一開始身為家中的獨女,從小便享受著眾星拱月般的生活,而父母也對她關懷無比,而她也養(yǎng)成了自我為中心的性格。
然而這一切,在她7歲那年發(fā)生了變化,她父母給她生了個妹妹,父母給她的愛,從那天開始也分了一半給自己的親生妹妹。
妹妹從小便很聰明,鋼琴,畫畫,跳舞,這些樣樣精通,上學后學習成績更是名列前茅。反觀她,對于這一切都表現得平平無奇了,再加上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性格,根本就不愿意去學習這些,學習的成績也是無法看。
父母口中的茜茜,你要多像你妹妹學習,漸漸的變成了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這樣,他們的關愛早已傾向了妹妹那邊。
當妹妹正在準備出國留學深造時,早已畢業(yè)呆在家中的她,還在每個月伸手和父母要錢,無休止的索求各種名牌衣服包包。
她無休止的索要,已經令父母越來越感到厭惡。
越來越多的拒絕,令她感到心灰意冷。
不公平,不公平,妹妹需要什么你們都會盡量滿足她,那我呢?我呢?
難道我就不是你們的女兒?
田茜茜在心中發(fā)出了一聲聲怒吼。
她羨慕嫉妒,甚至仇視自己的妹妹,沒有她我現在還是父母唯一的女兒,不管我再多缺點,學習成績再差,父母都不會嫌棄我。
呵呵,你們不是很自豪妹妹如今的成績嗎?那我就幫你們毀掉她。
在妹妹18歲生日這天,她打算送給她一個禮物。
在這天,她隨意的遞給了一臉興奮的妹妹一杯溫水,妹妹手拿著水杯,還在侃侃而談今晚的生日宴會該怎么布置。
在妹妹喝完杯子中的水后,他便清洗掉了杯子上的痕跡。
之后,她便去到朋友家中,徹夜瘋狂。
當傷心欲絕的父母在朋友家中找到她,她第一次看到平時光鮮亮麗的父母,露出如此落魄的模樣。
父母好像真的老了。
當她從父母口中得知妹妹氰化鉀中毒身亡,心中還是產生了一絲彷徨。
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一個人不見了。
她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做的這一切是否是錯誤的?
而很快這種情緒便被興奮所代替,父母終于會打聽我的下落了,他們也會關心我徹夜不歸了。
她終于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了,她只是想要父母的關心而已。
此時的自己,終于變成了父母唯一的牽掛了。
她對于這一切很滿意,沒有人懷疑到她這邊,沒有人會想到是她親生殺了自己的親生妹妹。
而這一切,在那天都變了,她來到了這里。
田欣欣臉上露出了歹毒的神情。
我恨你,為什么你就是不放過我。
我只是拿回被你奪走的東西,我只是取回我應得的東西。
你為什么要將我?guī)У竭@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為什么?
就在田茜茜內心思緒萬千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劉強卻相對冷靜了許多,已經年過40的年紀,讓他面對很多事物都會相對冷靜些,然而他緊咬著右手大拇指,身子在不規(guī)律的抖動,這些都證明了他此刻很不安。
坐在劉強旁邊的,便是劉天賜。
而在劉天賜旁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男子留著一頭到肩的長發(fā),用一根橡皮筋隨意扎在腦后,臉上露出壞壞的笑臉,雙手隨意的搭在賭桌上,臉色輕松的坐著。男子名叫林軒,用那雙帶著瘋意的瞳孔,隨意掃視著周圍臉上情緒起伏不定的眾人,開口說道。
大家冷靜一下,我們這次既然被選中,那我們應該一起討論一下,關于這次任務隱藏的信息,這樣我們大家都能活下來。
接著他指向了鐵門旁的那些字體,說道,上面的內容我和手機里面的照片對比了一下,一字不漏,我們可以看著上面的內容,展開討論。
聽著林軒口中的話,大家并沒有任何反應,看著一臉鎮(zhèn)定的林軒,眼神中卻是充滿著警惕。
尤其是隔著他兩個位置的曾華強,臉上的警惕之意更甚,就在上次任務中,任務完成即將回歸的時候,他看到林軒帶走了一具被惡靈殘殺的同伴尸體。
他帶走尸體,究竟是為了什么?
之后,方鏡還因此找上了他,警告他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看著面前的方鏡,眼里充斥著瘋意。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藝術。
這是他給方鏡的回答。
然后方鏡目睹了他所說的藝術,看著面前鮮血淋漓的畫像,方鏡慌不擇路的從他房間逃了出來。
還用討論什么?這次任務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讓我們兩個人組成了一隊,通過牌局與其他隊伍展開廝殺,最后結果就是勝者生,敗者死。
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回答了林軒的話,男子名叫白豐。蓄著一頭短發(fā),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左耳那顆閃爍著亮光的磚石耳釘,讓冷峻的氣息加入了一絲不羈。
他伸手指著座位上的兩個身影,語氣冷淡的說道;我建議,我們6個相互之間組隊,那邊兩個陌生臉孔的新人,就讓他們組成一隊吧。我們沒必要冒險和一個新人在一隊,帶著一個拖油瓶,萬一他們犯了錯,反而會拖累身為同伴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