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在磨劍,未開鋒的練習長劍被他磨地十分鋒利。
老騎士沒有過問什么,他早就看出來王爍此前一直不敢走出這片區(qū)域。
他沒有過多地關(guān)心,因為有一些屏障必須要本人打破才能獲得成長。
拿起一塊布仔細擦干凈了劍和那面橡木盾。
說起來奇怪,這面盾在老騎士天天攻擊下,竟然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皮實耐用至極。
檢查無誤后,王爍將長劍插入劣質(zhì)的皮制劍鞘,背上盾牌。走出了教堂。
老騎士默默在教堂里完成了禱告,然后便急匆匆回房間套上了一身便衣,偷偷追了出去。
老騎士這人嘴上說著什么某些人的屏障必須要本人親自打破,心里還是怕的要死,畢竟東教堂的獨苗,還是得好好呵護。
很快,老騎士便察覺到了有其他人也在跟蹤王爍。
一個二級潛行者而已,那就不用怕了。
但是很快,他又察覺到了一絲氣息,這道氣息則強大了很多,起碼是個四級的潛行者,騎士心頭一凜,按理說和他同級的潛行者不可能讓他這么輕易察覺到。
來的莫不是什么熟人?
果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好久不見,安東尼奧·亞當?!?p> “波克曼·道夫,你來做什么?”
“我的一名顧客幾個月前被一些不長眼的家伙跟蹤襲擊,這次我自然要親自出來看看,你這千年老烏龜又是為什么肯從你的教堂里出來了?”
“哈哈哈,你這家伙還是這么的沒有禮貌,下面那小子是我的學徒,我當然要照顧照顧?!?p> 兩人沒再多話,蹲守在房頂,默默看著下方。
王爍很早就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氣息,那位刺客果然一直在蹲守著他。
但是這幾個月的努力讓他信心十足。
繼續(xù)淡定行走在這個昏暗的巷子。
四周一片寧靜,只有偶爾墻角的老鼠或夜貓被王爍驚走,發(fā)出些許動靜。
這時,一把寒冷的匕首突兀出現(xiàn)。
“叮!”早就有所提防的王爍間不容發(fā)地一轉(zhuǎn)身,用背上的盾牌擋住了匕首的刺擊。
順手抽出單手長劍,盾牌則順勢滑到另一只手上。
刺客趁機再次消失潛行。
王爍毫不在意,他現(xiàn)在雖然還買不起全身鋼甲,但也置備了一身堅韌的皮甲。
隨著口中念誦禱文,王爍渾身被金色微光籠罩。
在房頂?shù)牟寺吹竭@一幕,眼角一跳。
“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
老騎士嘴角一抽:“耐不住別人天賦好,又硬又持久,別看他現(xiàn)在用的奢侈,他這個樣子能打一整天還不用喘氣,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p> 波克曼表情古怪,這老家伙竟然也有羨慕別人天賦的時候。
此時樓下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
那刺客顯然明白王爍不怕毒,而且很難死,所以他已經(jīng)改變了戰(zhàn)術(shù),每一擊力求破壞對方關(guān)節(jié),沒法殺死對方就讓對方失去抵抗,再交給主人處置就行了。
但問題是這家伙怎么變的這么硬了?
從技藝上講,才訓練了幾個月的王爍遠不及眼前的磨煉多年的潛行者。
因此王爍的盾牌只擋住了對方一半左右的攻擊。而剩下一半就只能硬吃。
好在光鑄術(shù)加持的皮甲,光靠刺客手中的小匕首,很難切割開。
不過潛行者并不著急,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很清楚光鑄術(shù)的消耗很大,尤其像眼前這個菜鳥這種全身覆蓋的奢侈用法,估計持續(xù)不了幾分鐘他就得力竭。
幾分鐘過去了。
潛行者依然很耐心。
沒事,沒事,有些天賦異稟的,能堅持十分鐘也不奇怪。
十分鐘后。
潛行者額頭開始冒汗。
不行,不能急躁,我這幾個月蹲守不能白蹲了!
半小時后。
潛行者已經(jīng)渾身大汗。
這家伙是怎么回事,這家伙還是個人嗎?我匕首都卷刃了啊!這家伙是作弊的吧!
一小時后。
潛行者哭了,他飛快地逃離了這個小巷,飛快逃離了這片城區(qū),飛快逃離了帝都……
波克曼:“……真是潛行者的恥辱……”
老騎士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教堂,“看到?jīng)]?看到?jīng)]?這小子就是個變態(tài)!”
……
王爍來到奧莉魔藥店,波克曼就站在門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波克曼大叔,我需要很多金尾地龍的鱗片?!蓖鯛q沒有過多的客套,因為距離瓦倫說的最后期限時間不多了。
波克曼已經(jīng)從老騎士那里了解了一些情況,而且達西·蘿的死訊和一些傳出來的消息,讓他大致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了王爍要去做什么。
他一邊領(lǐng)著王爍往店里走,一邊說:“金尾地龍每年回蛻皮一次,是光元素系魔藥的常見材料,價格不會很高,不過還是得看你要多少量了?!?p> 按照老騎士的說法,這需把鱗片鋪滿整個聚魔陣,巴掌大的鱗片,少說也得要個幾百片。
出魔藥店時,王爍感覺心頭在滴血,整整2個金幣花出去了,這幾個月辛辛苦苦煉藥賺的錢已經(jīng)全都用光不說還把之前的儲蓄也用掉一小部分。
他趕到了魔法塔,瓦倫女士剛好在,王爍說明了來意。
兩人位再次來到地下室。
“喪尸的情況越來越暴躁,上面已經(jīng)在督促我趕緊處理了?!蓖邆惖恼Z氣依然冷冷冰冰。
“沒事,我現(xiàn)在就是來為他做驅(qū)邪術(shù)的?!?p> “那種高階的神術(shù)你也會?”瓦倫狐疑地看了一眼王爍。
“不會,只是通過一些輔助來達到類似的效果,對了你會畫聚魔陣嗎?”
“這么初級的陣法我當然……”瓦倫話沒說完就有些愕然地看著王爍一把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然后用一個水晶瓶接住了他的鮮血。
很快接滿了一小瓶水晶瓶,王爍這才吟誦起治療的古精靈咒語,修復了傷口。
王爍遞過去水晶瓶,說:“來幫我一起畫?!?p> 瓦倫愣著接過水晶瓶,淡淡的血腥味沖來,讓她微微皺眉。
“他是你的誰,你為何如此拼?”瓦倫見王爍又咬開了手指開始畫陣法,蹲下開始幫忙畫。
“很簡單,達西·蘿是我的導師,而且我還冒領(lǐng)了她一年的津貼。”王爍冷靜說。
“……”瓦倫沉默了,聽著王爍的話,她忽然覺得水晶瓶中的血腥味淡了些。
兩人的最后一筆畫相連,終于畫好了聚魔陣,王爍指頭微光閃過,瞬間治好了傷口。
這時的聚魔陣已經(jīng)開始凝聚周圍元素,只是效率很低。
王爍拿出了一堆金尾地龍的鱗片,將其完全覆蓋在魔法陣之上。
王爍和瓦倫兩人立刻感覺到光元素開始迅速聚集。
不一會,光元素就已經(jīng)凝聚到了幾乎肉眼可見的地步。
王爍看著魔法陣中間,因為畏懼而愈發(fā)煩躁的喪尸。
他踏進魔法陣,閉上了雙眼,口中一大段禱文緩緩念出。
光元素在這時緩緩停止了漫無目的的縈繞,迅速往王爍身前凝聚。
王爍伸出手抓住了這一團光元素。
瓦倫在一旁眉頭皺起,已經(jīng)是魔法師的她十分明確的知道,任何魔法元素在濃度很高的時候,直接接觸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奇怪的是,王爍的手并沒有受到傷害。
最后王爍高舉右手,低聲說出最后一句禱文。
“吾祈求神賜予我權(quán)柄,驅(qū)散圣光下的黑暗!”